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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研社三十年专刊•奋斗

2009-11-25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做出版,需要有事业心、责任感、职业化、忠诚度的统一。做出版,要有对事业的执着追求,需要有锲而不舍、百炼成钢的忠诚。

――李朋义

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开始,心存伟大的理想才是永恒。相信前方的道路无论风雨,我们都会信心满怀,继续

一路同行,用理想赢得未来。

――于春迟

虽然前路漫漫,但此刻驻足,也别有一番远道夜归的心情。暂且拂去行尘,捻亮灯芯,愿一路风霜都消融在温暖的亮光中。

――蔡剑峰

上个世纪80年代,刚到外研社的年轻编辑李朋义正在伏案修改文稿。

人生有来世,我还干出版

■李朋义

35年前,高中毕业时,因为作文写得不错,语文老师推荐我到县广播站去当一名“土记者”或者站编辑,那时我对这个工作的认识是“到处采访、写作”,把自己所思所想传播给广大听众,这也许就是我对编辑出版工作的最初理解。但到底是“当解放军更光荣”的想法占了上风,我选择了参军,没当成“土记者”。

25年前,从事编辑工作两三年后,我开始真正思考出版是什么。逐渐认识到,出版是对人类文明的选择、加工和传播,是对人类文化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过程。从出版的三大环节来讲,选题策划和编辑是对人类文明成果进行选择的过程,印制是把知识和文明“装订成册”的过程,发行是把文明成果“卖”给大众的过程。出版工作之所以有别于宣传,是因为它是通过销售来实现的,没有出版,人类文明的传承不可想象。基于这样的认知,我放弃了到某部委外事局当翻译的机会,在出版行当一头扎了下来,而且编辑一做就是8年,编辑出版了一批好书。

15年前,我当外研社社长,对出版工作的意义有了更深刻的领悟。做出版,社会责任和经济责任同等重要。再没有一个行业比出版业更注重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结合,没有社会责任感,经济效益再好,也是“一票否决”的。政治方向是立社之本,经营管理是强社之路。在外研社社长任上,我曾经提出,作为出版人,特别是作为出版管理者,至少要尽到四个方面的职责,即保证出版方向的正确,保证经营管理的有效,保证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保证员工收入的提高。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外研社沿着一条双效并重的道路快速扩张:出版了一大批双效俱佳的图书和音像产品,获得了出版界的众多荣誉,被教育部评为先进高校出版社,被中宣部和新闻出版总署评为全国优秀出版社;在经济效益方面,外研社的图书销售码洋从我任社长之初的1000万增长到15个亿,固定资产从1000万增长到10个亿,利润从100万增长到两个亿。外研社的发展,让我体会到了做出版的乐趣,体会到了管理文化企业的乐趣,同时也感受到了作为出版人的光荣感、使命感和神圣感。

5年前,出版业吹响了文化体制改革的号角,在文化的服务属性之外,出版被赋予了文化产业的属性,这无疑为我国出版行业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在身体力行做大做强企业的过程中,我深刻地体会到,做出版,需要有事业心、责任感、职业化、忠诚度的统一:出版工作是一项崇高的事业,要为党和国家的大局服务,为经济建设服务,需要有崇高的事业心;出版要担负起民族文化传承和建设的社会责任,需要有高度的责任感;做出版人,同样要像做其他企业一样,要具备职业的素养、职业的精神、职业的队伍,需要有职业化的理念;做出版,要有对事业的执着追求,需要有锲而不舍、百炼成钢的忠诚。我说,我视外研社为父母为家庭为儿女是对出版事业的忠诚,正是对这四个统一的理解。

2008年某月,当我站在首届中国出版政府奖的颁奖台上,萦绕在脑海中的,依然逃不开从事出版工作近30年来始终思考的最基本的三个问题:出版是什么?出版能干什么?出版人应该怎么干?出版要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优秀的精神食粮,出版要传承人类的文明,出版要建设人类共同的精神家园,出版要为建设整个社会的核心价值体系贡献力量,从这个角度来说,出版人是中国民族文化建设的脊梁。我想,弄明白了这三个问题,才有资格说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出版人。

