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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贵祥:好作品一看就懂

2007-11-28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本报记者 舒晋瑜 我有话说

徐贵祥成名不算早。1995年,他36岁,处女作《弹道无痕》才被收入《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算是有了些名气。

可是他走得是真扎实。一步一个脚印,一部一个奖项。仅一部《历史的天空》就获第3届人民文学奖、第10届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第8届“五个一工程”奖、第六届茅盾文学奖,而且他的作品十有八九都被

改编成影视剧。

“我属于老老实实把小说当小说来做的人。我比较注重传统的基本功训练,把小说的基本元素练了几十年。写小说关键是会讲故事,故事要好看,情节、人物、语言要有特色。我追求人物个性鲜明,不鬼化也不神话,同样的解放军,《高地》里的兰光泽,《历史的天空》里的梁大牙,每个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都属于他自己。时间和空间就那么大,怎么把人物写透,需要做大量的工作。”从开始写小说时是这样,在写了十几年后他仍然这样坚守。作为作家的徐贵祥,远没有他端起酒杯时的豪爽,也没有在战场上的勇骁。相反,面对可以任意组合的文字,他显得谨小慎微,犹疑不定。可是这却造就了他小说的“独一个”。徐贵祥说,写小说是靠实力。有些作者在小说里玩结构、玩语言,最后把读者绕糊涂了。小说最好的形式是看不出形式,没有刻意结构,呈现在你面前的故事却很清晰。他的新作《特务连》(作家出版社)开篇第一段,不知改了多少遍,改到最后,就是一句大白话,最通晓明白、不见波澜的叙述。

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徐贵祥在野战军某部侦察连担任政治指导员,他的连队曾在边境线上执行为期一年的边防任务。无论是对于一名军人还是对于一位作家而言,这段经历都是不同寻常的。也就是在那里,徐贵祥才真正地找到了军人的感觉。他和战友们一起巡逻,一起潜伏,一起承受意志、胆魄和能力的检验,一起分享艰难困苦和胜利的喜悦,栉风沐雨,餐风宿露,相濡以沫。“我的那些战友们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现在我还能记得他们的名字:陈学礼、刘广超、邵海、管洪福、李全海……这些人都是二等功臣,还有那位牺牲在我身边的李军。我在同他们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就像在读一本本年轻的书,读他们的言谈举止,读他们的内心世界,读他们的情感,读他们的命运。”直到20多年之后,这些形象在徐贵祥的脑海里依然清晰,这便是促使他完成《特务连》的最初动力,也因此,徐贵祥把这部作品认定为是最接近自己的一部。

作为解放军出版社科技编辑部主任,徐贵祥编了很多书;当业余作者,也写了一些书,诸如《明天战争》、《历史的天空》、《八月桂花遍地开》、《仰角》、《高地》等等,也获得了一些荣誉。但这些作品总是在虚构,他觉得应该写写自己、写写身边的那些事情了。虽然很多故事到了最后已经跟生活的真实大相径庭,《特务连》仍然是一部虚构的作品,但这部作品的生活体验较之徐贵祥其他作品可能要真实一些深入一些。从写作角度上看,徐贵祥的多数作品视角都是选择在作品的外围或曰上空去俯瞰或者透视,惟有这一部《特务连》,徐贵祥采取了忽而亲临其境、忽而凌驾其上的半人半神的视角。他说,写到动情处,往往连自己都出现了思维障碍,搞不清楚哪个情节是真,哪个故事是假。他只好自我安慰地想,也许这种似是而非真假难辨的状态,正是小说创作的最佳状态。所谓投入,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徐贵祥说:“我坚持认为,一部好的作品应该是简洁的明白的,一个敬业的作家,应该最大限度地使用自己的建构能力,将生活的错综复杂的原材料精心筛选出来,严密组织起来,巧妙建造起来,把一切复杂的劳动留给自己,把简洁通晓的作品献给读者。好作品首先要让人看得懂,换句话说,好书一看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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