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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联体的“布鲁塞尔”

2009-01-14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本报驻莫斯科记者 韩显阳 我有话说
有关白俄罗斯人的“身份问题”,迄今为止仍旧是历史学家、民族学家争论的话题之一。在俄罗斯正统史学家看来,白俄罗斯人与俄罗斯人、小俄罗斯人\(乌克兰人\)之间的任何差异,长期以来都被归咎于“可恶的天主教波兰的影响”和“不得已”分裂时期的影响,上述解释为沙俄和苏联时期推行的“俄罗斯化”提供了依据。不过,当地白俄
罗斯朋友对此并不认同,认为早在19世纪白就出现了自己独特的历史和文化观念。

复杂的历史归属感,源于白俄罗斯历史上曾被不同的强国所统治。它先是被立陶宛所兼并,后来成为波兰统治的一部分,它们都竭力要将白俄罗斯纳入天主教范围,从而使白深受西欧的影响。18世纪末,沙俄叶卡捷琳娜大帝为“重新夺回”白俄罗斯而欢欣鼓舞。在沙俄帝国统治下,白许多民族特点消失了,这里由从帝国首都圣彼得堡派来的总督管理。处于帝国最西端的白俄罗斯一直是沙俄与其他欧洲国家冲突的前沿:19世纪时,法兰西帝国皇帝拿破仑大军入侵这里;140年以后,这片土地则成为德国进攻苏联“巴巴罗萨计划”的主攻方向。正是由于屡遭战火蹂躏,白境内缺少欧洲国家那种充满厚重历史的古建筑,而是“苏联建筑色彩最重的加盟共和国”。

上世纪90年代初,白俄罗斯因充当了苏联解体的见证者而再度闻名。1991年12月,在白俄罗斯别洛韦日森林的一个木屋中,苏联三个加盟共和国―――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领导人达成协议,决定以一个松散的独立国家联合体取代苏联。明斯克被定为独联体的行政中心,从而使白首都有机会成为“独联体的布鲁塞尔”。

同南邻乌克兰独立后的东西摇摆不同,白俄罗斯从独立之初就没有远离对俄友好政策,这在对待俄语态度上可见一斑。沙俄和苏联时期,白俄罗斯语只能在乡村使用,俄语则作为高级语言而被提倡。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1959年在明斯克国立大学演讲时宣布,“大家都说俄语的时间越早,我们建成共产主义的速度就越快”。苏联解体后,独立的白俄罗斯对待俄语的态度与乌克兰截然相反。1991年独立初,白大约还有2/3的农村中学以白俄罗斯语教学,到1998年这一比例下降到1/3。相反,乌克兰则在全国范围内提倡讲乌语,就连库奇马为竞选总统成功也不得不学习乌语。在明斯克等白俄罗斯城市,尽管街道名、交通指示牌等从俄文换成了白文,但从官方到民间并不排斥俄语。白国家监察委员会主席洛马奇和白外交部亚非局局长洛巴托-扎果尔斯基回答记者提问时,使用的均是俄语,而官方文件也用俄文书写。

对俄关系在白的外交政策中始终居于首位。1997年俄白联盟条约签定。1999年12月,卢卡申科总统和叶利钦总统在莫斯科签署《关于成立俄白联盟国家的条约》及《关于实施条约的行动计划》。应当说,俄白联盟是独联体内一体化最高的组织。乘火车从莫斯科到明斯克,边境已拆除了检查站。

近段时期以来,白与西方关系出现松动迹象。记者在白期间明确地感到了这一点。先是白执法部门释放反对派领导人科祖林,紧接着白总统卢卡申科在接受法新社、英国《金融时报》采访时表示,俄白关系并不一定优于欧白关系,向西方抛出和解信息。与此同时,西方也开始投桃报李,不再一味骂卢卡申科是“欧洲的最后一个独裁者”。对于白议会选举结果,美国等西方国家予以默认,称白民主与人权“取得了积极进步”并将与白保持对话。

对白今后可能倒向西方的担心,驻明斯克的外交官不以为然。从白角度看,缓和与西方关系是为了拓展外交空间。同西方相比,俄罗斯仍旧是与其命运息息相关的战略伙伴。俄白两国不仅执政理念相近,而且白依赖俄的资源和产品销售市场,最为重要的是,俄白友好有深厚的民意基础,超过80%的白民众视俄为友好国家。

(本报莫斯科1月12日电)

图为列入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白俄罗斯“和平古堡”。

韩显阳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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