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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戏剧大师米勒的遗产

2005-05-27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本报驻华盛顿记者 吴建友 我有话说

新婚时的米勒和梦露

美国一代戏剧大师阿瑟・米勒今年2月10日在其位于康涅狄格州的家中溘然长逝,终年90岁。弥留之际,米勒的家人和其多年的助手朱莉娅始终陪伴左右

。米勒去世的消息一经报道,立刻在全美和世界各地引起震动。在米勒辞世的第二天即2月11日晚间,纽约百老汇大街上的所有剧场在同一时刻均将自己门前明亮的灯光转换成幽幽的暗红色,以表达对这位誉满全球的戏剧大师的追念和哀思。

世界级的戏剧大师

逾半个世纪以来,米勒的作品从纽约的百老汇走向全美各地,走向拉美,走向欧洲,走向亚洲,走向全世界。他的代表作《推销员之死》在全球戏剧界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资料显示,自1949年这部作品首演以来,在过去50多年的岁月里,每一个周末世界各地至少有一个剧场在上演这部经典之作。目前这部作品已被翻译成29种文字继续在全球上演,并成为众多美国大学文学专业学生的必修之课。一部戏剧作品能在如此广阔久远的时空范围内弥久不衰地传播,能够引起这么多观众的心灵共鸣和震撼实属罕见。

自1936年从事戏剧创作以来,米勒在美国文坛驰骋纵横,可谓硕果累累。他曾先后4次获得托尼奖(其中一次为终身成就奖),一次普利策奖。另外还有华盛顿肯尼迪中心颁发的艺术成就荣誉奖等多项大奖。

地道的纽约人

米勒1915年10月7日年出生在纽约,并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区接受中等教育。但中学时代的米勒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出色的写作才能和文学天赋,相反,他在田径场上的表现要远远好于在课堂上的表现。

据米勒自己回忆,他高中毕业后曾阅读过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正是这部小说使他突然对文学产生了兴趣,使他立志成年后从事文学创作,并对他后来选择大学专业产生了决定性影响。米勒1934年考入密歇根大学学习剧本写作。在大学学习期间,为了节省家中的开支,他在餐馆刷过盘子,当过学生报纸的夜班编辑。也就是在密歇根大学学习期间,他遇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妻子玛丽・斯劳特里,并于1940年成婚。但这段婚姻只维系了16年,原因之一是玛丽莲・梦露闯入了米勒的生活。米勒和第一个妻子生有两个孩子,他们分别是珍妮・艾伦与罗伯特。

针砭现实

针砭现实是米勒戏剧作品的一个重要特色,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其作品最能打动观众之处。米勒最成功和最有影响的剧本大都是他在二战结束后的10年间创作的。其中最著名也是反响最大的就是获得普利策奖的《推销员之死》。这部作品成功描绘了一个终生辛勤劳作的推销员却最终陷入精神崩溃的悲惨故事。剧中的主人公名叫罗曼,他几十年间开着一辆汽车走门串户地去推销日用品,天真地认为只要坚持不懈地干下去终有一天就会出人头地,实现自己的美国梦。但严酷的现实是,当他年老的时候,周围世界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个样子。年轻的老板根本不考虑他希望多干几年的请求,强行让他退休;他曾经寄予很大希望的两个儿子也不争气,其中一个还坐了牢。在极度失望和悲愤之下,他不得不结束自己的生命。该剧上演后,在美国社会引起强烈震撼。原因之一是该剧本所表现出的针砭现实的批判精神。一些美国评论家认为,其影响能够跨世纪的美国戏剧作品不多,《推销员之死》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

刻画芸芸众生

米勒笔下的人物大多是一些凡夫俗子。剧作家根据自己的细微观察,在作品中深刻再现了这些奋力追求尊严、尊敬和社区精神的普通美国人所遭遇的不幸和内心的痛苦挣扎。他作品中的人物不仅有推销员,还有汽车修理工和律师等,大多是美国社会的普通人。《都是我的儿子们》是米勒早期的成名作,这部作品花费了他整整两年的时间,并由此奠定了他在美国文学界的地位。他用这部剧作得来的稿费在康州买了面积约为350英亩的一处农庄,并修建住所,设立了自己的工作间。此后米勒一直住在那里,后来的作品也大都在那里完成。

反麦卡锡主义的斗士

有两件事情使上世纪50年代的米勒更为出名。其一是他于1956年娶了当红演员玛丽莲・梦露,其二是他面对麦卡锡主义在美国政坛盛行时所表现出的斗争精神。由于麦卡锡主义的推动和影响,上世纪50年代初美国政坛反共思潮膨胀,许多有左倾思想的人士无端受到迫害,这使米勒感到愤怒。就在这一背景下,米勒推出了他的另一戏剧力作《磨练》。该剧于1953年在纽约正式上演,立刻引起多方关注和轰动。该剧内容发生在17世纪美国东北部的麻省,说的是当时人们用巫术来进行审判的一个历史故事。但当剧目搬上舞台后,人们立刻从17世纪歇斯底里的巫术热联想到当时麦卡锡主义主导的反共潮。

事业上的沉浮

1956年与梦露结合后,米勒的写作生涯明显陷入低谷。究其原因,不仅人们对这桩婚姻存有非议,给米勒带来诸多烦恼甚至压力,还由于当地媒体无休无止的跟踪和干扰。再加上玛丽莲・梦露精神脆弱,大量服用安眠药和镇静剂后导致情绪烦躁不安,这些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很大困扰。两人的婚姻不久就亮起了红灯。

为了挽救这段婚姻和梦露的生命,米勒1961年花大量精力写出电影脚本《不合身》。这部脚本写的是三个疯狂的西部牛仔和一个离婚者的故事。电影中的男女主角分别由梦露和当红男演员克拉克・盖博扮演,导演是当时美国演艺界的大腕约翰・休斯顿。这也是梦露和盖博这两位好莱坞巨星的最后一次合作。

米勒的电影剧本和休斯顿的导演技巧均获得美国电影界的一致好评,但这部电影的票房价值并不高。就在该电影面世后不久,梦露提出离婚申请。1962年,梦露因服药过度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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