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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姑娘?畅和她的“2008”

2007-09-26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栏目主持/采写:舒晋瑜 我有话说

作为山西省首届签约作家的?畅,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的新作《2008》一问世,书名就先引来一番唇枪舌战。此前,作品在红袖网连载,被称为是“一段销魂蚀骨的刀锋之旅”,但同时有很多网友发问:“怎么起了这样

一个书名呀?”“是不是想沾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光?”……如此等等。

其实,不光是书名使这部作品有些说头,?畅本人的经历也有些传奇色彩。这个年轻的女作家,在讲台上度过了短短半年,之后南下深圳,短篇处女作在深圳完成,却无处投稿,只好抄来《山西文学》上的地址,寄了出去。稿纸的最后,她留下了家里的电话和地址。没过多久,?畅的母亲就接到主编韩石山打到家里的电话,被告知女儿的作品即将发表。

接下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畅有些神秘地半开玩笑说:“这得归功于她的名字起得好:?纯诗句枕边求,畅世文章醒来得。”

写作缘自失恋

虽然从小就舞文弄墨,?畅却说,这是因为家里没一个人觉得她是可塑之材,只是为了让顽劣好动的她老实一会儿,才诱导她背诗、诱逼她学画画,诱惑她唱歌。看书却是无师自通。她在小学二年级时,就从家里存杂物的小房间拣了若干书看,包括《苦菜花》、《红楼梦》、《青春之歌》以及有头没尾的《复活》,被耗子咬去一角的《安娜・卡列尼娜》……家里人不让看,她就躲在被窝里借手电的光,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看完了很多名著(也许那时并不自知),并不止一遍看过《红楼梦》。大概正是这种“叛逆”的阅读方式,才为她打下了深厚的文学根基。

2002年,?畅结束了她依照家人意愿完成的师范学业,同年结束的还有她和初恋男友的爱情。他们相恋4年,男友做国际金融贸易,会说4国语言,但一笔巨额生意的失手,让他的公司负债并濒临破产,他为此人间蒸发。?畅心急如焚,所有的担心、想念、失落像没头的苍蝇似的都找不到一个出口,只好述诸笔端,稀里糊涂写下一连串小说,《柏拉图爱情》《假装的爱情》《票子房子美男子的爱情》,特别天真地想用这种方式让他看到,但是小说不是新闻也不是寻人启事,这些文章发表后自然是没有得到他的音讯,倒是写作的过程梳理了她自己,她把这段感情放下,并就此开始了和文字的热恋。

“对我而言小说先拯救了我自己,先解决的是我个人的问题,其次才是被别人看到或认可。曾经有读者问过我写作经验这类的话题,我说,写作对我而言就像吃饭、睡觉、哼歌,虽然有胃口不好吃不下饭的时候,睡觉失眠的时候,嗓子疼发不出声的时候,但症状一过照常吃饭睡觉唱歌,这就是我和文字的关系――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我和它分开,我们血肉相连。”?畅说,我写故我在。

被选载怎么了?

短篇被《山西文学》发表后,?畅的第一个中篇《假装的爱情》发表在《黄河》2004年第2期“晋军新锐”栏目里,先被《小说精选》第6期选载,《黄河》主编张发老师发信息告诉?畅这个消息,她反而云里雾里地问,“《小说精选》是干什么的?”后又被《小说选刊》第8期选载,依然是张发老师发信息祝贺?畅,他比?畅要激动得多。然而?畅又问了句很没创意的问题:“被《小说选刊》选载就怎么了?”

这样一个有些冒“傻气”的女孩,误打误撞上了文坛,她的无畏反而促使自己在文学的道路上放开了手脚,扎扎实实地写下去。“当时真没觉得自己有多幸运,现在也没有,相反,现在好多比我年纪小的DD、MM都写得如火如荼,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觉得自己还出道晚了呢。”尽管如此,对于山西作协的前辈的和编辑老师的扶掖,?畅心存感念。因为,他们的鼓励是自己最大的动力,后来,?畅被投票选为山西省首届签约作家,《2008》便是她签约后的第一部作品,也是签约作家中第一个拿出作品的。

《2008》写的不是奥运

拿在手里的这本《2008》,看上去封面有些花哨,题目也很扎眼。于是很快有读者做出反应:是否想借奥运会之机炒作一把啊?

对此,?畅倒很坦然:“以时间或年度作为题目的长篇小说作品,我印象中的例子不多,余华有《一九八六》,村上春树有《七三年的弹子球》,王家卫有电影《2046》。我认为作家在小说艺术创作中,其眼光不仅要向‘后’看,还要向‘前’看,写作我们未知以及未来时间的一个瞬间,一种假设,一种想像。我喜欢穿透时空纵横交错的感觉,《2008》这部小说向‘前’看的整个写作过程,对我而言是一个有趣的事情,以‘玩味’的心态写一个与众不同的小说,这冒险令我乐不可支,就是不想跟在别人的屁股后头人云亦云,好坏权当是练习电脑键盘了。”

看了《2008》以后,我们会确定,三个女孩子2008年在深圳的故事,与2008年奥运会毫无关联。这就是?畅要的效果,题目与内容的巨大落差,从而“解构”大家的一般阅读猜测心理。“2008”在小说当中只不过是一个符号,可有可无的符号,文中的付诺溪、米靓、划莹、顾铭楷、芳达、司胖子等若干个男女人物也是一些符号,包括这个故事。

不会轻易动笔写客家

?畅是个客家籍的女孩,应该说,她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比较满意。父母亲在梅州、珠海两处都有住处,每个地方都为她备有专门写字间,电脑打印机一应俱全。自去年5月成为山西省首届签约作家后,他们更加支持?畅,并以此为荣。

作为客家籍的作家,不知?畅是否关注过客家人的生存状态。她坦诚道,在自己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花影》里,曾经涉及了一部分客家人的风土人情和饮食文化,但并未想过写一部关于客家人生活的小说。“客家文化很古老、悠久、底蕴深厚,我怕我担不起、拿不下、写不好,如果写客家的历史、围屋的由来,我积累不够,如果写客家的现在,在我眼中它同咱们国家其它发展中的城市相差无多,但是以后,我可能会认真考虑这个命题,如果写,就写出不一样的东西,否则,这一块还是暂时保持空白比较好。”

这是一个懂得感恩、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张扬的短发和直爽往往会给人大大咧咧的印象,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却和她笔下的人物一样细腻敏感,甚至轻舞飞扬。据了解,?畅她的小说《芭蕾第二十三拍》被翻译成韩文在韩国的顶级文学期刊《Cry》杂志发表。该杂志由韩国人文协会主办,中文名称是Cry月刊文杂志社,是韩国惟一的国家级文学刊物,主要发表纯文学小说、诗歌、散文,迄今为止只翻译过4位中国作家的作品,并且,?畅将作为Cry杂志首批邀请的中国作家,于下月赴韩作文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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