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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甫:生命的根部在中原

2008-04-23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对于一些作家,缘于某种认识的共通或者其它,我们习惯于抱有较高的期待。李佩甫是其中之一。他能够在具体的社会历史语境中,对我们所面临的困境以及灵魂状况,进行非常有洞察力的追问。

李佩甫很会讲故事,

自《颍河故事》开始,他与河南电视台合作,创作了4部电视剧《红旗渠的儿女们》等,都收到了良好的反响;讲故事不算什么,他的特别之处是,通过故事反映出人物的精神成长史,表现出中原人以至中国人的精神实质。所以,李佩甫的作品才显得大气而深刻。

2007年,李佩甫当选为新一届河南省作协主席。他说:“作家要靠作品说话。我们要在全省作家中提倡‘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号召作家们杜绝浮躁,创作出更多好作品奉献给社会。”

  第一个“精神家园”

李佩甫出生于工人家庭,他自小生活在(按现在的话说叫做“底层”)一个小城市的大杂院里。“我童年居住的这个大杂院里充满了吵闹声和詈骂声,夜半时分,两口子打架可以把水缸顶翻……但同时这里又充满了底层人善良、温情和仗义。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寻找到了抵御粗砺的武器:读书。”李佩甫回忆说,小时候家里贫穷,自己上小学三年级时就已成为家里最有“学问”的人了。那时候,他们家仅有的一本书,还是半本黄历。但是正因为家中无书,他对“字墨”就有了些偏爱。上小学时,他们班一个同学的父亲是上过大学的右派。那时,这位上过清华的右派,正在大街上打零工、扫马路、挨街道主任训斥呢,可是他家有书!

“忘记最先是怎么开始的了,只记得我每天用一块糖或是一块橡皮、一支铅笔什么的跟这位同学换书看……他每隔三天从他父亲上了锁的柜子里给我偷书出来,尔后再还回去。这三天的限期太痛苦了!那大多是俄罗斯文学,或是‘三红一创’之类,有很多字我还不认识呢,就这么连猜带蒙的读。阅读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限的快乐。那就象是凭空打开了一扇面向世界的窗户,那种滋润、那种自我洗涤的过程是用言语无法表达的。”李佩甫说,在很小的时候,书本就成了他第一个“精神家园”。

  “文学拯救了我”

李佩甫的第二个“精神家园”就是乡村。他自小便常到乡下的姥姥家去,直到上学之后,每年的暑假,也都是在乡下的姥姥家度过的。那时候总是很饿,去姥姥家,也是为了混几顿饱饭。李佩甫说,姥姥那时候眼已半瞎,但她的记忆力却惊人地好,因此自己也可以说是在姥姥的“瞎话儿”里泡大的,她心里藏着那么多的故事……童年里,他们对李佩甫的一个很准确的评价是:这娃,不像城里人。

李佩甫中学毕业赶上了文化大革命,又到乡下当了四年半“知青”、也做过所谓的生产队长之类;还当过工人,开过各种车床……应该说,他的文学准备就是这样完成的。

“我要说的是,是文学给了我一把认识人生认识社会的钥匙,也可以说文学拯救了我。”李佩甫认为,文学是精神产品,是社会生活的沙盘。在这个意义上说,文学并不等同于具象的社会现实。而作家,应该是具有理想主义特质的、有悲悯之心的、人类健康生活的建设者。

“平原藏在我心中”

每个作家都有他最熟悉的地域。家乡或者说是“家园”,那是一个人的精神栖息地,那是生命的根部。这块特定的地域是要“背”一辈子的。李佩甫一直认为,一个人的童年决定一个人的一生。他是在平原上长大的,那么,豫中平原那么几个县就算是他的精神“领地”了。所以,他每年都要在平原上走一走、看一看,跟那些熟悉的人聊一聊,以此来进行情绪上的补充。“这就像是在地上挖了一口井,它是源泉。但是,我所写的‘平原’与生活中的平原是两回事,那已成了一种虚拟的空间,这平原是藏在我心中的,我一般都把自己虚构的人物放在最熟悉的环境中,放在我的‘平原’上进行演绎而已。”李佩甫举例说,比如《城的灯》,它包含了自己几十年来对这块土地的理解,包含了他的一次次的重新认识过程,这里边包含了大量的虚构和再造。这就像是在天上放飞了一只风筝,只有线是拴在大地上的,而风筝,是纸扎的。关于“平原”,他强调说:“我说的是我心中的‘平原’,我确实打算写三部长篇。也可能我写乡村的小说比较多,被评论界评价为‘平原系列小说’。”

在李佩甫的作品中,获人民文学出版社五年一度的“人民文学奖”的《城市白皮书》和《等等灵魂》这两部长篇,都是探讨当代人心理疾病的。《城市白皮书》更趋于内在挖掘;而《等等灵魂》则更多地进入了当代的商品社会。21世纪了,社会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对精神生活质量的要求就越来越高,于是人们就开始“享受”精神疾病了,这个时代也就成了精神疾病的高发期。于是,他就想给人们提个醒:别走太快,等一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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