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罗斯拉夫尔向东70公里,就是与戈冬诺夫、罗曼诺夫两个沙皇家族有着密切联系的科斯特罗马。汽车进入科斯特罗马州后明显地颠簸起来,公路上不时会出现“前方5公里颠簸路面”的警示牌。真该感谢汽车修理工米沙,当他得知记者要到科斯特罗马采访时,强烈要求更换4个旧轮胎,“那里的路面条件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得多”。
1152年,绰号“长臂尤里”的多尔戈鲁基大公在争战期间建立了科斯特罗马城。历史学家梅德维杰夫说,科斯特罗马是座不幸的城市。从13世纪初到17世纪,科斯特罗马市不止一次被鞑靼人、诺夫戈罗茨克乌什库尼克人、波兰―立陶宛军队控制和掠夺。14世纪中期,科斯特罗马市成为科斯特罗马分封公国的中心,后来科斯特罗马市成为莫斯科公国伏尔加河上游主要的贸易港口之一和俄罗斯“金环”中重要的一环。到了17世纪末,科斯特罗马成为继莫斯科、雅罗斯拉夫之后俄第三大城市,是重要的文化和贸易中心。现在,这里是俄罗斯欧洲地区仅次于伊万诺沃州最贫困的联邦主体,人口从二战以后的200万锐减到今天的不足80万,且多为老人、儿童和妇女。
长期以来,科斯特罗马市和俄历史上的主要大事没有重要联系,直到17世纪俄国爆发抗击波兰人入侵的战斗。1610年,波兰王国入侵俄国并占领了莫斯科。在波扎尔斯基、米宁的率领下,俄国组织了义勇军抗敌,并向莫斯科挺进。波军惊慌失措,派骑兵前往莫斯科支援被围困的部队。波军闯进农民苏萨宁的家,威逼他指点通往莫斯科的道路。苏萨宁急中生智,把敌军领入荒无人迹的森林,使侵略者在那里冻死、饿死,全军覆没。而苏萨宁本人从容就义,为祖国献出了生命。次年1月,全俄缙绅会议在莫斯科圣母升天大教堂开幕,选举伊凡雷帝的亲戚、只有16岁的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罗曼诺夫为沙皇,2月27日正式加冕,从此开始了长达300余年的罗曼诺夫王朝的统治。而恰恰是在科斯特罗马的伊帕季耶夫修道院,米哈依尔・罗曼诺夫得知自己被选举为沙皇的消息。科斯特罗马是罗曼诺夫王朝的“龙兴之地”。
伊帕季耶夫修道院位于科斯特罗马河与伏尔加河交汇处。据说由沙皇鲍里斯・戈冬诺夫的祖先们于1332年捐建而成。修道院内的圣三位一体教堂建于1652年,是永恒的艺术典范。内部装饰金碧辉煌,由黄铜包金而成,雕刻精美,仿造16世纪莫斯科的风格。修道院内保存了米哈伊尔当年的故居。这是一座两层红色建筑,外表相当简朴。1598―1605年担任沙皇的鲍里斯・戈冬诺夫将政敌罗曼诺夫家族流放到科斯特罗马。也正是从这里走出了俄罗斯新王朝的开创人,科斯特罗马才享有声誉。
然而,罗曼诺夫王朝的发祥地,今天却遇到了生存和发展危机。科斯特罗马市曾经创办了俄国第一家亚麻纺织厂,如今城市以纺织业、金属加工、皮革业为支柱产业。在伊帕季耶夫修道院外的摊点上,不像其他“金环”旅游城市那样出售工艺品,亚麻材质的床单、被罩、餐桌布成了商贩们兜售的主打商品。在今天的科斯特罗马,再次体验到上世纪90年代初在圣彼得堡难觅餐馆的窘境。为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开车在城里兜了两个来回。询问路人,得到的回答大多是:不知道哪里有!
图为米哈伊尔・罗曼诺夫故居。韩显阳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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