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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苏斯博士的想像狂欢

2007-05-3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李 虹 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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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斯博士(Dr.Seuss):本名西奥多尔・苏斯・盖泽尔(TheodorSeussGeisel),也译为“索士博士”。20世纪最受欢迎的儿童文学作家和插图画家之一。苏斯博士一共创作了48本图画书,被翻译成二十几种文字,全世界的销售量高达两亿本。其作品有着浓厚的滑稽幽默情调,这也是他的作品倍受儿童欢迎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美国白宫发布的美国文化“梦之队”中列有三种童书:E.B.怀特的《夏洛的网》,怀尔德的《草原小屋》,以及苏斯博士的童书。前两种童书经典早已有了中文简体字译本,可惜苏斯博士其人其书一直未曾进入中国内地。2000年,上海译文出版社曾引入苏斯博士的童书五种;近日中国出版集团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一举买断苏斯博士十种童书的中国内地版权,所采取的英汉双语的出版形式和一次推出十种的出版规模,在内地均属首次。

苏斯博士是美国20世纪最受欢迎的儿童文学作家和插图画家,一生共创作了48本图画书,并且亲自为每本书绘制插图。在美国历年的畅销书排行榜和亚马逊童书推荐的榜单上,苏斯博士的作品始终名列前茅。苏斯博士的童书不仅在美国本土家喻户晓,更享有巨大的海外影响力,迄今已被翻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全世界的销量超过了2.5亿册。苏斯博士一生没有孩子,他说:“你拥有他们,而我使他们快乐!”

一场又一场的想像盛宴

苏斯博士说:“我喜欢胡言乱语,这能激活脑细胞。奇思妙想在生活中是必不可少的,就像是用颠倒了的望远镜审视生活。我就是这样做的……从而使你能够面对生活的现实哈哈大笑。”

许多喃喃自语的小老鼠在月光下演奏小夜曲,借着月光和星光,还有很多很多的绵羊在梦游;十只筋疲力尽的乌龟趴在一棵属于它们的“龟龟树”上,三条蓝色的鱼悠闲地躺在红色的树顶上休息,还有一种“风影树”上面结满“风影果”;那个比一粒尘埃还要小的镇子叫“呼呼镇”,还有一种好吃的菠菜产在“笑痒痒镇”。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鳟鱼名叫“疑神疑鬼”?你有没有见过一只肥硕的瞌睡虫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苏斯博士的童书,从一株草一棵树,到一个人物一群人物,全都千奇百怪得匪夷所思,奇思妙想无所不在。

苏斯博士的每一本童书都是一场奇思妙想的盛宴。比如,一个名叫麦格克的男孩关于他的麦格克斯马戏团的一场狂野的想像――《如果我来经营马戏团》。麦格克斯马戏团只属于男孩麦格克。因为,这个驾轻就熟地提供了一连串“世界上最伟大表演”的马戏团,这个空前绝后的马戏团,全出自他的幻想。

马戏团首演之夜节目的神奇、惊险、玄妙,更是苏斯博士想像力之神奇、惊险、玄妙――包括故事的编织和画面的构图与表现。比如海狮鲁尔夫竟能以一根胡须支撑倒立在五个小球的顶上;比如蒙眼神箭手那根一路辗转穿越了八道怪异关卡的箭最终射穿的是放在商店老板斯尼洛克头顶上的一颗山楂。苏斯童书奇思妙想的世界,经常是儿童独有和独享的世界;成人偶或被裹挟其中,被其充满童真童趣童情的幻想所改写或刷新,重新唤醒其曾经有过但早已忘却的童心,赋予其孩童般永不疲倦、永无衰竭的生命的原生力量,乃是成人的一大幸事。

一粒微尘与一个大千世界

在美国最近出版的《苏斯博士:美国的偶像》一书中,苏斯博士被认定为“一个上世纪最有影响的美国诗人”,“一个目光敏锐的政治理想倡导者”,“一个必不可少的美国偶像”。苏斯博士的童书,奇思妙想的童话世界轰响着现实世界的涛声;诙谐幽默、声情毕现的简单故事,蕴藏着关涉世界、人类、人性的深邃哲思或哲理。

