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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作家的幸福

2002-08-08 来源:光明日报 丁国强 我有话说

《午后的岁月》
叶兆言余斌著&nbsp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录音式的对话近来很盛行,《收获》杂志专门开辟了一个栏目,供陈村等人自由放谈。李泽厚与学生陈明的对话《浮生论学》、已故批评家张钧与新生代作家的生前对话《小说的立场》,都是用录音磁带完成的。录音式的对话录,较少文字加工的痕迹,原汁原味,平缓的节奏、宽松的气氛与自由的心态相呼应,这种无主题变奏式的谈话,虽然松散、随便,却有一种未经打磨的真实。叶兆言和余斌的对话录《午后的岁月》就是这样一种真切的声音。

面对录音机,漫无边际地攀谈,不同于那种一问一答的访谈。和《浮生论学》一样,《午后的岁月》也像是一种私人谈话,是两个人之间的追问与沉思。录音机的存在是隐性的,和面对镜头不一样,谈话者无须修饰,也不必故作姿态、搔首弄姿。《午后的岁月》从叶兆言少年求学谈起,20世纪70年代是一个荒芜的年代,“大院里的孩子”变着花样搞恶作剧来发泄过剩的精力,他们在红旗下,却错过了英雄时代的辉煌和梦想。而叶兆言说:“我当时就是想读书,读什么无所谓”。的确,从那个时代走出来的人,都有一种面对选择的恐惧,这其实是对自由的恐惧。一些人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调侃、自我嘲讽,漫无边际地等待。叶兆言这些“新三届”大学生所获得的自由是指向未来的,他们得到了某种可能性,寻找到了塑造自己的一个机会。

今年是77、78级大学生毕业20周年,20年前的大学校园笼罩着一种理想主义的精神氛围,被耽搁的一代人恨不得时光倒流,他们拒绝游戏,拒绝平庸。虽然他们的文化素质十分单薄,但是,他们有一种拼命攫取的精神。他们把自己埋在书堆里面,忘情地享受着现在看来无比单调的读书生活。叶兆言称“我这人没理想”。理想主义是一种激情,一种精神动力,而绝不是一个具体的功利目标。“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这其实是一种真正的理想,一种悠远的人文关怀。叶兆言的文学选择也是源于这样一种人文理想。

叶兆言怀念20世纪40年代作家所创造的那种职业化气氛。作家作为一种职业,不仅是谋生的一份差事,更是一种精神身份。写作带有一种自发性,象麦苗生长一样,只能在缓慢的过程中吸取土壤里的养分,否则就会枯萎、夭折。写作要不断地面对失败,但是,只要把根扎深,就不会半途而废。叶兆言把写作看成是一种修行。写作的人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一种内在的生活,能够和自己对话,不必参与世俗表演。这是属于一个作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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