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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镌刻在帕米尔雄关

2001-12-02 来源:光明日报 本报记者邢兆远 通讯员张怀敏 裴旭升 我有话说

冰山“新来客”

帕米尔高原。“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下。

这里海拔3600多米,年平均气温仅3.4℃,每年9月份就开始大雪封山,来年5月份才开始冰雪消融。在长达半年多的时间里,吃不上新鲜蔬菜,收不到家信,看不到报纸。驻守在这里的武警官兵们,个头高矮不等,口音各异,但具有惊人的共同特点:古铜色的面庞,乌黑的嘴唇和枯萎凹陷的指甲。挺立在哨位上的,个个雕塑般凝稳。

支队长田贵忠充满深情地告诉记者,官兵都是自愿要求上帕米尔的。新战士刘成伟的父亲是个私营企业的大老板,家中存款上百万,新兵分配时,支队机关看他计算机业务比较精通,想让他留在机关。但却第一个报名,极力要求到塔什库尔干县中队。父亲怕从小娇生惯养的儿子吃不消,连夜乘飞机赶到新兵连劝他别犯傻,最终没能改变儿子的选择。

这里冬季漫长寒冷,气温常在零下30度以下,官兵们过去一直只能靠吃菜干、罐头过日子。夏季,官兵们才能吃到从山下运来的蔬菜,可价格太贵,一公斤辣椒常常卖到40元。后来,中队在30公里外的冰山下建起了一个小农场,塔吉克族战士玛达力从此担负起了为中队放牧牛羊的重任。我们在慕士塔格峰下一个空旷的牧场见到了他,这里除了他和他放牧的近百只牛羊再没有一户人家。一进房子,玛达力为我们泡好茶,便问我们能呆多久。见我们不解其意,中队干部马上解释说:“他是怕你们来了就走。每次有人来这里,玛达力都要高兴一阵子,可人家凳子还没坐热就走了,弄得他好几天像丢了魂似的。”玛达力对我们说,夏天还好过一点,寂寞了就骑着马在草原上转转,冬天就不行,白茫茫一片雪山,哪儿也去不了,对着冰山吼累了就堆雪人、搞冰雕,自己有了什么心事便讲给雪人听……

挑战极限立“昆仑”

来到在这里驻训的某支队十中队时,中队干部告诉我们,中队每天在开展“吃饭竞赛”活动,比赛规则是吃馒头两个及格,3个良好,4个优秀。吃饭也搞竞赛,这对于没有经受过高原反应的人们来说十分可笑,然而,这对于驻守在这里的官兵们来说,却是在履行党和人民的神圣嘱托。刚到这里的官兵们大都曾为能多吃几个馒头、一碗米饭而悄悄流过泪。

平时在山下部队训练有素的官兵,刚到高原,练长跑竟然成了他们每天的“必修课”。一些官兵开始还不服气,结果,把他们拉出去竟没有一个人能坚持跑完1500米。从那以后,大家再也没人敢小看体能训练。从800米开始起步练长跑,慢慢增加到2000米、3000米,一直到今天能在高寒缺氧的山地全副武装跑完5公里。后来我们了解到,官兵们在帕米尔高原上一动不动的执勤,相当于在内地负重40公斤小跑。因此有人开玩笑说,在塔什库尔干这样的地方能吃、能睡、能生存下去,就是英雄好汉。

到海拔4000多米的冰川雪域进行野外生存、战地捕歼等科目演练,是生命极限的挑战。最刺激的要数单兵战术训练,被碾压了好多次的冰雪地面像钢刀一样硌得人钻心的疼,匍匐前进时,碎冰和雪粒直往鞋子和袖口里钻,来不及取出,化成水又结成冰;夜晚,住的是冰洞,睡的是冰床,刚开始只觉得四肢钻心地痛,慢慢地就失去了知觉。当我们问战士们能否坚持住时,他们深有感触地对我们说:“前半夜真有点受不了,但当我们想到党和人民的重托,看到党员干部睡在冰洞口为我们挡风,还把御寒的大衣硬是让给我们时,我们的心里觉得热乎乎的,再冷我们也能挺过去,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能克服。”

天涯冰冷人心暖

官兵们深爱着高原,更深爱着这里的各族群众。官兵们在执勤训练之余,帮各族群众建起了一座座“马背学校”、“普法夜校”;寒冬到来之际,他们还捧出热腾腾的“雪山酸辣汤”为转场的各族群众驱寒送暖。提起官兵们的爱民故事,居住在这里塔吉克族群众说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看得见,数不清。去年冬季,中队驻地附近的苏巴什达坂遭遇暴雪袭击,数百辆地方车辆、数千名各族群众受困,情况十分危急。中队官兵闻讯立即组织救援小组,踩着没膝的大雪,扛着清雪的工具,抬着热饭、热菜、干粮、御寒衣物,前往受困地点为各族群众清雪开路、治病疗伤,直到受困车辆全部安全撤离冰雪达坂。获救的各族群众拉着官兵们的手激动得热泪滚滚,久久不忍离去……

帕米尔—北京,北京—帕米尔,战斗在这里的中队官兵牵动着武警部队各级党委的心。到南疆部队视察工作的武警总部参谋长陈传阔中将、新疆总队总队长梅兴润少将、政委徐田有少将等领导都要到高原去看望驻守在这里的官兵们,为他们现场解决各种困难。各族群众更是情牵守卫在这里的“冰山卫士”,每逢重大节日,各族群众都要宰杀牛羊、带上自制的奶酪、馓子慰问官兵,家有喜宴,都要把官兵奉为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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