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人民共和国走过了60年的辉煌历程,在这60年里,中国人民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为世界创造了一个崭新的样板,在人类文明史上留下丰富的精神财富。借60周年华诞这一伟大纪念日为契机,我们应该认真而又详实地总结我们所创造的经验。我知道,出版社已经组织编辑了一大批这方面的图书,这些图书陆续出版,摆在书店最显眼的位
这是一本充满诗意和诗思的报告文学作品。报告文学是一种讲究实证的文体,按说与诗意和诗思相去甚远,但杨黎光所叙述的对象却是充满了诗意的对象,他面对中国人民上下求索、奋发图强的世纪图景,这本身就是一首壮丽的史诗。当一个作家以满腔的热情去面对这一史诗性的宏大场景时,又怎么不会有浓郁的诗意在胸中荡漾?从一定意义上说,回顾总结中华人民共和国60年的辉煌历史,回顾总结中国现代化的进程,这不仅是一桩严肃认真的事情,也是一桩诗意盎然的事情,将我们的激情、我们的感动投射到我们的文字之中,这无疑会使我们对历史的回顾和总结有更多的人文精神的发现。我以为,杨黎光的这部报告文学作品就属于这样一部作品。据杨黎光介绍,这部作品的构思就与一位诗人的诗作有关。诗人丘树宏写了一首诗《中山路》,他在诗中是这样咏叹中山路的:你是城市的血脉哟,你是中国的记忆。你是城市的家谱哟,你是中国的传奇。你是城市的追求哟,你是中国的意志。你是城市的向往哟,你是中国的期冀。杨黎光则将这首诗的诗意深化和发展了,并将一首抒情诗转换成一首叙事诗和史诗。同时,这部报告文学作品也充满了诗思的智慧,诗思表现在作者对历史资料的重新处理上。这部作品是建立在详实的历史资料的基础之上的,对于20世纪的中国革命史和现代化史,许多历史资料已经是人所熟知的共享资源。杨黎光对这些历史资料进行了重新的梳爬整理,再与中山路这一特殊的历史景象对接起来。为此,杨黎光开始了他的特殊的采访之旅,他发现几乎在每一条中山路上都能找到历史留下的足迹,因此他说:“中山路既是一条新兴之路,又是一条革故鼎新的改造之路、发展之路。无论是新兴之路,还是改造之路、发展之路,它们都有其独特的历史价值。”
从报告文学写作的角度说,杨黎光找到了一个巧妙的构思,他将中国现代化的历史与中山路联结起来,将我们回顾历史的目光聚焦在一条道路上。作品中介绍,神州大地上以孙中山命名的道路有一百八十七条,因此中山路既是一条又一条实实在在的道路,但它又是一条象征性的精神之路,这条象征之路“以孙中山的家乡翠亨村为起点”,“它连缀起了我们今天的成就与辉煌,也贯穿了我们历史上的迷茫、屈辱、求索与奋起”。杨黎光告诉我们,长安街最核心的地段曾经也叫中山路,后因修建天安门广场才彻底融入了长安街。现在每逢盛大节日都会在原来叫中山路的地方树立起孙中山的巨幅画像。我由此想到了另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是中国革命的引路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但为什么在全国各地命名的是中山路,不是毛泽东路。当然,最直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这缘于执政党中国共产党的严肃的自律和毛泽东的博大胸怀,在建国之初,就制止了各地以毛泽东命名的热情。但我在阅读杨黎光的作品中还发现了更为深层的原因,这就是,它证实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中国自近代以来所有革命先贤求索奋斗的结晶,证实了中国共产党是继承了前辈们的所有精神遗产、代表了中国人民意志和中国前进方向的先进政党。我以为,杨黎光在面对中山路这一特殊的文化现象时,应该是领悟到了这一深层原因。因此,他意识到我们在总结中华人民共和国60年来的经验时,不能仅仅停留在共和国的60年,也不能仅仅停留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作者于是沿着中山路上溯到十九世纪末,“孙中山离开故乡广东香山翠亨村,去苦苦追求‘振兴中华’的伟大理想”,上溯到孙中山以及一大批志士仁人探索中国现代化之路的革命实践,在他们的革命实践中,已经埋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种子,埋下了改革开放的种子。正如胡锦涛同志在纪念孙中山先生诞辰140周年的讲话中所指出的,今天我们可以告慰孙中山先生,“令他魂牵梦萦的中国现代化的理想正在逐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辉前景已经展现在我们面前”。
《中山路》这部报告文学作品对历史的认识和把握无疑是准确和全面的,因此,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和改革开放30周年之际,我们不妨与作者杨黎光一起,再来走一遍中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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