从文化知识的传播者,到文化事业的管理者,再到文化产业的实践者,出版似乎成了我割不断的人生情结。如果一定要我在这个时候再说点什么,我依然愿意重复几年前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人生有来世,我还干出版”。

理想,与你我一路同行

■于春迟

如果要总结一下“外研社30年发展的脉络与精髓是什么”,我想应该是永存心中的那一份理想,是那种一脉相承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渗透到几代外研人的血脉,贯穿于外研社发展的每个阶段,有着不同的内涵和表现。30年来,外研社的码洋与规模在递增,外研人的理想也在跳跃,理想的变迁勾勒出了成长的轨迹。

30年前,在外研社的小筒子楼里,我们的前辈们曾经眉头紧蹙,为了每个月的任务夜以继日,为了今后的生计精打细算。人员少、资金匮乏、市场狭小……重重的困境使得80年代的外研社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生存”是当时外研人的小小心愿,一个并不容易实现的理想。虽然那时的外研社很弱小,却并不妨碍我们心存美好的理想。“生存图强”的理想意味着困境中打拼,林学洪、郑鸿毅等老一辈外研人迸发出了无限的工作热情,他们白手起家,从一个字、一本书、一个项目踏踏实实地干了起来。在那间十几平米的简陋屋子里,徐秀芝同志已有身孕,却还要忍受煤烟和炉渣灰的熏呛继续工作;一年发行上百万册的《小小英汉词典》,是我们的总编辑林学洪带着李朋义、郑建德等同志日夜奋战的成果,林学洪总编辑甚至因为连续工作52小时而晕倒在印刷车间里。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林学洪精神”、“老黄牛精神”,正是一份理想的体现。正是这份理想帮助外研社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成为了支撑外研社不断发展的内在动力。不服输的外研人实现了第一个理想,并在从无到有的奋斗中感受到了理想和信念的力量。

理想不曾停步,解决了“温饱”问题的三间小屋子由此滋生了更多更大的理想。1992年的国庆,刚被任命为常务副社长的李朋义同志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三天,一张行军床,几袋面包和一包火腿肠,足不出户,写出了改革方案的草稿,描绘了新的理想目标。通过战略领航,创新发展,使得外研社迅速走上规模扩张的道路。“想像奇迹,脚踏实地”是李社长倡导的做事文化。想像奇迹说的是理想,脚踏实地说的是行动。在理想的酝酿中,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他确立了“不动摇,坚持抓方向;不争论,埋头搞发展;不犹豫,坚决搞调整;不保守,大力搞创新”的改革原则,他制定了“精品化战略”、“以教育出版为中心战略”、“规模效益战略”等一系列重大战略决策;他策划出版了《新概念英语》、《新视野大学英语》和《新标准英语》等一批重大项目;他领导建立了一套适合市场经济的经营管理体制;他培养塑造了一支团结善战的外研人队伍;他还建设了一片恢宏典雅的“外研红”建筑。凭着一份理想,一份对事业的执着,李社长用自己的心血铸就了外研社的光荣与骄傲。

在理想的实现过程中,外研社离不开各级领导、广大作者、读者,以及各方面合作伙伴的鼎力支持。因为心怀同一理想,你我一路同行。一支高水平的专家作者队伍和广大读者,以及一大批诚信的合作伙伴,是我们理想实现的基本保证。三十年来,你们给了外研社最无私的帮助;三十年来,你们陪外研社走过了多少风雨历程。当我们怀抱着沉甸甸的理想,踏上未来征程的时候,你们依然是我们的启航者和见证人,你们的支持和鼓励,依然是我们理想实现和前进的动力!

