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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世纪的西班牙文学:绝不仅仅是《堂吉诃德》

2008-05-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高兴(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世界文学》副主编):这是文学的聚会,也是友情的聚会,是我手上拿的这册《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促成了它。这本书刚刚由译林出版社出

版,作者是陈众议先生。

Carlos Blasco Villa(西班牙驻华大使):希望西班牙语文学作品能在中国得到推广

这本书将会使我们了解到西班牙文学史上最著名的作家和西班牙历史上非常光辉的岁月。16世纪、17世纪的西班牙处在政治上最辉煌的时刻,成为世界第一大国,那是西班牙的黄金世纪。西班牙人的生活方式也影响了欧洲人及后来美洲人的生活习惯,黄金世纪对我们来说非常有意思和值得研究。通过对黄金世纪文学作品的研究,可以更好地了解那个时代西班牙的情况。

我想特别感谢这本书的作者,他在西班牙年出版了这本书,希望能在大学中进一步传播西班牙语文化,推广西班牙语文学作品。非常幸运的是,我们两个国家,尽管相距遥远,但是没有任何分歧和冲突,并有很多共同之处。我们都有悠久的文化和历史,同样,我们在世界舞台上发挥着重要作用。希望能从知识界文化界向中国介绍西班牙。这本书的出版使我们继续在这个方向前进,它进一步拉近我们的距离,增进我们的了解。

在中国,西班牙文学作品很少,希望将来能做更多工作,让西班牙文学为人所知。《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陈述了西班牙语文学在欧洲达到巅峰的时期,非常令人鼓舞。在那个时代,我们能看到现代小说的雏形。我们认为这本书大家都会非常感兴趣。我还认为,我们还应该从中国文学,尤其是中国文化里学更多东西。

刘锋(译林出版社总编辑):西班牙有塞万提斯,中国有曹雪芹

这是一次文学的聚会。就文学而言,西班牙和中国一样,我觉得都是非常幸运的国度。西班牙有塞万提斯,中国有曹雪芹,我们就可以永远站在世界文学的顶峰。站在顶峰上的当然还有其他国家,像有莎士比亚的英国,有托尔斯泰的俄罗斯,有歌德的德国,等等。我们译林出版社非常幸福地从事着外国文学翻译出版工作。从上世纪90年代下半期开始,我们认为仅仅介绍国外的文学作品是不够的,应该把国内专家的研究成果也开发出来,一来可以使他们的作品与国外同行的研究接轨,同时也对国内的文学爱好者,尤其是对外国文学有兴趣的人,起到解读指导的引领作用。为此,我们陆续推出了《英国诗史》、《英国戏剧史》、《英国小说史》、《美国文学史》、《古罗马文学史纲》、《20世纪外国文学史》、《德国文学史》、《辉煌与失落:俄罗斯文学百年》等等专著。这些作品的出版,对国内的外国文学研究起到推动作用,也得到了海内外专家和广大读者的好评。现在,我们很荣幸地出版了陈所长这本《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这是外文所和译林出版社长期友谊的结晶,是译林出版社对文学忠诚的必然选择。《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是“十一五”国家重点图书出版规划项目,在中国政府“三个一百”图书中,《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已经入选。就是说,这部专著,将自豪地站立在当年出版的20万种图书的前列。

文学是非常好的东西。它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多精神上的相遇,甚至不仅仅是精神上的。2005年秋天,我和西班牙著名的文学代理卡门・帕尼拉在聊各自文学兴趣的时候,她向我推荐了一位西班牙年轻作家的作品,并给我寄了英文版。这本叫做《冷皮》的书让我度过了两次枯燥的旅程。我很惊异西班牙有这样的年轻作家。他把现代人放在完全陌生,几乎是绝境的极端情境下,进行人性拷问。小说很有深度和力度,文笔又十分优美,字字包含诗意。因此第一个旅程结束之后,我就决定买下这本书的中文版权。

我把个人经历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是因为我觉得在这个时代,文学其实比什么都重要。当极度的物质和技术把心灵抽空了以后,还拿什么东西来安慰我们自己?只有每天晚上回去拿出枕边你喜欢的那本书来阅读。

