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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倾全力以赴之

2007-12-12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本报记者 舒晋瑜 我有话说

每天清晨6点钟,聂震宁准时起床。近30年出版人的生涯,使他养成不可一日无书的习惯。只要不是特别紧迫的情况,他总要在早餐前先读几页书,然后走出家门,汇入匆匆的人流。8点钟,他出现在位于中国出版集团

公司大楼的办公室,开始紧张忙碌然而充满希望的一天。

这位于7年前将哈利・波特成功引入中国的出版人,2007年4月成为中国出版集团公司的总裁,中国出版集团在中国出版业的特殊地位,决定了聂震宁所做出的每一个决策,都必将会引人关注。

最高层次的决战

2007年4月,聂震宁正式担任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总裁。他当时的心情,可谓喜忧参半、百感交集。这一任命既体现了党中央、国务院的信任,也体现了集团公司广大员工的信任,为此他感到荣幸;同时,也更多地感到责任重大。任命就是重托和期待。他说:“仔细体会,当时有肃穆感,有紧张感,还有紧迫感。肃穆感来自于对神圣使命的认知。紧张感出于对自己能力的担心,因为胜任与否尚需日后评说。紧迫感则出于对全国出版业快速发展形势的认识和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改革发展态势的把握,无论是在大形势下看还是从自身发展需要看,中国出版集团公司都可以说是时不我待、不进则退、不进则衰,甚至,不进则亡。岂有不紧张之理!”

当然,也还有一些关于人生经历的沧桑感。无论如何,这个转折在聂震宁的人生中意味着更高、更快、更强的挑战。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转折打响了他“从事出版工作的最后一个决战,也是最高层次的一个决战”。他给自己定下目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从漓江出版社的编辑、编辑室主任、副总编辑、总编辑、社长到广西新闻出版局副局长,再到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兼党委书记、总编辑,聂震宁一路走来,颇为顺畅。现在的岗位更容不得失败,因为这里是国家出版集团。但是,管理出版社与管理出版集团,内涵和要求有相似之处,更有很多的不同。管好前者并不意味着能管好后者。聂震宁说:“这是一次严峻的挑战,我必须倾全力以赴之。”

其时,聂震宁在中国出版集团公司领导班子已经工作了5年,他的各方面表现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对于这样一位熟稔整个出版界情况,并善于长远规划的出版家担任一把手,出版集团公司上上下下给予聂震宁更多的是信赖和尊重。

早在2005年,聂震宁在前一届领导班子里力主要制订5年改革发展规划,并直接主持规划的制订工作。因而集团公司未来发展规划他早就了然于胸。他始终认为,集团公司最需要做好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战略规划设计和实施部署。出任总裁后,他根据新的情况,和集团的领导班子一同对规划稍微作了调整补充,很快就形成了新班子的共识和统一意志,并且得到中宣部、新闻出版总署领导的肯定,受到集团公司成员单位领导们的拥护。

保持“兴奋状态”

聂震宁一向强调要实行企业文化管理。他解释说,所谓文化管理,主要是指在企业经营管理的各个方面实行价值观、道德观、审美情趣和行为准则的管理。集团公司的文化责任和产业责任如何体现,需要什么样的经济效益,如何建立内部的效益评价体系,提倡什么,鼓励什么,都是要切实把握的问题。“集团公司的企业文化建设是一种显性的文化管理,需要有积极的推进。我为中国出版集团公司的企业文化内容提出了一些明确要求,主要是建立一个组织――学习型组织,形成三种状态――兴奋状态、团队状态和学习状态。特别强调大家要兴奋起来。以往集团公司培训新员工,除讲课拓展外,只是主要领导和分管人事领导同大家见面讲话。今年我和领导班子全体成员都去,都发表简短致辞,气氛十分活跃热烈。为什么这么做?为的是建设学习型组织,时刻注意形成兴奋状态、团队状态和学习状态。”

今年11月中旬,由中国出版集团公司主办的“2007・香山论坛”举行,聂震宁以及各省出版集团老总纷纷上台演说,主持开坛演讲的集团公司副总裁李朋义频频发问,演讲人即兴回答,引来大家会心的笑声和掌声,预想中拘谨严肃的会场气氛变得无比融洽热烈。围绕“文化软实力与出版创新”主题展开的讨论深入而务实,在业内产生了很好的影响。

此外,今年他个人还出席重庆全国书市的高层论坛、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主办的“华文出版走向世界的策略与途径”论坛、中国图书商报主办的“国际书展的作用与价值”论坛、广东出版集团公司主办的“南方论坛”、莫斯科国际书展中俄论坛等,总能发表一些令听众感到颇具新意和深意的演讲。

