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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讹与?说

2008-12-24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杨小洲 我有话说
此前批评《曾经风雅》书中存在史实错误(《中华读书报》,2008年9月24日第10版),有先生站出来为《曾经风雅》“打抱不平”(《中华读书报》,2008年10月22日第10版),认为那些错误“或可接受”,“萧乾老不也在张昌华《书香人和》序中记错了苏雪林的年龄吗?”一副人人有错不必追究的态度。对史实既是这样混淆不辨,当
然无须与之再作“商榷”。然而该书作者,对待批评作“震惊”和“不安”状,忙不迭回应“四个有代表性的例子”,指责笔者“想当然”、“乱下结论”(《中华读书报》,2008年11月5日第10版),那我就不得不再?嗦几句了。

该书作者一边高喊“作家欢迎评论家提出中肯的批评”,一边忸怩再三说“圣人也有错”――这种态度岂不矛盾?

作者对于批评,一概以“有出处”回应,貌似证据在手,其实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有出处就一定对么?利用回忆录为自己唱赞歌不乏其人,据以为凭则是不智。作者大呼“白纸黑字,何错之有”,也许错就错在没看出“白纸黑字”上的错,且再于“白纸黑字”上重复这些错误。我之不惮辞费再来回应,正为这一点。

著书立说,大抵还得有点明辨的功夫,以免以讹传讹。此处可引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所说:“孤证不为定说。其无反证者姑存之,得有续证则渐信之,遇有力之反证则弃之。”作者那篇“回应”里所引皆为孤证,难成定说。也就是说,即便作者见到有人在回忆录里大谈自己三岁时的故事,也应先想想这超凡的记忆是否可靠。

《文献通考・经籍考》引《周氏涉笔》,对比《史记》与《燕丹子》,谓:“然乌头白、马生角、机桥不发,《史记》则以怪诞削之。进金掷龟、脍千里马肝、截美人手,《史记》则以过当削之。听琴姬得隐语,《史记》则以征所闻削之。”我们写“传记文学”的人,真的不能学太史公之万一么?读了“相关记载”而真伪不辨,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黄慧兰三岁时戴的金项链上嵌的钻石竟有80克拉!”大概只能引人发笑了。

梁氏又云:“凡采用旧说,必明引之,?说认为大不德。”作者采用旧说却不注明出处,也未明辨其可靠与否,正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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