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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出版风雨三十年

2008-05-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李景端 我有话说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翻译出版事业迅速发展,成就令人瞩目,但它也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曲折过程。回顾三十年来走过的道路,思考和探索应坚持和该扬弃的,对于推进翻译出版事业更加健康地发展,无疑具有积极的意义。若对翻译出版三十年的发展粗略划分,我以为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

  ①日本电影《追捕》在80年代初风靡全国②曾于1980年引发争议的《飘》(浙江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③《尤利西斯》问世72年之后在中国出版其一字不删的中译本④创造翻译图书销量奇迹的《哈利・波特》

打开“窗口年”阶段(1978―1988年)

十年动乱我国翻译出版属于重灾区,那时除翻译出版马列著作,以及像越南的《南方来信》这样极少数所谓外国进步文学以外,翻译出版几乎成了空白。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极左路线逐步被纠正,翻译出版事业也相继得到恢复与发展。一直到1988年的这十年,可以说是翻译出版打开“窗口”的阶段。

一、打开“窗口”,突破“禁区”,积极引进外国特别是西方大国的作品。

1978年为克服当时全国性书荒,国家出版局决定赶印35种中外文学名著,其中包括巴尔扎克、狄更斯等西方作家的经典名著。这些书虽只是重印,但毕竟开始冲破对西方文化的禁锢,成了翻译出版打开“窗口”的前奏曲。接着一批当代西方电影如《望乡》、《追捕》、《丽蓓卡》、《战地钟声》等相继放映,更给长期闭塞的中国观众吹来了一缕新奇的空气,促进了人们思想的开放。

反映在翻译出版上,就是突破“禁区”,首次出版了一批西方有影响的图书。例如,在邓小平同志大力支持下,长达11卷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1985年顺利在我国翻译出版。四川人民社“走向未来丛书”引进的西方学术新作,一时备受关注。文学类图书窗口开得更大。人文社和上海译文社,加快了由中国社科院外文所主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丛书”、“外国文学名著丛书”、“外国文艺理论丛书”等“三套丛书”出版的步伐。新创刊的大型翻译杂志《译林》,及时译载了一大批西方当代文学新作,随后成立的译林社,又推出了反映西方当今社会现实的“外国流行小说名篇丛书”和“译林文库”。还有漓江社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家丛书”,湖南文艺社的世界名著重译等等,都为80年代翻译出版的振兴做出了贡献。六七十年代曾经只限内部发行的一批西方作品(俗称黄皮书),如《麦田里的守望者》、《战争风云》、《愤怒的回顾》等,此时也冲出“内部”公开出版了。

二、引进西方现代思潮与流派,活跃了学术思想。

实行对外开放初期,有一批后来被誉为“开放的翻译家”如董乐山、施咸荣、袁可嘉、柳鸣九等人,他们思想解放,熟悉西方文化,积极走在促进新时期中外文化交流的前列。他们参与翻译或主编的《等待戈多》、《一九八四》、《西方人文主义传统》、《外国现代派作品选》、《欧美现代派文学概论》等,使中国读者第一次接触到了西方现代的思潮与流派。

1980年4月15日法国存在主义大师萨特去世,正受到对外开放鼓舞的中国出版界,竞相出版《鼠疫》、《局外人》、《萨特自述》等存在主义图书,柳鸣九、施康强等专家还发表《给萨特以历史地位》和《萨特的存在主义释义》等文章,使读书界特别是高校学生中一时兴起了“存在主义热”。这个时期翻译出版的外国文艺思潮和流派还有:荒诞派戏剧、黑色幽默、心理小说、法国新小说、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日本推理小说和后现代主义等。