尹承东(中央编译局原副局长,中央编译出版社前社长):此书填补了西班牙文学在国内的研究空白

译林社出版的陈众议这本书,我还没有好好地读。但即使没有好好地读,我心里都激起了感情的波浪。“这本书填补了西班牙文学在国内的研究空白”,这句话非常重要。许多年来,中国翻译了从经典文学到现代文学的许多西班牙作品。翻译和研究比较来看,研究是不够的,很多空白需要填补。在这方面,我觉得陈众议起了模范作用。举个例子,我前几年想写关于贡格拉的东西。翻开《大英百科全书》,资料很少。拿到这本书,我特别看了这一段。我觉得他的著作对中国学者了解贡格拉很有帮助。《大英百科全书》中介绍不到两百字,陈众议同志的是16000字。他竟然能把这一章提高到用马列主义观点看问题,而且把贡格拉的诗跟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来做比较。西班牙文学也是永远挖不完的金矿。这本书对我们的启发的确很大,译林出版社出版这本书也贡献很大。我有三点希望,在西班牙文学方面,译林出版社可以多出一点;陈众议带动一大批人多多地填补空白;塞万提斯学院多帮助一点。

赵振江(北京大学西班牙文学教授,著名翻译家):西班牙文学如此丰富多彩,绝不是仅有堂吉诃德

我有幸读过陈众议的稿子。我自己以前也翻译过一点黄金时期的诗歌。在西班牙文学史上,黄金世纪一词始于18世纪中叶,这是针对意大利和法国编年史上类似说法提出来的。前者把利奥十世时期称为黄金时代,后者把路易十四时代称为黄金时期。目前人们一般把1500年,就是卡洛斯五世诞生,到1681年卡尔德隆逝世这段时间称做西班牙的黄金时期。西班牙于1492年攻克了摩尔人的最后一个堡垒。在完成光复运动的基础上形成了统一的国家。同年,在天主教双王的支持下,哥伦布开始了海上探险。1516年,费尔南多一世的外孙卡洛斯一世登基,继任西班牙国王。1519年西班牙成为横跨欧美与北非的名副其实的日不落帝国。经济的增长,对外贸易的扩张,银行和手工业的发展,以及文艺复兴的影响,促进了西班牙文学的繁荣。这便是黄金世纪产生的历史背景。

这是一个色彩纷呈人才辈出的时代,开始时以介绍意大利文艺复兴哲学思想和文艺作品为主。后来涌现出一大批令世人瞩目的作家和诗人。他们一方面有所集成,另一方面又有所创新。

以前我们对西班牙神秘主义诗歌没有人涉猎过,在陈众议先生这本书中有进一步的延续。我去年有一个博士生做的就是神秘主义诗歌,在本书成书之前拜读陈先生的文字,对他的博士论文起了很大的作用。西班牙的巴洛克文学异常丰富。对中国读者来说最熟悉的就是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这里我对《堂吉诃德》在我国的传播多说几句,其实这也是这本书中的重要部分。

