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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乔羽

2004-10-20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晨枫 我有话说

乔羽的名字不仅被关注当代文化的人们所熟知,就是对于普通百姓,只要常看电视,常听歌曲者,都不会不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名字是随着他的歌词成为歌曲、并被一批著名歌唱家演唱后进入千家万户,从而使他成为了大家所熟知的公众人物。而当新华出版社出版的《乔羽文集》诗词卷将他的216首作品以文字的形式集中展现给我

们时,仔细品味中就不难发现,乔羽的成功是在他丰厚的创作积淀、独特的创作道路促使下的一种必然。

歌词作品虽然是为以大众化、群众性为特征的歌曲产生而创作的,但优秀的歌词无不具有独有的审美价值,因而从20世纪初以“学堂乐歌”为标志的现代歌词起步直到五、六十年代,郭沫若等一大批诗人、作家、学者们都或多或少介入了歌词创作。而当我们面对乔羽时同样不难发现,这位毕生以歌词为主业的文化人,不仅谈吐机趣幽默,且常常引经据典,论古谈今,此种学者风度,在当今歌词从业者之中确实甚为罕见。究其根源,正来自他幼年时所受到的从民歌、文言文、白话文中汲取的古典文学、历史故事、经典名著、思维理念的薰陶,而这些,既是对中国历史、中国文学的了解与熟悉,又是对中国社会、尤其是人文思想的潜修与汲取;再加上他在大学里对汉语言文学从专业角度的系统学习与吸纳,便使他从参加工作后在从事戏剧与歌词创作的一开始,便拥有了优于诸多同行们的雄厚优势,有了一个较高的艺术创作起点。

内在潜质的与众不同,无疑会给艺术家的成就铺设了一块坚实的基石。于是,当我们纵览乔羽各个不同历史时期的歌词作品就会强烈感到,始终浓厚的人文意识与深入浅出、寓情于理的艺术体现的相互融合,便构成了他歌词艺术鲜明的个性特征。而这里,艺术视野的宏阔高远与精当透辟的表述语言的相得益彰,又使他的歌词作品显示出了内在的典雅与外在的质朴、内在的丰腴与外在的简约、内在的深邃与外在的疏朗等等相互统一的鲜明特质,这些艺术特征最为集中的体现,便是由感情到理性的自然升华所引发出来的理性光彩的强大魅力。

难怪这些年来,乔羽一直在反复强调歌词必须要有理性光芒的照耀,才可能获取强烈的艺术征服力与持久的艺术生命力。事实是,这一点不仅是构成乔羽歌词观中一个十分重要的元素,而且是他从自己半个多世纪的艺术创作实践中领悟出来并自始至终都是在孜孜不倦地追寻着的一种醇美的艺术境界。而正是他歌词中所饱含的某种哲理意识,能给人一种生命的警策或生活的启迪。这种理性的光彩又正是乔羽深厚文化积淀所孕育出来的人文内涵与文化品位在作品中的反映,正是他作为一位学者型的歌词作家思想的深邃、阅历的丰富、胸怀的开阔以及笔锋的力透纸背等等的鲜明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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