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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中国家庭基本藏书》

2006-12-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李冬梅 我有话说

老师在讲授《中国文学史》时,给我们开列了一个参考书目的书单,特别向我们推荐了山西古籍出版社之《中国家庭基本藏书》,说是无论定价还是内容,都适合我们。老师的话,可从可不从,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一次逛书店,在书架最醒目之处,邂逅这套书。因为有过老师的推荐,便信手抽出一本《李白集》。作为中

文系的学生,我对“诗仙”有一种天然的感情。粗略一过,即爱不释手。作“代序”的是北大教授袁行霈先生,解评李白诗文的是已故著名李白研究专家詹瑛先生的高足张瑞君先生,所选诗文都是我所耳熟能详的,而且体例迥异于一般的选本。它将常规的注释一项作了大胆改革,变成串解,先解字,再解词,再解句,若有典故,则一一注明出处。总之,是介于翻译与注释的一种方式,娓娓道来,如听名师讲于耳畔。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附录”,其中有“李白简谱”、“历代李白集版本举要”、“李白研究著述举要”及“《李白集》名言警句”等项内容,都是我曾想亲自整理而未暇顾及者。看来,编者还真了解我等“懒人”的心理。再看版权页,22万字,定价10元,也颇适合囊中羞涩的穷书生。于是选了一本更为干净挺括者,付款走人。

回到宿舍,室友争相先睹为快,“价廉物美”是大家一致的评价。我则利用周六、周日,从头到尾精读一过。如果套用王国维先生用词来形容“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我认为诗歌爱好者对诗歌的认识也可分为三层境界:能读得通,知晓诗之表面意思,可初步感受到诗歌的情感倾向,此为第一层;对于诗歌中的字词典故及写作背景可追根溯源,解释精到,深知诗歌之情感倾向,此为第二层;眼中无诗,心中有诗,诗中有我,我中有诗,读者与作者有相同之生活境遇,在深刻了解作者的身世与创作背景之前提下,将心比心,融我于诗,此为第三层。手头的《李白集》,显然已跨越第一层,而引领读者向第二、三层迈进。合上全书,诗仙李白一生的艺术体系凸现在我的面前,先前一些似懂非懂、一知半解的篇章,迎刃而解,也更坚定了我当“李白粉丝”的信念。

就这样,在《李白集》的引领下,我又购买了《杜甫集》、《李商隐集》、《李煜集》、《杜牧集》等等。今年春天开学伊始,趁手头宽裕,加之书店搞促销,一狠心将《名家选集卷》中从《陶渊明集》到《元好问集》等其他几本,一并置齐(计22册,共花费171.2元)。在我的带领下,同宿舍的人有的买了《诸子百家卷》,有的买了《戏曲小说卷》,竟然凑齐了一套《中国家庭基本藏书》(共6卷),我们互通有无,各取所需,俨然一个小小图书馆。

还有一个小插曲,在此一并赘述。读《李白集》时,第61页《清平调三首》中“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二句的“新解”中说:“飞燕,指赵飞燕,西汉武帝的皇后,以美貌著名。此句是说赵飞燕只有在新妆后才能勉强与杨贵妃相比。”我当时即觉“武帝”为“成帝”之讹。依照版权页上的电话,试着给出版社打了一个电话。责编对我的纠错一再表示感谢,态度十分诚恳,并要我留下名址。今年3月,我意外地收到山西古籍出版社寄来的一册新版《李白集》(第2版),翻开第61页,“成帝”已代“武帝”,随书所附的信函又对我褒奖有加,称我为“一字之师”,令我汗颜。

如今,我正在全力以赴准备考研,若能如愿,毕业之后做一名传承薪火的“出版人”,倒也乐在其中。而之所以产生这一择业意愿,不得不归功于我与《中国家庭基本藏书》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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