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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歌声里话江南

2007-07-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宋平 我有话说

金曾豪向来善于将童趣与江南风情结合起来,他的长篇小说《芦荡金箭》最近面市,小说不仅展现了江南风俗,而且是战火纷飞中的江南,这更能给孩子们教益和遐想。

1937年淞沪会战失败,常熟沦陷,阳澄湖地区的抗日斗争十分复杂。阳澄湖“芦苇、蒲草、水草都是生命力旺盛透顶的家伙,又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水、阳

光和营养,长啊,长啊,疯了似的就把阳澄湖闹成了无边无际的绿色迷宫。”正是这样的环境孕育出了小说主人公金端阳这样蓬勃向上的少年。虽然战争使他失去了父亲,但是这方神秘的水土多少弥补了他的创伤,如诗如画的江南使金端阳健康乐观的成长。

金曾豪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他笔下的江南不仅仅是为写风景而写,还夹杂着对故乡的一种深深的眷恋之情。那片湖水有让外人猜不透的神秘,不受欢迎的人要么是走不进它的,要么是走不出它。在抗战的时候,再狡猾的敌人,最终仍是要葬身此处。当然有时候它也会作怪,胡顺差点因为水草而丧命,但是不要怪那片湖水吧,也正因此我们才看到了金端阳的勇敢,和对友谊的珍惜,这一湖水是要做一个考官考验它的孩子一下的,处于危难关头能更快地让一个人成长。

小说中还反复地提到端阳养的那群神奇的鸭子,它们是一群会飞的鸭子,而且能将情报传送出去,这群鸭子使小说增添了不少神秘感和浪漫色彩,有如此天人合一的地方,又有什么会战而不胜呢?

这篇小说中不仅写出了江南的柔美,还写出了战争洗礼下江南的壮美。虽然与北方的那种豪气冲天的壮美不同,但是一种别具特色的江南美景,柔弱中透出一种不屈的韧性,而且柔中带刚,这种韧性也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一种象征。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南的民俗独具特色。从《芦荡金箭》中,我们还是可以从中看出许多妙趣横生的民俗的。

小说中有许多地方涉及到美食。有一处描写大幅师做“八仙鸭”的场面,大幅师做菜的过程表演的很精彩,更精彩的是大幅师利用做菜使日本人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虽然看似在讨好日本人,其实是一种战术;小说中还有一处写“叫花鸡”的,几个少年因为这道菜而成为了好朋友;大米吃“蟛蜞豆腐”也是意味深长,这些菜都是典型的南方菜,但是作者的高明之处在于他并不是单单的展示江南的美食,而是让这些美食成为推动情节发展的因素,达到了一箭双雕的效果。

除了写美食,文中还提到了捉蛐蛐、山歌等,有江南风味的地方民俗。捉蛐蛐被作者用来塑造端阳的形象,从这次行动中我们看到了一个聪明机智的少年正在逐渐走向成熟。小月的山歌很动听,但是端阳从中听出了忧伤。生活于战争年代的孩子们过早的成熟了起来,这不能说是一种幸福。他们的童年有了忧伤,虽然他们表现的很坚强,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心事,成长的道路上他们经历了太多残酷的事情。金曾豪没有回避战争给孩子带来的创伤,他以这种特殊的方式传达自己对儿童的一种关注之情。

现在民俗研究成为热点,许多小说中也充斥一些无谓的乡风民俗的描写,而金曾豪这本儿童小说却将民俗与故事结合在了一起,超越了简单的再现民俗。

儿童文学在这个浮躁的时代似乎越来越被边缘化,无论是关于这方面的创作还是研究相比之下都是比较少的。金曾豪十几年来却对儿童文学执着和坚持,不仅是怀有对儿童文学的热情,而且还有很强的探索意识。《芦荡金箭》正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如果说将江南风俗成功的引入小说的作家当推汪曾祺,那么将江南风俗成功融合到儿童文学的当属金曾豪。儿童世界的喜怒哀乐,他以淡笔出之,读者只有融入到小说的深处才能体会到作家内心的那份关切。而江南是写作的背景,丝丝入扣的融入小说之中,成为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风俗文化热兴起之后,跟风的人很多,而出彩的人则少之又少。无论是对自然风物还是传统的民俗,只有在文本中体现出文学上的意义才真正具有写作的意义。而金曾豪做到了这一点,也让人看到了儿童文学新的起点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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