比如,《乌龟耶尔特及其他故事》一册包括三个故事,故事的核只有一个,即“极限”。目之能及之处,最远有多远?乌龟国王耶尔特坚信,他目光所及的一切就等同于他统治的疆域。以池塘边的石头为宝座,目力所及只有池塘,所见的范围极小,自然他的统治范围也小得可怜。耶尔特扩充疆域的唯一办法就是“站得高看得远”,但是当他还在叫嚣着要建筑一个由5607只乌龟堆起的宝座,他脚下200只乌龟堆起的宝座已经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了。尾巴上长出多少根羽毛才是最美?小雌鸟绒绒以为自然是越多越美。如此疯狂强求的结果竟然是尾大不掉,画地为牢,只有忍痛退回原处之一途。无庸置疑,物极必反。但苏斯博士显然远不就此止步。在接下来的《吹牛》一篇中,老虫子的出场是该篇的结束,也是本册总体的一个收束。以世界上最灵敏的听觉和嗅觉,究竟谁能抵达最远?兔子和熊海拼不下,不堪烦扰的老虫子忍无可忍跳出来做了了断:“我的目光穿过日本,跨越中国,掠过埃及,然后匆匆扫视了荷兰和法国,又越过英国和巴西,但我没有就此停住,我看得比这还要远。我继续看啊看啊,直到我的目光绕过整个地球又回到这座山上来!因为我的视力无比敏锐,我在这座山上看到两个有史以来最愚蠢的傻瓜!我看到的傻瓜正是你们两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就会坐在这儿争论谁比谁强!”一番斩钉截铁、令人捧腹大笑的妙语,对种种鼠目寸光、妄自尊大者的嘲讽真是酣畅淋漓,无以复加。

乌龟耶尔特的目力与老虫子的目力不可同日而语。耶尔特自从一头跌入池塘,其目力所及便只有烂泥巴了;而无比矮小的老虫子即使深深地扎根于地洞里,他飞掠的目光也能将整个世界尽收眼底。物有限止,心灵无涯。只有游心者的目光才能弗远无界。苏斯博士的“致远”是收放自如、纵横捭阖,最终还要回到起点,也即当下。仿佛无所从来,亦无所从去。苏斯博士的童书超绝幻想的故事,在“大小”、“远近”、“彼此”的深长思索之中,不仅表达了他对人性弱点、世道人心的洞察,而且天衣无缝地、天才地寄寓了他对人类自身命运的体认以及“天下大同”的理想。比如,在苏斯博士的笔下,大象霍顿竟能听到来自一粒微尘的细弱的求助声。正如大象霍顿坚信的那样,这粒微尘上居住着一个名为呼呼的城镇,只是除了霍顿,整个丛林世界均视之为无物。霍顿将这粒微尘放在一朵小花上,然后用长鼻子托举着这朵小花四处躲避以施之以拯救。在《霍顿听见了呼呼的声音》中,霍顿仿佛上帝之手。作者的意味深长之处在于,霍顿并不能靠一己的力量保证呼呼镇的安全,他所能做到的只能是让呼呼镇发出自己的声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再纤微的生命,救世主也只能是他们自己。而《史尼奇及其他故事》一册中有趣的、充满跌宕起伏的情绪与悬念的故事,更表达了人与人之间跨越自身与生俱来的隔阂以及外界的偏见或成见,实现相互和解与理解的渴望。

“苏斯博士双语经典” [美]苏斯博士图文 李育超、薛振冰等译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7年4月第一版:《苏斯博士的ABC》《在爸爸身上蹦来跳去》《一条鱼两条鱼红色的鱼蓝色的鱼》《绿鸡蛋和火腿》《穿袜子的狐狸》《如果我来经营马戏团》《霍顿听见了呼呼的声音》《霍顿孵蛋》《史尼奇及其他故事》《乌龟耶尔特及其他故事》-18.60元(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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