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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在前

2003-08-04 来源:光明日报 庞瑞垠 我有话说

滨江小城江阴自改革开放以来,遵循“发展才是硬道理”的理论,“任尔东南西北风,咬定发展不放松”,发展富民奔小康,在这片神奇的热土上进行了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先是大办乡镇企业,得“苏南模式”风气之先。接着搞结构调整、资产重组、规模经济。而后是搞上市公司,形成“江阴板块”。直到近年沿江大开发,参与国际经济大循环,工业经济多年名列全国县级市前茅,在全国率先实现了小康,并开始了率先走上现代化的征程,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一个生动缩影。

江阴所走过的艰苦卓绝的道路,诚如江阴籍天才音乐家刘天华的名曲《光明行》那样,是步伐坚定有力,充满着勇往直前的精神和对未来乐观昂扬情绪的光明行。这样的光明行,太令人感奋,太值得写了。于是,我与江阴有了亲密的零距离接触,开始了我的光明行。我走进历史,跨入现实,在长长的时间隧道里来来往往,寻觅江阴富足的奥秘,读解创造了辉煌的江阴人是怎样的人,探求众所瞩目的“江阴现象”、“江阴板块”的底蕴及其普遍意义,它对中国农村县级市的典型示范作用。再有,它的魅力,它的神奇……这构成了全书的立意,在此基础上,运用全息透视、多焦点扫描的方法架构全文。

进入写作时,我力求站在历史和美学的高度,有意识地将一个有着双重性的生活现实世界真实而艺术地展示出来,不是只从微观现象出发铺陈,而是在宏观的把握上,对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一件件典型事例进行深度的透析,全景式地展现一幅“发展致富奔小康”的跌宕起伏、多姿多彩的壮丽画卷。

20世纪90年代以后,曾经辉煌过的报告文学出现了不景气的现象,作家的心态存在问题,不敢批判,无力批判;也不敢歌颂,无力歌颂。不少作品缺少底层立场、反思态度和思想穿透力。我在行文时试图在这方面作点探索,争取有所突破,注意既不避讳,也不溢美;既写主流,也写支流;既写光明,也写阴霾;既写成绩,也写曲折;既写正面人物,也写反面人物;既重现实描摹,又重审美观照。褒贬抑扬,客观公正。在对现实本质准确把握的基础上,写出江阴这个中国东部经济发达地区光明与黑暗交织的社会生活的现实,写出人类在追求光明时所遭遇到的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困惑。注重对不同时空段的不同人物的刻画,始终关注作品中的人物,关注人的素质、人的个性、人的创造力和敢攀登、创一流、一往无前、百折不挠、坚韧不拔的精神品格。当然,这是就正面人物典型(如吴仁宝等)而言。就反面人物典型(如邓斌等)而言,也不是单一平面的人物,而是有其非常复杂的社会内涵和性格内涵的。二者均应该是有血有肉的,立体的,而非苍白的概念的,平面化的。主观上,我一直想立足于这样的价值理念,并将其贯穿全书。

报告文学具有新闻性、文学性和报告性,这是它区别于新闻和其他文学样式之处,但不等于说它不可以适当吸纳其他文学样式的表现手法,比如人物的刻画、情感的抒发和哲理的思辨,它拒绝的只是纯客观的事实罗列和言不由衷、自以为是的议论。在我看来,写作全景式的报告文学,需要高屋建瓴,视野开阔,需要大气,而表现江阴这样有着深厚历史文化积淀的城市的经济社会发展,更应有厚重悠长的文气,惟此,才能提升作品的文化品位。

悠悠万事,富民为大。江阴走过的道路,也是其他地区要走的必由之路。江阴的光明行,也是中国的光明行。尽管我们还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曲折、灾难和不可预测的突发事件,但中国的前途,人类的前途必将是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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