我们知道《堂吉诃德》第一部发表于1605年,十年以后出了第二部。德国著名诗人海涅曾经将塞万提斯与莎士比亚、歌德相提并论,称他们在叙事、戏剧、抒情这三类文学创作中各领风骚。2002年全球54个国家的100位著名作家投票评选出百部世界文坛名著,《堂吉诃德》以50%的得票率高居榜首,遥遥领先于其他作品。它在西方文坛的地位和影响可见一斑。在《堂吉诃德》出版两年以后,英国人就将其翻译成英文。这也是《堂吉诃德》的第一个翻译本。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堂吉诃德在我国是姗姗来迟。我们知道1922年中国翻译出了《堂吉诃德》的上部。无论如何这是中国翻译史上的一件大事。建国前最后一个版本是1948年范泉的改写本,当然这些译本全是转译的。在中国最早热情推崇《堂吉诃德》的是周作人先生。他大力宣扬《堂吉诃德》在西方文学史中不可撼动的地位,首先对其形象做出了积极评价。1925年周作人再次强调《堂吉诃德》的理想主义精神,并提醒人们不要因译本的不如人意而错过这部伟大的世界名著。同一年还发生了周作人与陈源关于《堂吉诃德》的论证。鲁迅先生也参与了关于塞万提斯与堂吉诃德的论战。鲁迅不仅自己写过中华民国的新“堂吉诃德”们,还和瞿秋白合作写过“真假堂吉诃德”。瞿秋白讽刺中国的思想文化界,呼唤中国塞万提斯的出现。到了20世纪三四十年代,国难当头,《堂吉诃德》又被赋予民族主义的色彩。北京大学钱理群教授甚至以《堂吉诃德》为时代精神的代表,从那时起,堂吉诃德真正对中国的文学界产生影响。近年来很多现代文学以及比较文学学者将《阿Q正传》、《狂人日记》和《堂吉诃德》做比较研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觉得中国的读者,对西班牙文学了解得太少。若干年前,一位想主编世界文学史的学者,邀请我写西班牙文学这部分。但是他只让我写《堂吉诃德》,在我看来,西班牙文学如此丰富多彩,绝不是仅有堂吉诃德,所以我没有参加。巴洛克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文学时期,巴洛克的思想是火的爆发,中国第一个对巴洛克进行深入研究的,就是这本《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如果大家真想了解西班牙的黄金世纪,想了解西班牙绚丽多彩的巴洛克文学,就请读陈众议教授的这本书。

  陆建德(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副所长,英美文学专家):西班牙黄金世纪的作家引导了世界潮流

现在世界上谈文化多元谈得很多,尤其在美国谈得特别多。但是绝大部分人实际上都是用英文在谈。所以出现了一个悖论:一方面大家重视文化多元,一方面又感觉英语文化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实际上这种态势对真正的文化多元的影响是负面的。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时候,英国一个非常知名的学者在《巴比塔之后》中说,英语的过度使用实际上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文化灾难。一些小语种慢慢消失了。他觉得这种趋势不好,我觉得这种趋势现在越来越厉害。如果我们通过各种文化活动,通过出版小语种的研究论著,像《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我们会创造世界文学的多元格局。

在中国一般学外国文学的人,过多地受法国人所讲的意大利文艺复兴这个概念的影响。这个概念其实受到了很多挑战。单纯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是不是存在?实际上欧洲内部有文化的多样性,尤其西班牙文学,本身的传统非常丰厚。所以,西班牙的黄金世纪,跟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实际上是双峰并峙。尤其在文学创作方面,绝对不比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家逊色。甚至可以说西班牙黄金世纪的作家引导了世界潮流。我自己学英美文学,我们所说的英美文学实际上跟西班牙文学是有关系的。

我觉得黄金世纪特别有趣。实际它跟英国文学有很紧密的关系。那个时候西班牙和英国处于交战状态,塞万提斯和莎士比亚居然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人类文学史和文化史上,从来没有过如此巨大的灾难。最后我还要提的是,最近二三十年来,绝大部分中国作家会说自己受到拉美文学尤其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但我觉得很大的遗憾是,我们没有想到,拉美文学的源头来自西班牙。西班牙文学还有进一步翻译介绍的必要。今天这本书确实是填补空白之作。

  阎连科(著名作家):中国作家要重新认识拉美文学

今天的讨论我觉得非常有价值。每次谈到拉美文学,我特别不自信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拿起电话,请教陈众议先生。

第一次接触拉美文学,就像我十三四岁进城接触到电灯,我对拉美文学的确很敬重。无论你承不承认,中国当代文学必须承认,我们的资源很多来自拉美文学,拉美文学对中国文学起到的作用不可低估。我一直在讲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作家要重新认识拉美文学和俄罗斯文学。它们给中国文学的营养是最大的,远远超过欧美文学。

