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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语文教师

2010-04-07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上海市浦东新区 方鸿儒 我有话说
日前读到两篇大作,谈的都是有关“语文教师”的话题。一文是著名诗人哲学家周国平先生的《如果我是语文教师》。周文说:“如果我是语文教师,我会注意培养学生对书籍的兴趣,鼓励他们多读好书,多读好的文学作品。”另一文是已故著名语文教学专家商友敬先生的《我有一个梦想》。商先生梦想:“所有的语文教师,都能给孩
子打开一片语言的空间。”平心而论,两位先生所言极是,皆道出了语文教学要义之所在。笔者有幸忝列“语文教师”,原毋须“如果”的,但为着步两位先生之后尘,姑且也“如果”一下。一“如果”,或许倒可以看得更清醒点,说得亦更自在点。

“如果”我是语文教师,我想我面对的不但是一篇篇的“文”,更是一个个活泼泼的“人”。故而我非常赞同原教育部副部长林砺儒先生的一著名观点:“语文教师是经师,也是人师”,且我认为首先是“人师”――不是“圣人”,至少是个“文人”!语文教师必得有点骨气、浩气与正气。要有点陶潜兄的淡泊与悠远、李太白的狂放与飘逸和东坡居士的旷达与看破。你可以教学水平不过耳耳,但你的“师品”绝对要真诚、要高尚。而事实亦如此。很多颇有名望的语文教学大师,倘纯以“教学”论,水平或许未必一流,但“人格魅力”绝对卓然不群。他照样可让学生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因为学生喜欢一门学科,在我看来,很大程度上首先是对教授这门学科教师的“人格魅力”的钦仰。所以“如果”我是语文教师,我将把修炼自己的“人格魅力”放在第一位,尽可能让“儒雅”之气充盈课堂。

俗话说得好:“给人一碗水,自己要有一桶水。”“如果”我是语文教师,我想我若要求学生读一本“经典”,我至少要读与之有关的两至三本专著。我若欲让学生上台演讲,我想我至少也要具有授课出口成章,语言流畅的水准。我若要让学生写日记、练随笔,我自己也不妨“下水”一试,和学生玩一把“同题作文”。不求一比高下,但求体会甘苦,指导有方。自然,我还想要让学生展开想象的翅膀,开拓视野,我自己首先就不能古板、教条。我要让学生的习作“立意高、材料新”,我就要宽容他们的奇思异想。坦率而言,语文看似好教,其实不然。以己昏昏,如何使学生昭昭;腹笥空空,如何指导学生运笔如神?对语文教师而言,才、胆、学、识,四者皆不可少。最好还有一手绝活,你恐怕才能在三尺讲台上游刃有余。

教师的职责就是让学生成功。尤其是高三语文教师,在我看来,全不必讳言“应试教育”。课堂既然不是“文学讲习所”;我们培养的当然也不全是,甚至主要不是“小作家”。“灵气”固然可爱,但“匠气”有时也蛮管用。所以“如果”我是语文教师,我首先狠抓的还不是写“日记”、有“梦想”,而是抓“知识点”的落实,默写必背的名句名篇,会写中心明确、条理清楚、逐段演进、语言规范的“应试作文”。在“分数”就是硬道理的当下,为对学生负责起见,作为语文教师,我认为这是起码的清醒和明智的选择。当然,对语文教师而言,最好一手抓“现在”(指导学生会写漂亮的“应试作文”),一手抓“未来”(培养学生健全、完美、高尚的人格),两手都要硬,但谈何易哉!

朋友们都知道,世事大抵是“说易行难”。平心而论,要做一位称职、甚至优秀的语文教师,很不容易。故我于文首也加了“如果”一词,说说而已。至于“现实”中的我,究竟做得怎样,学校年年有考核,学生心中最清楚――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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