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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卵石墙外的梦幻仙境

2008-12-17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河西 我有话说
在小说《星尘》里,尼尔・盖曼用他那双善良和美好的眼睛观看着一个介乎于宫崎骏和比亚茨莱之间的神奇世界。

《星尘》,[英]尼尔・盖曼著,龚容、李琳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8月第

一版,19.00元

《千与千寻》中的小千误入一个由龙、巫婆、河神、幽灵组成的国度,并进而发展出一系列让人心跳加速的故事,相信这部动画史上的经典之作一定让观者如痴如醉记忆犹新。而两个世界――人的现实世界与一个梦幻般的幻想世界――之间的对立也成为宫崎骏电影的核心母题。宫崎骏的电影情节往往是这样展开的:主人公为了寻找天空之城而费尽周折,最后这个纯真的天堂却毁灭于人类贪婪之心――《幽灵公主》、《天空之城》和《百变狸猫》无不如此。

世界到底是几维的?推开一面墙、一扇窗或一扇门,我们就能进入另一个奇幻的世界?尼尔・盖曼显然相信这个老套的故事情节依旧能屡试不爽,因此才让其成为《星尘》这部小说的逻辑基石:英格兰一个宁静的小村庄被鹅卵石石墙所包围,而这一墙之隔外,却是另一个充满奇迹和意味的仙境。

特里斯坦・桑恩是尼尔・盖曼笔下的小千,他毅然而然地穿越禁忌之墙,到这个魔法王国里和魔法女王、老巫婆、毛茸茸的小矮人打起了交道。魔法是一种奇妙的精神致幻剂,在这里,尼尔・盖曼可以暂时摆脱现实的困扰,步入一个富有异国情调的幻美的国度。

尼尔・盖曼是美国最重要的畅销漫画作家,被视为新一代幻想文学的代表,盖曼迄今为止创作的三部短篇小说集《镜与烟》、《魔术的魔》、《脆弱之物》以及其他长篇小说为他在世界各地赢得巨大的声誉。明年即将上映的好莱坞动画大片《卡萝琳》同样出自他的手笔,不过从故事上来看,《卡萝琳》的故事和《星尘》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将《星尘》中的石墙变成了一扇门而已。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尼尔・盖曼的奇幻小说一向以想象花哨和文字优美而著称。王朔说:“世界你把它看成美好的就是美好的,看成恶的它就越来越恶。”是观看世界的方式造就了两种世界的对立?抑或这种观看方式就深深地植根于我们的内心?我们用美丽的眼睛观看世界,世界就是美丽的;我们用邪恶的眼睛观看世界,世界也因之变得邪恶。美好就发生在我们的内心,也发生在最靠近我们的地方,也许是一面墙,也许是一扇门,打开它,我们就能到达精神和心灵的彼岸。当然,与之相反,邪恶也在一念之间。

就在小说《星尘》里,尼尔・盖曼用他那双善良和美好的眼睛观看着一个介乎于宫崎骏和比亚茨莱之间的神奇世界。作为2007年奇幻大片的原著,这本小说可能没有电影具有视觉上制造幻觉的优势,在文字上却另有一番魅力。盖曼的这本书证明,虽然已经有无数魔幻故事被写出,但它永远都有新鲜的可能,永远能以他自己的方式传达善与美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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