刚才大家从拉美文学讲到西班牙文学,或者从西班牙文学讲到拉美文学。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从中国的日常生活讲到拉美文学呢?去年,就在我们大肆谈拉美文学特别不自信的时候,我在四月遇到了一件超乎想象的事情。那时我回河南农村老家奔丧。一个八十多岁的大伯病故了,三十年前他的孩子二十岁,当兵的时候在部队自杀了。这件事情对文学很有启发意义。在河南农村,在中国很多地方都有这样一种习俗,就是冥婚。一个孩子没有结婚,死掉后要找一个死掉的姑娘埋在一块儿,而且必须在他的父亲或母亲有一个人下世时,他才可能跟着进入祖坟。我的大伯去世了,他家那举行过冥婚的男孩和女孩就被重新安葬,送入祖坟。这个是作为红事来办的,棺材上也是红的对联。四月下旬已经非常热,但那时河南下了鹅毛大雪。忽然我妹妹告诉我说,后面的棺材上都是蝴蝶。我见到红色棺材上已有五寸厚大雪,飘满了花蝴蝶。这些蝴蝶从哪儿来的你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你也不知道。外面大雪飘飘蝴蝶就飞来了,十分钟后蝴蝶又走了。我当时想到,都说梁山伯和祝英台是传说,其实是不是真实的呢?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一定说是传说。但我48岁的时候目睹了这么一件事情。我想,拉美文学和中国文学为什么会这么相通,为什么刚刚翻译过来的那一本书、两本书,会让中国作家疯狂地来阅读《百年孤独》?我觉得不是马尔克斯多么伟大,重要的是中国的土地和拉美的土地有相同的地方。否则为什么我们可以从拉美文学谈到魔幻?是不是我们的乡村存在这样的现实,只是我们没有发现,没有遇到;或者是发现和遇到了,我们不敢相信和承认?中国这块土地上,仍然存在着不存在的存在,不真实的真实。这可能就是我们需要在文学上发掘和感受的。有一种感受我们永远可以看到,有一种感受我们永远感受不到。如果不是拉美文学,不是国外文学,我们今天看的,永远是金庸,是张恨水。我们没有当代小说。或者加上50年代的青春诗歌。今天中国文学之所以这么丰富,我觉得拉美文学很重要。我拿到陈众议这本书,发现原来西班牙文学这么伟大和源远流长,我们只知道《堂吉诃德》,其他几乎没看过,甚至没听说过。

对中国文学也好,对我也好,有那么几点重要的思考。第一点,我们必须向拉美作家学习,勇敢地认识我们历史的伤痛。中国文学和中国作家,恰恰是不敢面对历史,不敢承认历史的真相。即便我们知道真相是什么,也没有勇气用文学去表达;拉美文学恰恰在面对他们民族历史和民族伤痛的时候,能非常真实地表达出来。第二点,我觉得西班牙文学也好,拉美文学也好,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还在于:他们每个作家都能把民族历史和社会重大事件化入个人的情感,用个人的情感表达。换句话说,用个性发出自己的声音,这对我们的启发非常大。第三点,是我觉得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的的确确要把自己放到人民中间去。今天的作家每个人都不是贵族,但每个人都貌似贵族。都非常知识化,权力化。我们今天说人民的社会,觉得这个词特别大,无法表达;其实我们不光要做人民的一员,更要做百姓中的一员。

拉美文学写历史也好,写民族也好,情感都进入了作家日常的生活。你有再好的想象力,再丰富的想象力,也必须把自己作为老百姓来看待。所以我想,我们必须重新从拉美文学、俄罗斯文学中汲取营养。

章祖德(译林出版社前社长,本书责任编辑):它丰富了我们对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文学的认识