理想永远在前方。成为全面综合的教育服务提供商,成为出版界的百年老店,这一理想已经根植于外研人的心中。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开始,心存伟大的理想才是永恒。相信前方的道路无论风雨,我们都会信心满怀,继续一路同行,用理想赢得未来。

夜路

■蔡剑峰

写下这个题目,我的脑子里是一个“风雨夜归人”的形象,就像“外研社”。

如果把外研社比作一个人,那么,这是一个不辞辛劳、历尽艰难的人,他披星戴月、风雨兼程、跋山涉水;这也是一个在黑暗中不懈探索的人,他目光坚定,寻找光明;这同样是一个怀抱梦想和渴望的人,他的内心珍藏着美好的情感,寒夜因此而温暖;这还是一个懂得回归的人,他的每一次出发无不都为了返回时的回报和感恩。

因这题目,又记起两次真实的夜路。都是极平常的,却不能忘记;姑且写下来,或作为外研社“非正史部分”的旁注。要说明的是,主人公虽然是李朋义社长(因为历史就是这样),但我想讲的道理其实是集体主义。

夜路一20年前一个寒冬的深夜,南国颠沛四十多个日夜之后,当年的编辑部主任李朋义拖着被胃疼折磨的病躯,带领着同样疲惫而瘦弱的本人,终于完成“教材市场”的调研回到北京。俩人破天荒打了辆出租车回家,这是一路几十天来的头一回。“黑车”走在火车站附近的小胡同里时,突然听到电台上播新闻,说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思库遭民众判决。记得当时,大发议论的我意外地发现,一直令人亲切的李老师一时满脸凝重。

有人说外研社的30年,就是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缩影;也有人把那一次南方调研看作外语社走向市场迅速崛起的标志之一。但我看到的却只是那么一个漆黑的夜――不过,要紧的是,在这样令人忧愁和彷徨的长夜里,苦难孕育着思索,塑造了意志,催发起奋争。中国30年的改革开放,有人把它称之为突围;那么外研社的30年,也不妨比作一次长征。“在夹缝中求生存”,在绝路中找出路,百折不挠,曾几何时?

夜路二大约三四年前的一个很深的夜。我终于拉着李社长从王府君悦饭店开车离开。路上我抱怨道,“都困成这样了,还不放我们走?”――“不行啊,得熬着;这样才能表现出你的诚意。”

从此明白李社长的“熬着”,绝不是我所能够做得到的。

那是去见一个合作伙伴,某知名国际出版公司的老总,原以为只是一起吃个饭。不料冗长的一顿晚饭后,人家谈兴不减;拉着我们又到了他套房客厅。患有糖尿病的李社长本已喝了不能喝的酒,又加上病理性的瞌睡,此时只见一边狠掐自己大腿,一边“欢声笑语”;当我早已决定选择沉默的时候,他却仍然强打精神,表现得饶有兴味。于是,他们之间说完英文说中文,说了中文又说英文,而我则一旁睡眼惺忪,数着一圈圈的时针;最后,直到人家的下属也终于难以坚持,他不得不提醒老总他们,会见才得以告终。后来听说,这位老总真有半夜招呼手下开会的习惯。

我当然明白自己与职业人士之间的差距,不过原谅了自己。因为这已经差不多是“16小时之外”了。由此也理解,外研社作为一个国企,要向国际化企业看齐,追赶得多么不易。

让人记忆深刻的“8小时之外”自然还有很多;而且也很自然,往往都是在夜里。

去年的全社大会上,我曾请大家记住外研社有三种不睡觉的人。一是像李社长这样“不肯睡觉”的人,二是于社长这样“睡不成觉”的人,三是徐书记这样“睡不好觉”的人。当时确是有感而发,因为就在大会前夕,恰巧又见证了他们的一个不眠之夜。

睡不着觉的人外研社一直不少,再比如,近十年来每到周末必外出公差,凡在家则七点不到必第一个坐在了办公室的徐副社长。

我想说的是,如果仍把外研社比作一个人的话,那么,他是一个熬夜的人。有一句话令人动容,说现在的人透支健康,“30岁以前拿命换钱,30岁以后拿钱换命”。真是这样的话,难免有些心酸,但好在外研社毕竟不是一个吃五谷杂粮的人。

外研社30岁了;自己也不知不觉一条路走过二十年。行色匆匆间,竟到了回首感慨的时候了吗?

虽然前路漫漫,但此刻驻足,也别有一番远道夜归的心情。暂且拂去行尘,捻亮灯芯,愿一路风霜都消融在温暖的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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