在政治学术著作方面,早在60年代初,曾指定几家出版社翻译出版外国政治学术著作和当代文艺作品,作为“反面材料”(即黄皮书)内部发行,“文革”期间被中断。1980年4月,国家出版局、中央编译局、中国社科院及人民出版社相关负责人再次商定,参照“黄皮书”的出版办法,继续出版有参考价值的外国政治学术著作。经专家推荐,确定了《西方马克思主义探讨》、《民主与社会主义》、《笫四国际》等167种书目,交给26家出版社分工出版。到1983年出版了63种。这套书虽限内部发行,但从挑选书目到组织翻译出版,都需要搜集和研究外国的资料,这对于促进思想解放,活跃学术空气,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三、拨乱反正尚有阻力,翻译读物的价值评价存在分歧。

党中央关于拨乱反正的方针,为翻译出版松了绑,但翻译出版仍不时遇到阻力。这种阻力,有的是来自“左”毒尚未彻底肃清;有的则是习惯于使用长期受禁锢时眼光看待新事物,导致了对翻译读物价值评价的分歧。

(1)《尼罗河上的惨案》和《飘》的风波。1979年11月《译林》创刊号上,译载了正在全国热映的电影小说原著《尼罗河上的惨案》。不料一位著名外国文学研究专家上书胡乔木,批评江苏出版《尼罗河上的惨案》和浙江出版《飘》,是“趋时媚俗”、“我国出版界从五四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堕落过”、“不知把社会主义飘到哪里去了”。此信被批转江浙两省省委“研究处理”。后来江苏省出版局党组上报省委,认为《尼罗河上的惨案》既不诲淫,又不诲盗,还揭露了英国上层社会勾心斗角的丑陋面目,电影已经放映,出版它的小说原著,没有什么不对。1980年5月在中国作协召开的“全国期刊编辑工作会议”上,中宣部王任重部长在总结时针对这件事说:“这些信和江苏省委转发时写的按语,我和耀邦同志都看了。耀邦同志要我说一下,这件事就这样处理,就到此结束。”事后那位专家也向江苏出版局和《译林》的同志表示了歉意。

对出版《飘》的批评,一度来势也不小。1980年1月,一家大市的报纸连续发表了《〈飘〉热和〈根〉热》、《〈飘〉到哪里去?》两篇文章,拉开了批《飘》序幕。4月18日一位文化界知名人士在接待外宾时说,中国“也出版了像《飘》那样不好的东西”。23日报上又刊登了《揭开〈飘〉的纱幕》,其他内部通报上也有批《飘》的声言。与此相对应,在1980年5月召开的“期刊会议”和“全国出版工作座谈会”上,许多人都不赞成批《飘》,不少出版人还认为,批《飘》除作品因素外,实际上还反映出当时有些人对地方出版社实行“立足本省、面向全国”这个新方针的不满情绪。《飘》的出版,后来不但得到了国家出版局的支持,还惊动了邓小平同志。1980年6月13日,小平同志在会见美国费城坦普尔大学代表团时说:“你们有一本小说叫《飘》,是写南北战争的,小说写得不错。中国现在对这本书有争论,有人说这本书的观点是支持南方庄园主的。我们翻译出版了这本书。出版了也没有关系嘛,大家看一看,评论一下。”小平同志的这些看法,不仅为这本书引发的风波做了结论,更为翻译出版工作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2)“清除精神污染”带来的反复。1983年随着对“人道主义”和“异化”批判的升级,接着提出要“清除精神污染”。一开始把奇装异服、流行歌曲都看成是“污染”。在翻译出版上则要求清查自1980年以来各种书报刊的译作。在这种压力下,“萨特热”、“荒诞派戏剧”、黑色幽默《笫22条军规》等都挨批了,就连《译林》上涉及日本妓女身世的短篇小说《我的茉莉子》,也被“戴黄眼镜的人”当成责难的靶子。更不可理解的是,本来就是当作“反面教材”内部发行的“黄皮书”,这时也被某些权威人士认为“扩散这些东西,这不能不说是精神污染”,“助长了自由化思想的泛滥”,以至不得不叫停原定的出版计划。1984年虽还允许三联、商务、社科、新华、世界知识五家出版社可以少量出版这类“黄皮书”,但因有顾虑,都无意再冒风险。至此,翻译出版现代外国政治学术著作一事夭折。