今天我想讲的第一点,就是为什么译林出版社要出版《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我们并不是冲着西班牙年来的。刚逢着西班牙年,我想更增添了一份意义。译林出版社成立以来,一直从事外文图书翻译出版工作。我们早期主要着力于作品的介绍,文学研究专著出版方面相对薄弱一点。从90年代后半期开始,这一领域得到重视和加强,译林社推出了一系列受到学界好评的外国文学论著。因此,当我们了解到陈众议先生正在撰写一部研究西班牙黄金世纪文学的专著的时候,就跟陈众议先生讲希望出版这部作品。为什么?因为我们对他的研究表示钦佩。一提起西班牙文学,我们往往想起《堂吉诃德》。在讲西语文学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加上拉美作家,对西班牙文学发源地的作家作品却知之甚少。一般一讲到文艺复兴,就想到意大利,而对灿烂辉煌的西班牙黄金世纪文学却很陌生。我讲一个例子,我们出版社曾经出版了西班牙《鲁卡诺尔伯爵》等一批作品,但就是社里的编辑,都很少能讲出这本作品是谁写的,在西班牙文学史上有什么样的地位,对欧洲文学甚至世界文学产生过什么样的影响。我们很少有人知道贡格拉,知道卡尔德隆,更不知道西班牙的巴洛克文学影响拉美文学至今。实际上拉丁美洲魔幻主义来源于西班牙文学。用一句话来说,“拉丁美洲是浑然天成的巴洛克世界。只有巴洛克文学可以表现拉丁美洲赖以产生的源头,就是西班牙文学”。陈众议先生的这本书,让我们认识和了解了新的天地。

关于这本书,我首先觉得它脉络清晰,论述透彻,点面结合,重点突出。全书共十三卷,二十一章。分别叙述从前文艺复兴时期到巴洛克时期的重要流派及其代表人物,各流派的发展演变及其相互关系,构成了一幅完整的文艺复兴西班牙文学图景。特别是对塞万提斯的论述,占全书的七分之一。其次,本书在论述上,不是人云亦云,而有其明显风格和独特见解。尤其在第二篇当中有一章阐述黄金定理,别开生面。第三,陈众议先生的专著,凭着深厚功底对中西文化进行比较。通过分析其相同之处和各自特点,丰富了我们对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文学的认识。在这部专著中,中西文学比较不仅涉及中国古代和现代文学,还涉及中西古今文艺评论。这说明文学创作的基本规律是相同的,人类的审美情感也是类似的。这也大大加强了我们对西班牙黄金世纪文学的理解。

这里我要提到,本书中讲黄金世纪文学的时候,特别注意到外来文化对西班牙文化的影响。这种影响不仅来自于欧洲大陆其他国家,而且来自于伊斯兰文化甚至整个东方文化。我们认为这种论述是客观公正的,也恢复了其历史的本来面目。我还要指出,本书除了是严肃的学术著作以外,还带有工具书的性质。在正文的后面有详尽的人名书名索引和参考书目。这不仅使我们看到陈众议先生深厚踏实的学术功底,也为有兴趣的读者借助其书对西班牙黄金世纪文学做进一步的了解和研究提供帮助。同时,本书在语言上既简洁严谨,又不失通俗流畅。

陈众议(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本书作者):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如同浩瀚的海洋

这本书里面的疏漏谬误肯定有,如果有那么一点点光彩,都是同行以及译林出版社的功劳。当然最大功劳是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它确实使我们看到了浩瀚的海洋,很难穷尽,我只是开个头。这本书其实很早就有了初稿,应该说是在2005年底,这是一个社科基金项目。在这两年的过程当中,这本书大大地缩水。为什么呢?因为当时比较的方面做得太多,后来砍去了不少。原来应该是五十多万字,现在缩水成了三十多万字。实际上缩去的一部分可以单独成一本西班牙和中国古典文学创作思想及实践的比较。当然要做起来不是很容易。因为两国的文化和历史背景太不相同。如果有相同的地方,也只是刚才章先生所说的“文同此心,心同此理”。

文学里面有大量的价值判断和审美判断,这不仅仅是生产力可以决定的,也不仅仅是社会制度可以确定的。实际上不同点往往多于相同的地方,尤其是很细腻的地方。这样一来去掉了很多东西。所以我当时还很心疼。写书和做其他行当其实都差不多,总是会有遗憾。因为书一旦出来以后,发现这个地方简单了,那个地方比例失调了,或者是没说清楚,学术没有止境。出书过程当中,译林出版社花了大量的心血。尤其是后面的索引。我开始做得比较混乱,他们花了大量时间进行专业梳理,很不容易。老总编小试牛刀,他一辈子都是兢兢业业做嫁衣裳,我也很敬佩他的牺牲精神。总而言之,是怀着感激之心,希望以后能做得更好。

《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陈众议著,译林出版社2007年4月第一版,3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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