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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儒学案:中国最早的学术思想史专著

2008-06-1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学案是古人写的学术史专著。从《史记》、《汉书》开始就有《儒林传》,《后汉书》往下有《文苑传》,《宋史》又有《道学传》,记载一时代的学术人物。这些材料还只具有学术史的雏形。现在一般说《明儒学案》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学术思想史专著。儒家人物编写自己的学术谱系,其实还是受了佛教特别是禅宗的影响,如《高

僧传》、《传灯录》等,甚至“学案”这两个字也是禅宗里面用的字。黄宗羲的《明儒学案》之所以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是因为它在体例、内容、学术贡献等方面都有超迈前人的地方。《明儒学案》好在哪里,重要在什么地方,看看钱穆先生的话便可知道:

《明儒学案》前后共六十二卷,他在材料方面搜罗极广,……到今天,有好多明人的集子已经不容易看到,我们读《明儒学案》,就可以看到很多。

明人讲学,一家有一家的宗旨,……《明儒学案》的有价值所在,就在他能在每一家的集子里提出他一家的一个讲学宗旨来,这是极见精神的。

各家讲学,各有一番宗旨,也就是有其某种一偏之见。或许他的这番一偏之见,正和别人的处于相反之地位。……而黄梨洲能在他们的全部著作里,各为他们找出各自的精义,不论是一偏的,或是相反的,他都把来写进他的《学案》里去,这是《明儒学案》最了不得的地方。

《明儒学案》“言行并载,支派各分”。记载一个人,不仅记载他的思想,同时还记载他的行事。而每一家的思想又为之分家分派,“择精语详”。说他所选材料很精,而所发挥又很详。……所以我们读了《明儒学案》,能对“一代学术源流,了若指掌”。

在学案里,每一学案前有一篇“小序”,每一学案中许多家,每一家各有一篇“小传”。在这小传的后面,定附梨洲自己对此一家的批评。即在他学案里,也随时插进了几句批评或解释。这些都是梨洲的意见。

而梨洲《明儒学案》中,每一篇传都是非常重要。上半截讲其人之生平行事,下半截讲他的学术思想,并都附加作者梨洲评语。

所以我劝诸位,不妨去读一过黄梨洲的《明儒学案》,这不是要诸位去研求阳明学派,做一理学家,只是在历史名著中有关学术史方面的,诸位至少应读此一书而已。(以上摘自钱穆《中国史学名著》)

黄宗羲在写完《明儒学案》后,接着又想写《宋元学案》,没写多少就死了。他儿子黄百家接着写,还有梨洲的两个学生参与进来,但也不曾完成,再后来是由全祖望修补,有一百卷。待到王梓材、冯云濠两人将这部书整理刊刻出来,距离全祖望去世又已经84年。《宋元学案》的完成经过实在不简单,不容易。

中华书局的学案系列包括已经出版的《明儒学案》、《宋元学案》和《两汉三国学案》,加上即将推出最新整理的《清儒学案》,宋、元、明、清四朝学案就将全部出齐。

《明儒学案》(修订本)上下册120元,中华书局近期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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