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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著名的专业冒牌医生

2007-09-1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历史上的失误既有趣又令人震惊。人们为了改善自然所决定的东西而经历的非凡时期,可以很好地印证这句谚语:“可疑恶人如常人。”

人类在生活中发现的错误越多,就越试图进行改变以求更好。不幸的是,在追求这种改善的过程中,他们有时会作出有害于自己健康和幸福的判断。然而在历史

上,即使自己的感觉已证实他们在探寻中被误导了,他们仍然坚持并承受着恶果。

此图为18世纪的一幅木刻,描绘的是法国一位江湖郎中正在出售假冒伪劣药品。江湖郎中包括沿街叫卖的小贩和像约翰・朗、乔舒亚・沃德那样的出售长生不老药的人。他们的病人中包括许多达官显贵甚至皇室要人。所有江湖郎中的共同特点是:他们提供的医疗缺乏任何医学上的正当依据。

医学上的冒牌医生,其起源可追溯到古代。在罗马帝国兴盛时期,罗马的大街上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庸医和假医生。这在古典的喜剧中经常可以看到。他们用的是“包治百病、长生不老”的丹药,大多数药时而有效,时而无效。江湖郎中是欧洲各地定期集市的特征,描绘江湖郎中的英语单词“quack”的起源不明确,但有一种说法是:它起源于德语单词“Quecksdber”,意思是“汞”。直到19世纪,汞仍是许多药品中的普通成分。

冒牌医生成功的原因常被讥讽地归之为普通民众的无知。18世纪的一件轶闻非常能说明此观点,它描述了一位著名医生与一位名气颇大的江湖郎中的聚会。两个人在各自的职业中都是一流的,但以资历及医术闻名的医生远远不如精于世故的对手富有。名医就问江湖郎中这是为什么,江湖郎中反问医生:刚刚经过的100人中有多少人拥有医学常识,医生回答:至少一个人拥有真正的医学常识。江湖郎中就说:“那就是有一个人到你那儿去看病,其余99人都到我这儿来了。”

1798年,约翰・朗出生在里瑞里克县,他成为有史以来最有名的“专业冒牌医生”之一。他没有经过任何正规的医学培训,只是从复制解剖图中了解到一些知识。他成为治疗肺结核病的专家。在当时,人们一般更多地称肺结核为“肺痨”。其治疗方法很简单,不外乎是将药膏涂抹在胸部。如果病人的病情不是很严重(肺痨在多种疑症中是很时髦的病),朗的药膏就会把病完全治愈;如果他的药膏引起了病人的皮肤反应,朗就会在皮肤上敷上橄榄叶并且说这是肺痨已到了表皮的明显证据,当皮肤病治愈时,肺病就会好的。朗在尽量避免治疗任何正在加重的肺结核患者的情况下,总是胜利者。

朗在伦敦开业非常成功,以至他不得不搬到哈利街的一座大房子里。当时,他还以内科医生闻名,在那里他度过了其非专业的余生。为了吸引最富有的顾客,朗为自己准备了极其优雅豪华的咨询室。他事业兴旺,每年能赚一万三千多英镑。哈利街经常被富有女士们的马车挤满,她们对朗的药膏及其短暂的安慰病人的方法非常失望。

当朗的竞争对手指责他没有医学院校的正规资格证书时,他就说自己是“生活大学”的学者。正如他所说的,他没有从伦敦或爱丁堡买学位,而是“通过自己的智慧来思考单调的科学书籍,并在孤独的私人生活中凭自己的信念来完善其实验”。对朗来讲,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他不是书呆子似的医生,而是作为实践者赢得了赞扬。他可以很快地给人们检查或开药。他用骗人的空胶囊(将其中的药留给医生)治疗那些自以为有病的人,使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好了。朗要真正治好许多病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对冒牌医生及病人来讲,这种方式是最安全的。

但是在所有的冒牌医生中,朗是最傲慢的。在治疗凯特琳・卡欣时,他第一次遇到挫折。他给了女孩药膏,她将其涂于胸部和背部。不幸的是,她对药膏明显过敏,背部疼痛难忍,几天后便死了。朗发现自己面临着杀人罪的指控。尽管他的许多有钱的支持者证明他的药膏无害,但朗仍被判有罪,并被罚款250英镑。真是罪行严重,惩罚轻微。

尽管法庭作出了判决,朗却因此更出名了,这是骗人医术令人不可理解的一面。这或许支持了一种理论――臭名远扬。马车阻塞了哈利街,这位名人的接待员知道,当富人围着其诊室要求胸部药膏时,是不会有安宁的。如果他们知道了所谓的优秀医生卷入了另一起死亡案件,他们的热心也许会减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当卡欣事故传开后,一位丈夫还来请朗给其妻治病。朗还没有看到那个女子,就同意了,这是一个大错。因为此人不仅仅是真的患了肺结核,而且还可能患有喉癌。朗不了解其真实病情,就用了他的药膏,这产生了灾难性的后果。她的胸部开始变红,然后起水泡。朗又敷上毫无用处的卷心菜叶子。这位可怜的妇女拒绝任何进一步的治疗,并找了一个真正的医生看病。尽管这样,一个月后,她还是死了。朗发现自己第二次面临杀人罪的指控。这次,朗可能是不幸的。因为很清楚,这名妇女显然死于一种与朗的药膏毫无关系的疾病。虽然他被判无罪,但这次事故给其事业带来了沉重打击。他甚至被迫在报纸上发表了由9位名流,包括陆军上将、海军上将、一位国王副官和赫特福特市市长签名的推荐书。然而他的事业再也没有从低谷中恢复过来。命运最终跟约翰・朗开了一个玩笑,因为他刚刚36岁时就死于肺结核,这或许是从他的一个真正的病人身上传染的。

(本文摘自《愚昧改变历史》,[英]杰弗里・雷根著,陈海宏译,山东画报出版社2007年6月第1版,定价:27.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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