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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空出世贺兰山石破天惊岩画谜

2007-08-15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府宪展 我有话说

贺兰山巍峨壮丽,是我国西北地理、气候、生态的重要分界,也是历史上军事、政治、文化的交融之地。自远古到汉代,直到西夏时期,先民们创作了自己

的文化图解――岩画,造就了扑朔迷离、蔚为壮观的艺术长廊。

“远古初开的情况,如何被传说下来?天地还没有形成,根据什么去考定?”当屈原仰望苍穹,发出“天问”的时候,史前人类已经在贺兰山岩画中用无数诡异的人面像表现了宇宙人神的对话。当距今5000年前,马家窑文化中的陶盆上先民围绕着一泓清泉牵手舞蹈的时候,贺兰山岩画中也留下了先民挽臂踏歌的场景(贺兰口D189、420)。无数只羊在老虎的坚爪利牙前惊悚地奔跑,托天的手印展示的是抗自然力的巫术的无边法力。第一次发现的穗状植物垂示了人类已经进入了农耕的时代。(P671)在贺兰山石马湾一群大角羊中,射猎骑手脚下竟然蹬着圆环形的马鞍!假如这一切的时代已经破译,那么,一部有文字记载以前的人类生存、生活的历史,依随着漫山无语的图像都会鲜活起来。这就是充满无数疑惑和无数答案的贺兰山!

《贺兰山岩画》是北方民族大学(原西北第二民族学院)和上海古籍出版社“东西联动”、互相支援的又一大型岩画项目。自2004年双方合作编纂出版《大麦地岩画》四大册以后,以该校社会学与民族学研究所为主体,双方联合组团,深入贺兰山腹地,拍摄、临摩和著录了几乎所有最主要的岩画,编纂成800幅照片、1000幅拓片、2000幅影描图共三大册的《贺兰山岩画》,再次“一网打尽”“多元立体”地完整呈现和保存了我国北方最主要的岩画群落的精彩画卷。

如果说,大麦地岩画是名不见经传,贺兰山岩画则是声名煊赫;大麦地岩画开掘出的是鲜为人知的秘密宝藏,而贺兰山岩画似乎是一览无遗的经典。数量上,贺兰山藏画大大超出了学术界“三百多组”的预先估计,而达到了八百多组;在质量上,首次揭示了对于文化史极为重要的新的材料,比如许多已经灭绝的动物种群,首次发现的穗状和羽叶状的植物、比任何一次发表多出成倍的人面像、首次见于北方的红色彩绘岩画空心手印,等等。

就以马镫为例。《中国科技史》作者、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李约瑟曾经说过,在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外,最重要的发明也许就是马镫了。春秋时期,军人还不能骑在光溜的马背上作战,而必须乘坐马车冲锋;当时世界上其他军队都是如此;直到战国后期才开始有单个骑兵直接骑在马背作战。此后,草原民族能够在欧亚大陆纵横驰骋,商旅能够在有效防御中横贯“丝绸之路”,都离不开马镫的发明。可惜,至今发现马镫的最早实物,在中国是三世纪北朝时期,在欧洲则是六世纪。马镫是中国发明,但是南方还是北方发明权的归属还众说纷纭。在云南晋宁石寨山西汉时期古滇国的青铜贮贝器上,有骑在马上、脚上套绳的骑士,可以说是最早的实例,因此有人认为马镫最早在云南发明,理由是云南山区骑马经常要上下坡,首先发明了用绳圈套住脚趾作为雏形的马镫。然而,在贺兰山石马湾岩画中,鲜明地绘制了骑手脚下圆弧形的、供脚踩踏和牵引方向的马镫雏形。这说明,贺兰山岩画中表现的大量单个骑手的画面中,众里寻他千百度,终于有骑手在保持平衡、高速驰骋时,终于用绳套做出了第一个马镫。而这个时候,还是大角山羊欢奔乱跳、尚未灭绝的洪荒时期!

贺兰山岩画内容非常丰富,表现出了独特的艺术成就,具有突出的象征性形式风格,充满奇妙的视觉动态魅力,并巧妙地显示出图案装饰化的倾向,在艺术风格上体现出东方特有的一种写实形式。她包括了几乎世界各国岩画的所有内容,可归为动物图像、人面像、人体像、生活图像、符号与图案等五大类。在动物图像中,有家养动物羊、牛、马、驴、驼、狗等。表现野生动物的图像有虎、豹、狼、鹿、野猪、驼鸟、蛇等。

在为世界岩画学界所注目的人面像群类中,有自然崇拜类人面像、生殖崇拜类人面像、首领崇拜类人面像、神灵崇拜类人面像、图腾崇拜类人面像、写实表现类人面像、巫术面具类人面像等。这批岩画资料全面系统的向世人展示了贺兰山岩画的风采全貌和细节信息,是极为珍贵的第一手人文资料。《贺兰山岩画》和《大麦地岩画》的相继出版,无疑将对宁夏乃至于国内外的岩画学术研究产生重要的影响。

《贺兰山岩画》,李伟、张春雨主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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