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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归类的文化寓言

2008-12-1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陈忠实 我有话说
在马玉琛长篇小说《金石记》的研讨会上,几位评论家把《金石记》定位为文化寓言小说,这一点与我不谋而合。我也认为这是一部现代文化寓言小说。小说刻意而着力表现的是长安城的文化精神。我们知道,中华民族文明史前半部在长安完成。对这座城市,对这座城市的文化,我想写却不敢写。可喜的是,马玉琛弥补了这个缺陷。马
玉琛找到了透视长安文化的渠道,可以说独辟蹊径。

马玉琛把文物作为说话的载体,以昭陵六骏、小克鼎来透视都市人,透视都市生活,透视当代人的精神。

当代人把道德蔑视到脚下时,作者要说话,作者一说话就把杜大爷、唐二爷、金三爷、郑四爷、楚灵璧树立在这儿。人们阅读他们的行为,阅读他们的精神品质,自然会联想到现代的生活形态。马玉琛在这一点上显示了他的高智商、高智慧和概括能力。我们能从冰冷残缺的古玩里感受到当代人的精神痛苦,这是作品最成功的一点。这一点超出我们这一代人。

一般而言,作家写作有两个层面:一是生活体验;二是生命体验。即使是同一个作家,其作品也不是全部都进入生命体验的层面。米兰・昆德拉的《玩笑》属于前者,而《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则属于后者。而《金石记》里有几个人物已进入生命体验这一层面。比如杜大爷、唐二爷、董五娘、楚灵璧、齐明刀等人。

《金石记》是寓言式小说,却又运用的是现实主义手法,不用叙述语言,而用白描语言,这样写难度很大,要把虚幻性、精神性小说用现实主义手法写出来很难,但马玉琛解决了这个矛盾。

小说骨子里散发的是精神虚幻的寓言,阅读的感觉却是现实主义的。马玉琛解决这个矛盾,有两点值得称道:一是细节的精确性,小说里的细节可信到了无可置疑的地步,即使现实主义作品里的细节描写都很难达到这种精确性,实在令人惊讶!二是关中方言的运用,阅读时在情感上有最舒服、最顺畅、最亲切的感受。尤其是在人物对话里,关中方言运用得自然顺畅。可见马玉琛在对关中方言如何进入文学语言而进行锤炼升华方面,功夫非浅。马玉琛小说语言成熟了。

《金石记》的整体品相、风格不同于任何一个人,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又为大家所接受。是一个为大家所接受的自己。评论家说《金石记》无法归类,无法归类就是独树一帜,在陕西乃至全国小说创作中独树一帜。

  《金石记》,马玉琛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年11月第一版,26.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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