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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与诗意

2007-07-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陈凤阳 我有话说

江苏常熟作家金曾豪的少年儿童小说《芦荡金箭》,以阳澄湖地区的抗日斗争为背景,“描写了这一地区的几位少年小英雄的非凡经历和他们在烽火中成长的历程”。小说充满了浓郁的江南水乡的特色,书中关于抗日斗争的传奇,架设在少年的成长历程中,铺垫出一种引人注目的诗意。

一、小说的传奇性

小说的传奇,主要表现在情节的传奇性,人物的传奇性以及小说细节描写中涉及的传奇性,并且小说细节所反映的传奇加深了文本的可读性,往往对接受者来说是更加出彩的渲染,更能唤起接受者的共鸣和同情心理。《芦荡金箭》除传统构架下的传奇性外,更在于其传奇性的各种手段运用。

首先在情节的传奇性。《芦荡金箭》的情节比较丰富曲折,从大方面来说,这是常熟地区抗日战争的一个局部,更重要的方面来讲是几个少年的成长经历。家庭的破碎,亲人的生离死别,促使这些少年在心理上的转折、改变和成熟。如果说,心理转折之前的少年,关注的还是玩乐,那么心理成熟之后的少年选择直面人生与现实的难题――正义是一种信仰和希望。

其次在小说人物上的传奇性。小说主人公金端阳的成长历程就是一个传奇。这个“鸭司令”的传奇性来源于他的家庭环境,社会和生活经历。由于父亲的缘故,他对侵略中国的日军深恶痛绝,想着“为爸爸、为村里那么多被鬼子炸死的乡亲报仇”。这是一个人在心理上的激发阶段。然后经过了送情报,用飞鸭子送药的,及其营救抗战战士,这些或大或小的斗争洗礼,使他的沉着,勇敢,机智在战斗中思考起来,成长起来,终于成为了一个少年战士。

二、小说的诗意氛围

《芦荡金箭》除了历史现实性之外,它的整体氛围却是诗意的。

首先是水乡风情的诗意性,作者描述到“西瓜渡的水面是很宽的,却浅。一些水草的叶片触着了端阳的脚,凉凉的,滑滑的,柔柔的,痒痒的。水草也摩擦着老渡船的船底,似乎有细微的声响。橹声是小声小气的,很好听:杏得儿,杏得儿……”这段描写把视觉、触觉和听觉结合得很是到位,通过这一段描述我们似乎就能接触到这个水乡的柔软诗意的一面。

其次就是小说中的动物诗意性。金曾豪有丰富的动物小说写作经验,《芦荡金箭》中出现的动物形象,非常生动并且总是带着诗意的因素。抗战少年的动物们普遍温情脉脉,千方百计的理解主人的心理。可谓“写的是兽性,表达的是人情”。小说中的动物被赋予了人性意识的形象塑造,金曾豪笔下的动物具有趣味性,传奇性以及蕴含诗意性。小说中对端阳的鸭子有这样的描写:“鸭子是生性快活、随和友爱的水禽,总有唠叨不完的话要说――啊,啊,回家了,回家了,回家真好哎”。那只绰号叫“银子”的白狗,端阳去看它给它喂食的时候,由于饿得时间较久,白狗吃得急了点,这里作者就写“银子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身体,不让端阳看它的吃相。”作者笔下的鸭子和白狗完全给予了人的意识,那些生动的字词描写把这些芦苇荡地区的动物提高到了一个灵性的诗意高度,几乎可以直接与人对话。

这部小说中动物的诗意性还在于它们的忠诚和灵性,例如白狗“银子”的忠心和护主,当和公公被叛徒出卖,紧急关头意图让“银子”去通风报信,在它到达端阳家以后,“它只知道主人要它到这里来,它走到了,完成了任务了,它得马上回到老主人那儿去。”它受伤了也要泅水回到西瓜渡,回到它的主人身边去,然而它却不知道的是它的主人“和公公”已经永远不能回来了。

上升到悲剧诗意的主角还是猴子“黄毛”。它的悲剧和价值就在于它的忠诚护主,在当它被利用而使得它的小主人被捕时,猴子反抗不成反而被枪击,“黄毛圆睁双眼看着小主人,挣扎着举起右爪,放在前额上,临死前的黄毛就用这个手势向它的小主人道歉――是我把坏人引来的,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极具喜剧色彩的伏笔为黄毛的这个动物的人性化心理和动作作了悲剧性的诗意解释,伤感弥漫在文字的背后,诗意的神秘力量喷涌而出:接受者的面前浮现的这个形象从此被强调着色而高度凸显不能消失。

干净与美,勇气和诗意,抗争与成长,是少年儿童小说的人生意义与沉重化解的方式。《芦荡金箭》在努力创造当下社会必需的这种神话和传奇,“对‘苦难’价值的同情”和爱国精神的强调,也绝对不是传统儿童文学应该回避的话题。

《芦荡金箭》金曾豪著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定价:1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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