(3)《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停印的争议。此书是英国著名作家劳伦斯的名著,在西方曾一度被教会势力认为渲染色情,但后来已获平反。80年代初,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此书,立即受到批评,已印的书被限令售完停印。此书该不该停印,当时和现在都存在争议,虽尚无定论,但当年被停印,至少反映了对某些翻译读物的价值评价存在不同的认识。

1983年底,胡耀邦同志在一次与新闻界人士谈话中,强调要分清“精神污染”的界限,其中关于翻译出版他指出,世界公认的名著不能封闭,资产阶级作家写作的有名小说中,即使有点色情描写也不要紧。我们要禁止的是专门描写性生活的作品。这个精神贯彻以后,出版界一度困惑的思想得到了澄清。总之,“清除精神污染”这一反复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使当时翻译出版正在上升的势头明显受到了挫折。

四、膨胀过快,翻译出版一度呈现滥和乱的现象。

“清除精神污染”不当做法被纠正以后,学术、文艺界各种思想、观点的发表和讨论很活跃,翻译出版的门类、品种和印数都迅速增加,但到80年代后几年,翻译出版却膨胀过快,以至出现了过滥和混乱的现象。表现在:

(1)内部发行书失控。以前有些翻译书实行内部发行;公开发行但控制印数;不标明“内部发行”但限内部征订等不同发行方式。80年代后期,不少原定内部发行的外国政治学术著作,被出版社改为公开销售;原先经专家选定的外国政治类翻译书目,也被有些社自行扩大了。这类书引进欠慎,膨胀过快,以至在部分读者特别是青年中产生了消极影响。

(2)外国文艺书刊充斥市场。那时出版外国文艺书刊很赚钱,许多公营出版社包括专业性很强的专业出版社,纷纷挤向这个领域,加上民营书商的介入,翻译出版的数量顿时倍增,翻译出版市场在鱼龙混杂之下,出现了一批赤裸渲染色情和暴力的翻译书。1987年先是出现美国“杰姬・柯林斯热”,随后又出现日本“西村寿行热”,仅后者的书就多达35种。刺激的封面,低俗的内容,一时在柜台、书摊到处可见。像柯林斯的《玫瑰梦》这类淫秽的翻译书,后来虽遭到查禁,但已经在读者中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3)引进外国漫画书把关不严。这期间,电视台和出版社都引进了不少外国的特别是日本的儿童漫画,其中有健康的,但也确有过分宣传暴力、恐怖等消极倾向的,引起社会上不少舆论的非议。因为漫画书需要翻译的文字很少,翻印图像成书快,成本低,利润高,促使很多人尤其是一些书商竞相争抢这块“洋蛋糕”,结果难免又带来了滥。

整顿调整阶段(1989―1993年)

1989年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出版界根据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要求,严厉批评了“对待西方文化上的无政府状态”,着手“整顿出版阵地”。涉及翻译出版的整顿措施包括:

――曾有错误倾向的“走向未来丛书”停止出版。

――压缩、限定出版外国政治学术著作的出版社,地方只限省级人民出版社出版。

――随着查禁带来恶劣影响的《性风俗》一书,大力制止出版中的“性作品热”。

――通报西村寿行一些渲染性暴力、性变态的小说,如《暴力与色欲》、《暴虐》、《恐怖黑唇》等,要求清查,从严控制出版。

――开展图书和音像制品的“扫黄”斗争。

――规定出版外国漫画图书,其选题必须事先报批。

――《加里森敢死队》等存在不健康内容的电视连续剧停止播出,相关图书不安排出版。

――1991年在桂林召开全国外国文学出版工作会议,对外国文学翻译出版进行整顿和提高。会议同时还成立了“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外国文学出版研究会”,开展行业活动。