要求“全面提速”

聂震宁有个习惯,就是下班后仍然待在办公室里。这时办公大楼终于安静下来,他可以凝神进一步深入处理工作。其实,他的高效已是众所周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聂震宁喜欢“提速”,他一再要求各项工作提速,少一些繁文缛节,简洁是他的风格。比如平时成员单位领导要面谈,约时间固然好,来不及约时间也行,只要不在开会,随到随谈,但是要求尽量不长谈,简洁为要,表态明确。“刘云山同志要求我们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改革发展要‘三步并作两步走’。落实到我们的各项工作中,我提出要‘全面提速’。强调集团公司领导班子也要讲效率,甚至要求决策也要讲效率。”

为什么要全面提速?聂震宁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常常和大家说,在集团公司做了5年,是读一个硕士加一个博士的时间,出版集团这个专业应当算是研究得比较透,到了大干快上的时候了。在中国,文化产业是一个新兴产业,出版集团是一个新型业态,其发生和发展有许多特殊性,大家都在实践中摸索发展路径和办法,成熟的东西不多。我们还真得去做学习型企业领导人、研究型企业领导人。”

从上任到现在8个月,集团公司已经调整补充了6个单位的领导班子,其中有5个单位是主要领导上任,这个速度确实是比较快的。他创新了一句俗话,叫“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强者胜,强者相逢快者胜。”既要做勇者,更要做强者,还要做快者。他曾经同社长们说过,优秀的军事指挥家最重要的素质,是面对战场上出现的新情况在最短的时间里作出正确的决策。企业管理同理可证。

而当年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做社长时,聂震宁的这句话是这么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强者胜,强者相逢稳健者胜。”形势和要求不一样了。

2008年将是深化改革年

年终岁尾,问到聂震宁有何计划,他说,有些安排是常规性的,譬如年终结算和明年预算,全集团公司选题计划论证,全年工作总结,打好年初订货会第一仗,对这些工作领导班子只是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譬如,新年度预算以往总要在半年时才能确定下来,现在要求1月份就得完成;全集团公司选题计划论证工作,明年将以产品线建设为龙头推进集团公司出版结构的调整。“我要特别强调的是,对于新上任的集团领导班子,各项重点工程正在积极推进,可是离做出成绩还有很大距离,还不能对外多说,因此我们没有年终岁尾的感觉,只有每一项重点工程的进度。”

而明年,最关键的就是全面贯彻落实十七大精神。开年之初就要发出中国出版集团公司2008年1号文件,明确要求成员单位深化改革、加快发展。聂震宁说:“这几年业内热衷于谈出版集团的改革发展,而谈集团成员单位的改革发展少了,形成了一些盲区。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有自己的特殊性,改革发展应当从两个方面去抓,一是集团公司层面,要重点抓战略规划和实施,抓集约化经营和规模发展,抓资产经营,联合、兼并、重组、扩张;另一个层面是成员单位,我们的百年品牌、国家级品牌不能静止,不能被圈住,更不能萎缩,恰恰相反,一定要加大体制创新、机制转换的力度,加快发展的速度,也要做强做大。当然,这些改革发展要协调有序进行。但首先还是要发展,协调有序是为了避免走弯路。”

2008年是改革开放30周年。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将推出一批反映改革历程的优秀出版物。“走出去”版权输出总量将有较大幅度增长,“走下去”为新农村建设服务的力度进一步加大。从现在起,集团公司启动上市计划。牵一发而动全身,集团公司的转企改制及各项改革将借此推进一大步。2008年将是集团公司深化改革年。

有人说,聂震宁是福将。也有人不赞成这种说法,认为抹杀了聂震宁的能力,他们更愿意说聂震宁是强者。其实,聂震宁认为自己成功的最主要因素,是机遇、勤奋和学习。他在心里永远记住:形势比人强!“在国家大势、社会大势和行业大势之下,个人的才能才得以发挥和取得成功。失败的企业不一定是企业领导人不行,而成功企业借势而上的故事比比皆是。这是历史唯物论。”聂震宁说,至于“强者说”,毋宁说自己勤奋来得更贴切。他从不愿意懈怠,也没有懈怠的习惯;他有求完美之心。固然,这会影响效率,但这是与生俱来、长期养成的。现在他十分注意强调效率。他更钟情于“学习说”。在他心里,学习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据说,他经常在集团公司大会上背诵两位名人的两幅对子,一幅是张元济的,“数百年旧家无非积德,第一等好事还是读书”;一幅是曾国藩的,“千秋邈矣独留我,百战归来再读书”。一位蕴藉深沉,一位遒劲有力,读来都有荡气回肠、催人奋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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