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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风雅”,或可接受

2008-10-22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姚宏越 我有话说
近来接连读了“书评周刊”上马军先生《梁漱溟婚姻中的两个小问题》与杨小洲先生《让人不放心的“风雅”》两篇文章,不禁也想说几句。

也先说一处硬伤,在《让人不放心的“风雅”》一文中,杨先生写道:“还有‘当时上海大学有个教授叫施存统,他以一篇《非孝》赢得暴名,一时名驾瞿秋白之上’等缺乏依据的话,使

人读起来不大喜欢。”那么张昌华的话真的缺乏依据吗?查丁言昭编《别了,莎菲》(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1月版)一书,内收施蛰存的文章《丁玲的“傲气”》,其中写道:“她(指丁玲,笔者按)自负是一个彻底解放了的女青年,从她的谈话中可以知道,她在1923年的上海大学,崇拜的是施存统。施存统是因为发表了一篇《非孝》的文章,而被浙江第一师范开除的。他提倡‘非孝’,被守旧分子认为是‘大逆不道’。而青年人却认为是最激进的反封建。施存统因鼓动‘非孝’而暴得大名,来当了上海大学的‘教授’。在那时候,施存统的社会名望高于瞿秋白。”显然,杨先生没能读到这段话,如果杨先生能够多读一点儿书,或者谨慎出言,就不至于让自己不喜欢了。

提到“拔高传主”,这是一个极难界定的话题。比如,几十年来,研究鲁迅的文章总不能算少吧,有多少“拔高传主”的文章谁统计过?进一步问,杨先生说喜欢读二李的书,但李辉笔下的萧乾,李怀宇笔下的周有光,就没有一点儿“拔高传主”的嫌疑?一位学者总不能仅仅做一些“口述历史”的工作吧,就算仅做口述历史,也总会有写个按语、编后之类的事儿吧。这涉及学术研究与个人喜好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也许是哪一个从事文学研究的人都难于避免的,何况是与传主有过交往。而在笔者看来,这类书,只要能列出真实的一手的大量的史料,纵然也会掺杂一些道听途说的想当然,也有一些所谓的硬伤,但对于文学史研究,终究是功德无量的。作为作者,对于提出问题的朋友,不仅不该怀恨在心,而且要对其真诚道谢,但这与对书籍的否定完全不能画等号。

实际上,杨小洲先生的文章谈了两个问题,即“拔高传主”与行文不够严谨。以我的理解,杨先生的主要目的还是前者,但或许是觉得前者缺乏说服力,便又将大量的篇幅放在了纠错上。客观地讲,《曾经风雅――文化名人的背影》中的硬伤确实不能算少,比如说杨先生所举的苏雪林的例子,这只能说明张昌华的文章还是不够严谨。(杨先生在文中与《曾经风雅》并列的陈学勇著《旧痕新影说文人》,与陈先生其他著作如《才女的世界》《寻访林徽因》《凌叔华佚作・年谱》等均已拜读,并未有过不严谨之感,陈先生曾就其新著《凌叔华佚作・年谱》封面上因责编不慎而造成的两处错误,两次致信笔者),然而为了与前面的“拔高传主”的观点相配,杨先生不得不一边批评其硬伤,一边又反对作者为著书所投入的精力。而不够严谨恰恰是用功不勤之过。

杨先生的矛盾,还体现在一边说“作者很可珍贵经历和资料,值得认真对待”,一边又怀疑书中“独家新闻”的可靠性。其实无论是硬伤还是一手史料,还是“为尊者讳”与知人论世,对于杨先生这样的明眼人都能分得清楚,若是一味地用老作者的走笔不慎,来否定其文章的史料性,则实在有失公允。比如张昌华还曾在《书窗读月》中,将王映霞题字“花香不在多”误写成“花色不在多”,在《曾经风雅》中,将徐志摩在北师大附中的讲演《诗人与诗》,错认为是《海滩上种花》(此错在《凌叔华佚作・年谱》中亦复出现,据笔者推断,原因均源自韩石山在《李健吾传》初版中的错误)等等,但这些均非不可容忍之过,更不像杨先生说的那样让人读后“感到可悲”,萧乾老不也在张昌华《书香人和》序中记错了苏雪林的年龄吗?

笔者以为,类似“风雅”的书确实很多,让人不放心的不在少数,但《曾经风雅》,大体上还是能让人放心的。

  《曾经风雅――文化名人的背影》,张昌华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9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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