――两批核定全国38家出版社可以出版外国文学,还规定必须配备必要的外文编辑,方可出版翻译书。

―全国整顿掉20家出版社。外国文学刊物经过整顿,加上其他原因停刊的,从高峰时的二十多家,降到现在的七八家。

这个阶段与翻译出版密切相关的事件还有:1990年我国颁布《著作权法》以及1992年加入“世界版权公约”。自此之后,翻译出版外国版权保护期内的作品,必须事先获得合法授权。起初许多出版社还不熟悉或舍不得花钱去买版权,以至翻译出版外国当代新作的数量明显减少。一方面由于整顿,另一方面要先买版权,这使得1993年前后,翻译出版的新品种降到了谷底。

面向市场阶段(1994年以后)

党的十四大提出要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出版主管部门在整顿调整之后,强调要进行出版改革,狠抓出版繁荣。在这种形势下,加上渐渐适应了“先买版权才能翻译”这种新观念,于是从1994年开始,翻译出版界又迎来了新一轮面向市场的快速发展。

一、出版业向市场经济转型,翻译出版更加开放。

随着出版业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出版社确定选题的自主性更大了,而主管部门出台的各项繁荣出版的措施,更激发了出版社多出好书的积极性。新闻出版署原署长宋木文指出:“要下功夫抓出一批健康有益的、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艺出版读物,特别需要一批真正优秀的通俗文学读物”,“为党政机关和教学、研究单位提供各种资料,包括反面资料,今后也要在正确的指导思想下继续做好”。这一切带给翻译出版的变化就是更加开放了。例如,商务印务馆的“汉译名著系列”,以前大多翻译20世纪以前的外国学术著作,后来大大增加了当代名著的比重。三联书店更推出了“学术前沿丛书”,首次翻译出版了哈贝马斯、哈耶克等富有前沿思想的理论著作。一度沉寂的萨特、庞蒂、巴特等反映法国新思潮的作品,又活跃在翻译图书市场。

在外国文学领域,西方各种获奖小说、流派新作、争议作品,几乎没有限制地出版了中文本。翻译图书已不存在“内部发行”了。引人瞩目的是,曾在西方引起争议、又备受世界文坛赞誉的当代名著《尤利西斯》,在问世72年之后,1995年终于在中国首次出现了两种中译本,而且一字不删,这件事曾被外国媒体广泛报道,认为这是中国坚持对外开放的一个重要信号。随着互联网的兴起,网络翻译的开放程度,那就更不用说了。

二、翻译出版空前繁荣,引进图书趋向注重实用。

1978―1990年我国出版翻译书2.85万种,年均2192种;1995―2003年增为9.44万种,年均1.05万种,年均增幅大约4倍。这期间不仅翻译总量大增,翻译出版的门类、体裁、题材、出版形式等等,更是琳琅满目,空前繁荣。社科类除老牌丛书持续看好外,又涌现一批较有影响的新译丛:如商务的“文化与传播译丛”;社科社的“国际学术前沿观察丛书”、“点金石译丛”;上海世纪的“东方编译所译丛”;南京大学社的“当代学术棱镜译丛”;译林社的“人与社会译丛”等等。文学类更是翻译得又多又快。近几年西方文学大奖的获奖作品和影响大的作品,几乎全有中译本。除小说外,外国政治家、大企业家、明星、球星等的人物传记和回忆录也备受青睐,以至引进的版税率不断被抬高。进入新世纪以后,跟风追逐市场的现象有所转变,引进的书目趋向注重实用,例如重视引进经管、企管、生活、心理、健康等方面有更多实用价值的书。

这个阶段形成“翻译出版热”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引进版获利很丰。近几年来,引领畅销书风骚的有不少都是翻译书。如文学类的《廊桥遗梦》、《马语者》、《致加西亚的信》、《挪威的森林》、《魔戒》、《达・芬奇的密码》;经管类的《穷爸爸、富爸爸》、《谁动了我的奶酪》、《蓝海战略》;少儿类的《哈利・波特》、《冒险小虎队》等等。特别是《哈利・波特》,以7卷累计发行5000万册的巨量,创造了翻译书发行的奇迹,并且带动印刷、纸张、书店、物流等相关行业跟着升温,被誉为出版业的“哈利・波特现象”。

