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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榄读菊 是谁在提炼生活中的黄金 连同喜悦、未来和梦境
那流淌的花海、四溅的花浪、垂落的花瀑 那长长的缨络、卷曲的花瓣、盛开的花心 那千姿百态的大立菊、悬崖菊、野菊…… 重重叠叠,让阳光的金属直射轰鸣
这一天,是小榄的节日 她是金黄色的、含苞的或怒放的 她有稻穗似的饱满、铜铃似的笑声 她怀抱着、奔跑着、泼溅着 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和漫长的等待 她终于让成千上万朵菊花,和 钢花、焊花、开发区里的电光石火 脚手架上的汗珠、五金厂里的欢欣 一起开放―― 让蝶翅上隐现孩子们的笑脸 让香气溢满流水线上的产品……
还有那么多拥挤的游人 这些种菊、育菊又最懂得赏菊的人 中国大土上最勤奋的一群 他们懂得甜蜜和美,就像蜜蜂 兴奋地?着劳动的翅膀 提着今秋最沉的蜜罐 扑进芳香的空气里 直到把心脏 也燃烧成一粒小小的黄金……
现在,遍地菊花渐渐升高了 50米,100米,直至深邃的夜空 那是礼花,从天而落的菊花 地上地下已盖满一片灿烂的黄金……
而我是一只北方来的燕子 在这一天,我融化了翅膀上的冰凌……
一朵小菊 她的第一层花瓣是铁做的 傲骨凌风,剑气若虹 翻身下马,拜黄巢为师 约千里之外百花的美 都在秋风中闪现 她集大美于冰清玉洁 铺满世界苍茫的落英
她的第二层花瓣是火做的 一抹壁刃,一道燃烧的电闪光涌 遍洒世界的幸福,滚烫的 这黄金,人人拥有 她在花瓣上劫富济贫 静听满大地都是笑声
她的第三层花瓣是水做的 那一丝丝的软,晶莹 就像她用睫毛含了一秋的那个字 解开小包裹,欲露未露: ……爱,那一小粒冰糖,颤抖的, 是她送给你的,她的……心 李小雨女，《诗刊》副主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