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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凝的素质

作家剪影
2003-10-22 来源:光明日报 贾兴安 我有话说

铁凝


铁凝几乎是个完美的女人,她的作品以及方方面面都让人心悦诚服。

如果铁凝当初做知青时没有迷上写作,后来没有从文而是走的另一条人生道路,比如留在了农村,或进城当了工人;再比如,她酷爱美术,学习唱歌跳舞或作曲什么的,那么我坚信,她的庄稼一定种得比人好,还会带领乡亲们勤劳致富,她要是做工,现在很可能是个大企业家。她倘若从事艺术,也一定是个著名画家、著名演员、著名歌星或者著名艺术家什么的。是的,我绝对丝毫没有夸大其词故意炫耀她什么,我相信,只要是比较深入地了解了铁凝这个人,都会与我有同感的:铁凝确是一个相当出类拔萃的女人,也可以说是一个“女强人”。她只要想做,可以做好社会上任何一个角色,一定能够出人头地功成名就的。

铁凝的不平凡铸就了她是一个具有鲜明特质的女作家,她的特质就在于她对任何事物都有自己非常独到的认识和评判价值,这就决定了她一生的超然不群。1982年,她借助于《哦,香雪》初步宣示了自己在小说创作上的卓越。但是,绝非仅仅如此,从这篇小说的背面,我们似乎洞悉出了一个人对世界生存形态的另一种感知角度和方式。千百年来,我们怎么就没有发现一个乡村女孩的精神向往是如此急切的、客观存在的,并将其如诗如画地表现出来?是文人们匮乏铁凝那种感知的意念。她的第一部中篇小说《没有钮扣的红衬衫》也是这样,那些细微的琐碎的日常生活,会在她冷静的叙述之下沉积着深刻的思想,让我们有着惊心动魄的发现,从而忍不住诘问。“生活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她既可以通过作品发现,也可以在人生中发现。铁凝的作品,无论长中短篇小说还是大量的散文和随笔,几乎都是在人生不经意的罅隙里寻觅人类不曾关注的问题,就像农民摘棉花要抠净壳底残留的细绒。铁凝的声音总是独立的,她似乎知道文学的“永远有多远”,她的人生一直是“营养心灵”的过程。所以,铁凝对世界或者人生把握的非凡本领也就是素质,不是自写作之日开始的,有时让人怀疑她的这种“本事”也许是从小具备的,命运既然这么安排了,她当然就在作家群里脱颖而出了,这是一个人的品质所注定了的要有铺满的鲜花和掌声的喝彩,任何外界的因素都无力遏制。

在中国众多的女作家当中,如果比写作,我不敢说铁凝是最出色的;但要比为人处事或者说综合素质,我敢说她是最全面最突出的。十六大闭幕后,铁凝作为新当选的中央候补委员回到河北作协传达十六大会议精神,第一句话就说:“这不是我个人的荣誉,这是我们全省新老作家多年来辛勤努力的结果……”铁凝的作品与人品的双重魅力,多年来征服着河北一代又一代新老作家。有一次,一位朋友问我铁凝的情况,我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在作协机关,不管老的少的,也不管是名气大的还是司机或者清洁工,没有不佩服铁凝的,关键是她为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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