三、实施“走出去”战略,建立优秀翻译图书的奖励机制。

2003年以前我国图书版权贸易,输出大约仅占引进的6%,2006年上升到18%,当年输出的图书版权也只有2050种,因为有部分是原版输出,实际的对外翻译出版还更少。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国家实施了“走出去”战略,鼓励对外传播中国文化,加快中国出版跻身世界的步伐。主要大事有:(1)举办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大力扩大书刊、音像制品对外版权贸易。(2)推行“国内翻译、国外出版”的新模式,充分利用国外的出版资源。(3)启动“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由政府资助翻译费,鼓励外国出版机构和译者翻译出版中国作品。仅2006年,就向19个国家的210个项目,资助了人民币翻译费一千多万元。(4)在外国建立孔子学院,既传授中文,也传播中国文化。(5)扶植“熊猫丛书”等外向型图书的扩大出版,同时国家还组织有实力的出版社,联合出版外文本《大中华文库》,有计划地翻译出版中国古典名著。英文本100种出版计划现已接近完成,即将展开法文本和西班牙本的翻译。尤其可喜的是,这套文库在国外正在产生品牌效应,有些书已实现保本并开始盈利,市场前景看好。

为了提高翻译图书的质量,向读者推荐优秀的翻译图书,从1991年起,先后组织了6届“全国优秀外国文学图书奖”的评奖,还有三十多种翻译书,分别荣获了“国家图书奖”及该奖的“提名奖”。此外在“中国图书奖”、“鲁迅文学奖”以及“彩虹翻译奖”中,都设有优秀翻译图书的奖项,这些对鼓励多出优质翻译书,起到了促进的作用。

四、受利益驱动,翻译出版无序现象令人关注。

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出于追逐利润,翻译出版领域译德水准下降、诚信缺失、竞争无序的现象日趋明显。主要表现是:翻译结构失衡,翻译质量下降,重复出版严重,抄袭屡禁不止,盗版依然猖獗,评论不受重视,导向声音薄弱,以及翻译资质缺乏必要监管等。这些问题,我在2008年1月16日《中华读书报》发表的《引进版图书现状浅析》中已有分析,不再赘述。

综上所述,翻译出版三十年走过的道路,留给翻译界和出版界诸多思考和回味。令我感触至深的是:

一,翻译出版出现的反复,与思想解放的起伏相同步。80年代头几年以及面向市场阶段,翻译出版所以能够振兴、繁荣,莫不与这个时期思想解放有关。如果说,多出好书是出版工作的永恒主题,那么,解放思想就是实现这个主题的必要条件。

二,正确的导向,是翻译出版健康发展的保证。早在1984年3月14日,邓小平就对胡乔木、邓力群说过,翻译世界名著“这个工作很重要,需要用几十年的时间。除了组织国内人力进行翻译,还可以在英国、日本、西欧分别成立编辑部,组织外籍华人和华侨中的学者进行这一工作,订立合同,稿费从优”。同时他又指出,对于西方文化“要进行分析、鉴别和批判”,“用西方资产阶级文化来腐蚀青年的状况,再也不能容忍了”。宋木文同志根据这个精神强调:“对待外国思想理论著作也要讲两点论,避免片面性;既要重视翻译出版,同时又注意选择,做好评论工作。”我理解这就是翻译出版的导向原则,对所有翻译书都应该适用。什么时候坚持了上述两点论,翻译出版就繁荣了,反之,不讲导向,非出问题不可。

最后是,翻译出版界当前面临企业改制、竞争激烈、数字传播技术日新月异等等众多新的挑战,出版人必须认真吸取三十年来正反两方面的经验,继续解放思想,深入改革,与时俱进,努力构建和谐翻译出版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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