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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越来越“香气迷人”

2008-03-26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本报记者 舒晋瑜 我有话说

一些作家在最初创作时,往往很难完全抛开自我。万方不同,越在年轻时越“本能地恐惧写自己”,她从不把自己摆出来,她对自己说,离得越远越好。越远就越能放开手脚。

而到了新作《女人心事》(长江文艺出版社),她变了。她对记者说:“《女人心事》是把我个人的经历糅了进去,这是一个最好的状态。”这部

动用了自己丰富的“矿藏”的作品,与万方的生活模式有相似之处。她披露说:“这本书的出发点,包括再婚、父女关系等与我有直接关系,我的父亲有三次婚姻,我有一姐一妹与我没有血缘关系,我能理解到这种家庭模式中很微妙的关系,这未必是所有人都有的经历,但写起来会有意思。《女人心事》在各位女性身上表现得不一样,但这些人物内心都有对感情的渴望,我希望这种渴望能永远照亮女人的生活。”在她看来,女人无论在外面多么强势,但最终是要回归家庭的。女人的幸福指数和经济实力、工作好坏都无关,只和爱与被爱有关。

父亲曹禺对于情感的态度也影响了万方。“父亲结过三次婚,第二次是离婚,第三次是母亲去逝,他影响我的是,他敢于追求情感,这在他的创作中,对情感的执着表现得很多,对创作起到了决定作用。他对女性寄予了无限的同情和热爱。”万方说,自己手里还有40年代时父母的通信,情书长长的、纸薄薄的,钢笔字很密密麻麻,令万方读后感到震撼。“作为作家来说,他可能有很好的渠道把生活通过作品来体现,多次咀嚼生活,使生活更丰富。父亲对我们并没有情感方面的说教,他的教育就是不教育,不说你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所以我在情感上很大胆。”

从《幸福派》、《明明白白》、《没有子弹》到《空镜子》、《空房子》、《香气迷人》、《你是苹果我是梨》,万方创作了一系列表现都市人情感生活的作品,对于女人有着无比敏锐、细腻、深入骨髓的理解。她说,女人跟男人本质的区别就是对感情的依赖,女人是为情感、为爱而生的动物,这是天性。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就是被爱。女人真是情感动物。女人可以为情感而生,男人不是。因此,她每次书写时总希望写出不同的人物、不同的经历和故事,写着写着却发现女人骨子里的相同之处,永远存在着一样的东西――对情感的渴望。“写了《女人心事》之后我在想,女人是一种粘合剂。女人的身体发出的是吸力,把爱的人吸在一起,这对社会是一种正面的力量,使人能够向善,对社会怀有美好希望,这与女人的特性有关。”

与万方做了十几年朋友的作家王海?,自然十分了解万方的生活和心灵的变化轨迹。她用“越来越‘香气迷人’”来评价万方多年的变化。万方解释说,自己的温和缘于失去。“可能我失去的是没什么了不得的,甚至是不想要的,但只有在失去时你才会发现那些都是值得珍惜的。”

目前,《女人心事》已成为小说和电视剧共同青睐的“双料大餐”。万方告诉记者说,这本书虽然先完成剧本,但在向小说转换的过程中做足了功夫,增添了作品的文学特质,将重点由情节描述转为细节刻画,视角变了,解读方式也变了。“小说是更个人化的,写剧本是要给更多的观众看的,要想到他们喜欢什么。我也要说句真心的话:电视剧写多了,过于迎合观众,讨好观众,对作家的个性也会有弱化。这个尺度还看你如何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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