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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时期的幽默之光

2007-01-24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成蹊 我有话说

《嗨希特勒,这头猪死了!》的封面

不少人有这样一种看法,那就是二战时期的德国人都已被希特勒严重催眠,以至于无法认清其统治的暴虐与荒谬。不久以前,

德国电影导演鲁道尔夫・赫尔佐格(Rudolph Herzog)推出了一部名为《嗨希特勒,这头猪死了!》(Heil Hitler,The Pig is Dead!)的电影及一本同名书籍,对这一说法进行了驳斥。

赫尔佐格的书和电影一同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即便在欧洲历史上最黑暗的那段时期里,人们依然有发出笑声的空间,依然可以通过幽默来透露被压制的真相。赫尔佐格说:“人们能看透那些宣传,能认识到那个政权的荒唐可笑之处。”

书中的那些笑话表明,至少有一部分德国人完全意识到了战争的无效性,意识到了关于铲除欧洲犹太人的系统宣传纯属谎言。与此同时,这些人也对希特勒抱有一种理性的轻蔑。电影由之得名的那个笑话是这样的:“希特勒和司机开着车在农村跑,突然之间压上了一只鸡。于是希特勒对司机说,‘我去跟那个农民说,就这样算了。我是元首嘛,他会理解的。’两分钟之后,希特勒捂着屁股回来了――那农民用棍子打了他一下。他们继续往前开,过了一会儿又撞死了一头猪。希特勒叫道,‘这次你去跟农民说!’司机走了,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喝得醉醺醺的,手里还拿着一篮子香肠和礼物。希特勒非常吃惊,于是问道,‘你跟农民说了什么?’司机回答道,‘我说“嗨希特勒,这头猪死了!”他们就给了我这么多礼物!’”

还有一个笑话是关于希特勒荒唐的种族优越论的:“领导人类的新人种应该是什么样的?答曰:身材跟戈林一样苗条、头发跟希特勒一样金光灿烂、身量像戈培尔那么高(纳粹二号人物戈林身材肥胖,希特勒的头发是黑的,而纳粹宣传部长戈培是个小个子)。”

赫尔佐格说,笑话具有无可估量的价值,因为它们揭示了人们内心深处的真正看法。然而,在纳粹的恐怖统治下,即便是讲笑话也要非常小心。当时,有一个名叫玛丽安・艾丽丝・K的军需工厂女工讲了这样一个笑话:希特勒和戈林站在柏林电视塔上。希特勒说:“我想做点让柏林人高兴的事情。”戈林回答道:“那就跳下去吧。”这个工人遭到了同事的揭发,后来就被扣上“破坏战争”的罪名处决了。

即便是到了现在,直面那段历史对德国人来说也仍然是件痛苦的事情。不过,随着战时一代的逐渐离去,人们对那段历史的态度已经变得更加超然,一些禁忌也随之被打破了。现年33岁的赫尔佐格说,自己的书和电影之所以能够面世是因为二战已经过去了61年,“时代已经不同了。我的父母离战争还很近,而我已经是战争的孙子辈了。”他又补充道:“这事情还没有结束,也永远不会结束,但我们必须以自己的方式去认识它。回首那段历史并不容易,即便是以幽默的形式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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