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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和和做人

2006-01-13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李锦 我有话说

赵季平1945年出生。作曲家。中国音协副主席、陕西省文联主席。曾获“金鹰奖”、“飞天奖”、法国南特国际电影节最佳音乐奖等。

在当今中国,不怎么关心电影电视的人,恐怕也都会哼“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这句歌。喜欢电影电视的人,对20世纪80年代后红过或者正红着的影视,就更熟悉不过了:《黄土地》《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霸王别姬》《大话西游》《笑傲江湖》《大宅门》……看这些电影电视,只要稍稍留意,就会记住“赵季平”这个名字。

张艺谋说:“赵季平代表了20世纪80至90年代的中国电影音乐,他是这一时期的里程碑和巨匠。”其实不用借张导演的话,圈内早就有人把赵季平与第五代导演的关系,喻为好莱坞斯皮尔伯格和约翰・威廉姆斯的黄金搭档了。与其说赵季平因中国第五代导演的电影而在国际上一展雄姿,不如说第五代导演们的电影也因赵季平的参与而有了今天的地位,彼此相得益彰。

赵季平的父亲是长安画派的创始人,画的全是最底层老百姓的生活。中国画对人的影响,主要是在人的修炼上。赵季平是看着父亲画画长大的,父亲教导他“做好每件事情,平平和和做人”。

1984年,为《黄土地》谱曲,赵季平冒着零下20多度的严寒,到陕北黄土高原去体验生活,寻找灵感。

1990年,为《大红灯笼高高挂》作曲,他又跟着摄制组来到山西祁县外景地乔家大院。他感冒发烧时,还在想如何通过音乐把片子的灵魂勾出来。

1998年,《荆轲刺秦王》的制作超时一年多,找到赵季平作曲时,没钱了。赵季平表示:录音费不能不给人家,他的钱可以不付。

2003年非典期间,哪儿都不能去,他就在家里分析威廉姆斯的《星球大战》总谱,研究和声走向、配器走向……

在他看来,所有这些,都是“做好每件事情,平平和和做人”。所以,赵季平能说出这样一些话:“音乐不是商品。虽然是市场经济,应该有报酬,但也别老盯着钱。”“最关键的是心态的平和,我对待每一部作品都是从头开始,认认真真地去写,从来不去想要达到多高的水平。”

很自然地,赵季平的心也就不会随风飘,作品也就不会随潮动了。他的创作习惯也能坚持几十年不变:每天一早起来就坐在钢琴前写到中午。在一些评论面前,赵季平始终保持自己的平和。有人说他是“乐坛神笔”,是“音乐奇才”,问他神在哪儿?奇在何处?他却说:“这些都是溢美之词,听了就当没听吧。其实我觉得自己很笨。我就是喜欢音乐、用功、能吃苦。”

2000年后,赵季平把更多的注意力转向舞台音乐。他已经打造出了经典影视音乐,现在想在舞台音乐方面作进一步的探索。他说:“严格讲,我是个一直在艰难探索的学生,中国音乐要走向世界,还难得很呢!”回头看看赵季平的努力,无论是舞剧《大漠孤烟直》,还是大型交响京剧《杨门女将》;无论是创作历时三年的大型民族交响乐《和平颂》,还是连战、宋楚瑜在西安欣赏的《梦回大唐》,他都竭尽全力去做了。这些作品也像他的影视音乐一样,赢得了观众的赞誉。他被誉为“具有中国民族精神和西部特色的作曲家”。

赵季平从小学三年级起就想当作曲家。他看父亲画画,看到的是节奏和旋律。1995年,作为亚洲惟一的代表,他应邀参加了在瑞士举行的第二届国际电影音乐研讨会,并拍摄专题纪录片《音乐家――赵季平》。2000年,他去纽约参加作品《关山月》首演,威廉姆斯知道后特地来与他见面,并邀请他去听新创作的一部小提琴协奏曲。同年,赵季平带着《霸王别姬》《太阳鸟》片断去柏林参加森林音乐会,演奏结束后,指挥把他拉到台上,接受观众的热情祝贺;而那些用民族乐器演奏的中国留学生,因为有跟柏林爱乐乐团合作演出的经历而激动得抱头痛哭……

这些足以证明赵季平是一个成功的大作曲家吧。然而,赵季平却这样评价自己:“我的创作是平民的创作,是唱出老百姓的声音。”“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和老百姓联系非常紧密的地方作曲家,说是‘地方’,但不是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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