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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美丽

2007-07-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程孟辉 我有话说

故乡是美丽的,思念故乡的感觉真好!在这个茫茫人海的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乡,而没有故乡的人和没有人的故乡都是不可思议的。

那么,故乡是什么?西文中英语的故乡叫nativeplace或birthplace,意即本土、本地或出生地。而我们中国人的故乡概念,《现代汉语词典》如是诠释:故乡就是一个人的出生

地或长期居住和生活的地方。人人有故乡。人人心中装着故乡。人人心中装着对故乡的思念和眷恋。故乡是什么?故乡就是一方水土加一方人。故乡就是生我养我的那个地方。故乡就是生我养我那个地方的一棵树、一口井、一条街、一条江、一座山和那江上游移着的点点白帆,那山上飘动着的朵朵白云,那山下流淌着的淙淙清泉。故乡就是春风又绿江南岸。故乡就是鹰飞草长时节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迷人风景。故乡就是山腰间小小村落里飘散着的袅袅炊烟和牛背牧童吹奏的阵阵笛声。故乡就是大豆、粟米、荞麦和白发苍苍的衰老爹娘。故乡就是我早年朦胧纯洁的初恋……

故乡谁没有?故乡谁不爱?故乡是最美丽可爱可亲的地方,故乡也是最令人思念和牵挂的乐园。唯有在故乡能找到足够的亲情、信任和快乐;唯有在故乡能看到那蜿蜒无尽的茶马山道;唯有在故乡能赏阅到清朗秋夜中那棵参天古槐的婆娑风姿和古槐梢上那轮弯弯的皓月;唯有在故乡能聆听到那久违而又熟悉的乡音、马嘶和驼铃声声……人是故乡亲,月是故乡明。田园牧歌是故乡,车流滚滚是故乡,古道西风瘦马是故乡,小桥流水人家亦是故乡。故乡有爱情,故乡有情爱,故乡更有那童年的笑魇、梦幻和牵牛花,故乡还有那外婆的澎湖湾、牛车水和田埂小径。远走他乡的小伙子,怎能忘记表妹家的清水塘;已为人妻的幺妹子,还常想起堂兄屋前那颗蓬勃生长的龙爪树。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故乡犹如一片洁白的祥云,一道永远也说不完道不尽的迷人风景。唯有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才是最值得游子为之而魂牵梦萦、无穷牵挂。不管他的脚步丈量到世界的哪个角落,不管此时的他已经是乡音未改鬓毛衰,这些都始终不会改变他那悠悠思故乡的情怀。古往今来,唯有对故乡的眷念情思是一个亘古不绝的梦。无论是少年壮志别故里,还是晚年失意重还乡,故乡是人生进退的避风港与后花园。陶渊明官场失意,还是回归故乡找寻到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怡然自得、天人合一的伊甸境界。这就是故乡的神奇和魅力,这就是故乡的博大和包容。要不然,当年“星夜赶考场”的抱负儿男,又为何在若干年后要“辞官归故里”呢?!

当然,人生的故乡可以终生只有一个,同样,人生的故乡也可以有多个。从广义上讲,除了第一故乡,人生还可能或可以有第二故乡、第三故乡甚至更多。因为,就人生而言,有的人一辈子从生到死就在一个地方,有的人一辈子不知到过或跑过多少地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有的人,在一个地方出生下来就即离故土,而有的人则出生没几天就来到此地,从此不再离去,纵使他乡变故乡。

故乡的概念还有它的相对地域性和广延性。当一个人一辈子死守着生他养他的那块土地,从没离开过,此人心目中的故乡就是他脚底下的那块三里之地(或曰本土)。如果当他离家出走来到省城,这时,此人心目中的故乡标志就是某个地区或某个县域。而当他来到一国之都,这时,他心目中的故乡标志就是某个地区或某个省城。如果他移居海外,在他看来,祖国即故乡。因此,所有的国人也都成了故乡的人。如果在美国的费城街头见到说中国话的人,那就算是见到故乡的人,听到故乡的音了。回味着国内一切的一切,此时此刻的他或她,思乡之情必将油然而生。这种思乡之情不管是向往的,还是惆怅的,不管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都是表现为对故乡的眷念和牵挂。而这种眷念和牵挂本质上都是一种思乡情怀的自然流露。这样的情怀流露无疑是一种特有的深沉和美丽。中国航天第一人杨利伟奔向太空时,即是离开了祖国、离开了地球――整个人类的故乡。在他长达21小时的航天生涯中,从宇宙天际观测地球,正是那颗镶嵌在蔚蓝色宇宙巨幕中的绿宝石般的地球是他魂牵梦萦的人类故乡。那里有英雄的父母妻儿,那里有祖国的各族兄弟,那里还有各种不同肤色的60亿人类同胞。飞越太空过程中所感受到的那种超级冷峻、空茫、静谧使这位航天英雄对地球故乡重有新的认知、领悟和深情渴望。在这位翱翔太空的地球之子看来,浩渺的宇宙中,唯有生他养他的那个地球故乡才是最为神奇和美丽!这种神奇和美丽既是亘古存在,又是为任何东西所不可企及和替代。让我们共同为爱家乡、爱祖国、爱地球――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共同家园和故乡――共同努力,以实现人类生活的永远和平、繁荣、幸福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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