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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时代的欧洲文学史

2003-06-19 来源:光明日报 王守仁 我有话说


文学史是关于历史上文学发生、发展、嬗变的历史叙述。过去的文学史实本身是不变的,但是,文学史作为对文学史实的“表征和解释”,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发生变化。由李赋宁教授任总主编的三卷本《欧洲文学史》在如何尽可能“比较全面、客观、科学地反映欧洲文明诞生以来文学嬗变的全过程”方面,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欧洲国家由于历史、文化、地理的原因,相互之间交往频繁,关系密切,各个国家的文学在其发展过程中都受到欧洲其他国家文学的影响。《欧洲文学史》注意将欧洲文学作为一个整体来考察,力图既总结国别文学的特征,也分析各国文学的异同和相互间的影响。各章编排先为“概述”,然后分节详述各国文学,努力做到前后照应,融为一体。这样的写法,是将国别文学置于欧洲文学的大框架之内,揭示各国文学并非处于孤立封闭状态,而是相互发生关连。因此,该书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欧洲文学史,而不是欧洲英、法、德、俄等国别文学史的简单累加。

该书同以往的《欧洲文学史》相比,力图摆脱旧观念的束缚,恢复历史本来面目,这在关于浪漫主义的论述中最为典型。该书对浪漫主义的形成、发展及其主要特征进行较为全面、完整的论述,指出:“浪漫主义运动是对18世纪理性的一个反动”,“对工业化的恐惧和憎恶”是促使“浪漫主义诗人到大自然去寻求解脱”的原因。华兹华斯得到了应有的重视,对他诗歌创作的分析十分深刻精彩,篇幅甚至超过拜伦和雪莱,令人信服地证明他“稳居伟大作家的高位”。华兹华斯的个案极具代表性,表明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已经注意克服简单、教条、片面的毛病。

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国外的外国文学研究进入一个新的时期。在当代文学批评理论的影响之下,文学传统、主流作家、经典作品等经历了一个重新评价过程,妇女文学、弱势文学日益受到人们关注。该书努力把握国内外关于欧洲文学研究的最新进展和成果,吸收新的观点,运用新的方法,从新的角度重新审视、评价文学发展历史。比如,其从女性主义批评角度解读《简爱》,观点十分新颖:“书中的伯莎·梅森的形象尤其引起关注,关在楼顶的疯女人和小简爱被关在红房间几乎致疯的情节被看成同一母题的回旋重复与强化,伯莎的纵火倾向和折磨着简的内心怒火也有同一指向,故可将伯莎看成简的性格中为社会所不容的一个侧面,而简的人生之旅必须‘直面这一隐秘的自我,才能达到身心体魄的健康。”阅读这样的叙述,读者可以感到强烈的时代气息扑面而来。

该书作者对那些在文学发展史上产生重大影响的作家给予较多篇幅,进行较为全面深刻的述评。最突出的例子是英国文学中关于艾略特的讨论,视野开阔,材料丰富,观点新颖,文采飞扬。针对以往评论界夸大艾略特《荒原》中社会批评的倾向,作者令人信服地论证了该诗思想内容和艺术形式的复杂性,指出:诗中“主要由个人境遇中的挫折生发的死亡动机有时侯听起来也像是对社会的绝望抗议”。新《欧洲文学史》对艾略特的文学批评和文化观也作了十分中肯、深刻的阐述,充分展示艾略特不仅仅是一位“改变了他那一代人表现方式”的诗人,也是“20世纪英国最重要的批评家之一”。阅读这些关于重点作家浓墨重彩、广征博引的文字,可以看出作者深厚的学识和功力。该书也因拥有对经典作家高水平的解读而获得了深度。

《欧洲文学史》
李赋宁总主编
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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