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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于胜利的壮丽诗篇

2003-08-08 来源:光明日报 本报记者 杜弋鹏 我有话说

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抗击非典已取得阶段性重大胜利。但回忆起抗击非典时期的日日夜夜,仍让人无比振奋……

敢打遭遇战

佑安医院所有人都说:“一辈子都忘不了3月9日这一天。”

那天下午,佑安医院院长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声音特急,让他火速赶到卫生局开会。

开个会用得着“火速”两个字吗?可见,有重大事件发生了。果然,会议宣布“北京市已出现了第一例输入性非典病人”,卫生局要求佑安医院立即收治病人,准备时间为24小时。

作为传染病医院,在疫情来临的时候,理所当然要站在最前沿。院领导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成立领导小组和指挥中心,医务部、护理部组成防治非典办公室,成立了专家组、消毒隔离组、后勤供应组……会议一直开到凌晨五点。第二天更紧张:考虑到正在住院的400多名肝病患者和非典的传播特点,新建的住院大楼派不上用场,决定启用闲置的旧病房。早晨6点装修队开始粉刷墙壁,墙还没干,后勤工人就开始往里面搬病床,电工紧急布线,安装紫外线消毒灯,护士铺好被褥再去准备抢救药品和器材。

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但是即将面对的SARS病魔究竟有多凶多险,在没有正面交锋之前谁也不知道。当夜12点,院领导班子成员去看了病区:病房是有了,可是病人到来后究竟是什么样?我们仓促上阵后该怎样应对?

早晨8点刚过,第一位非典患者到了,他是被急救车直接送到病房门口的,戴着口罩,茫然无助地张望来张望去。护士长赶忙迎上去,用轮椅把虚弱无力的患者推进病房。

对佑安人和首都医务界来说,这是一场无准备无把握的战斗。SARS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SARS怕什么?SARS不怕什么?连世界顶级病毒专家都说:“我们也正在问这个问题。”

北京胸科医院是第二个收治SARS的医院。4月3日,上级要求他们把SARS病床增加到60张。铁质喷塑材料制成的床,4个棒小伙子使出吃奶的劲才抬得动。病房在二层楼上,没有电梯,医院里女性多、老同志多,连59岁的院长和其他院领导也上手带领全院职工一起干,累得一个个双腿直抖。后勤工人更是没有任何喘息时间,24小时在病房里抢装紫外线灯,加装氧气线路、改装呼叫器、监护仪。

对首都所有医院来说,这确实是一场遭遇战。

敢扛“炸药包”

给SARS病人切开气管最容易感染病毒,应该说,是最危险的操作。地坛医院医生给一位叫李守平的患者做气切,挑出气管刹那间,患者条件反射突然猛咳几声,血直接喷在医生的脸上。医生不去擦脸上的血,赶紧接上呼吸机。刚上呼吸机,人和机器不合节律,患者在纸上写道:嗓子里不舒服,能不能把它拿走?大夫紧紧握住患者的手:“老李,我知道你很难受,可你得咬牙坚持,慢慢适应就好了。”直到老李安静下来了,他才去擦拭脸上溅满的血。

佑安医院第一个进SARS病区的护士长叫朱伟平,没日没夜一干就是一个月。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她忙了一天后刚回宿舍就接到通知,7位SARS重病人正在转运途中,马上就到医院。她没顾上吃晚饭扭头返回病房。这时医生刚刚写好医嘱,要连夜给病人拍胸片、做CT。SARS病房离单独的放射科有100多米远,外面的雨仍旧淋漓不停,朱伟平安排年轻护士在病房值守,就她自己一个人,一手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病人,一手打着雨伞。一把伞遮不住两个人,伞便全撑在患者的头顶上。隔离服很快被淋透了,胳膊累酸了,冷风吹得她直打颤。7位病人,来来回回推了7趟,200米的来回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头儿。她觉得,那是一生中走过的最长、最艰难的路。

地坛医院“战友”们说,最勇敢的要数刘子军。他的工作是给病人插管,插管,得和病人几乎零距离接触,每插一次管,他就在挂历上画个圈,计算着自己的隔离时间,可还没等这次的隔离期过去,下一次的日子又摞上了。他怕给别人带来危害,整天死死系着口罩,边上还贴着一圈胶布,只在吃饭时才摘了,脸上勒出一圈儿黑黢黢的印迹。大家心疼地称他是“口罩脸”。

一次,刘子军来到病房,有个12岁的小男孩冲着他喊“刘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一阵紧张的抢救后,男孩的母亲还是死了,刘子军哭了很久,他忘不了那孩子的声音。按说麻醉科是病房有事才进去,可刘子军怕耽搁事,一猛子扎进病房,一干就是12天。只要有插管、吸痰的活,他都抢着干,他对同事说:“这扛炸药包的活,你们就都交给我吧!”

北京胸科医院有个病人因血管看不清,摸不着,点滴扎不上,情急之下,护士王静摘掉隔离眼罩、手套,一次操作成功;共产党员刘悦,爱人在外地当兵,家有80岁老母,还有上中学的儿子需要照顾,但她从不提困难。瘦小的她,扛着沉重的器具,到处消毒,脚肿得像馒头,就托人买了双大号平底鞋穿上接着干。

SARS的传染性很强,常常是一家人同时发病,在佑安医院,曾经住过一个祖孙三代的七口之家。年龄最大的是爷爷,已经80多岁了,而且右侧偏瘫,一切生活起居都得护士照应。有一天,护士长孙焕芹正在发药,老人突然烦躁地拽掉了呼吸面罩,还把大便抹得到处都是,甚至甩到孙焕芹身上。护士长立即给老人清理、擦洗,还不住地安慰他。看着这情景,对面病床上老人的儿子感动得直掉泪,说:“你们做的连我们家人都做不到。”

北大医院李建平医生刚从美国哈佛大学完成博士后回国,还没来得及去科室报到,就进了一线。

准备出国深造、机票早已买好的刘宪义接到通知、退掉机票,打点行装、进了医疗队。

友谊医院护士赵梅累得虚脱却不肯休息,下班后她摘下口罩,同伴们才发现她吐了,呕吐物堆积在口罩内,就这样她一直忍着,坚持到下班。友谊医院派来充当护理员的溥占山,在转运一名患有反应性精神病的重症患者时,不顾被抓伤感染的危险,紧抱着患者,将他安全送上救护车。

这样的事,很多、很多……救治每一个患者都有一段感人的故事,都是一曲英雄的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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