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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驻勤25天

2005-03-02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李能 我有话说

驻勤是重点时期对边界重点地段实施死看死守的一种勤务手段。

2004年11月15日,一个雪花飘飘的清晨,气温骤降。边防某部五连指导员邓景山带领班长张培炎和战士李先文,走在刺骨的寒风中。放眼望去,到处白雪茫茫。那时,中俄边界黑龙江刚刚封冻,车辆、摩托雪橇无法通行。到距离连队40公里的30号驻勤点,他

们只好步行。30多斤的背囊像一盘石磨压在背上,汗水浸湿了内衣。寒风一吹,犹如铁衣裹身。

黑龙江上清沟、暗流丛生,因积雪覆盖很难分辨,一脚下去,浅者鞋里灌水,深者危及生命。因而,五连执勤总是连队干部在前趟路。巡视间,只听“扑哧”一声,指导员邓景山一脚陷进冰包里。好在江边水位不深,只是鞋窠灌汤。走到驻勤点,天已漆黑。邓指导员的那只湿鞋冻得发硬,脚冻得失去了知觉,班长张培炎把它抱在怀里暖了半天才缓过来。

地窨子是渔民在江边临时搭建的窝棚,它顺坡而建,一半埋在土里,一半露出地面。里面有现成的炉子和床铺,正好用来驻勤。但是,败落的草棚根本挡不住三九严寒,夜里他们被冻醒了五六次。那天晚上,邓指导员几乎一夜没睡,隔三差五地起来添炉子。张培炎身高1.8米,在窝棚里面直不起腰,稍不留神脑袋就磕在棚顶上,至今他的脑门还留有创痕。

驻勤的日子是寂寞的。没有歌声、没有报纸,一出门便是白雪、大江和森林。他们每天吃过早饭,就要到边境巡逻。途中,饿了吃一块压缩饼干,渴了抓一把雪。头两天还挺新鲜,3天过后就觉着腻味。他们每天听得最多的就是踏雪巡逻时发出的“嘎吱”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脆。出出入入多了,江边被踏出一条蜿蜒的雪道,他们在那条路上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晚上,几个人点着蜡烛,或看书打扑克,或讲故事说笑话,以此来消磨时间。烛光一灭,天地弥黑。只听棚外寒风凄厉,熊哭狼嗥,令人毛骨悚然。

25天是短暂的。25天又是漫长的。他们从驻勤点上撤回的时候一身风霜,胡子满腮,见到这个情景,连队不少战友感动得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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