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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图书馆,我的吉祥之地

2009-08-09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朱青君 我有话说

今年9月9日,是中国国家图书馆建馆一百周年纪念日。从清末广化寺内的京师图书馆到拥有总建筑面积25万平方米居世界第三位的国家图书馆,它的历史变迁,也正是百年中国沧海桑田的写照。一百年来,尽管国图馆名几经更迭,馆舍几经变迁,但在这方书的天地里,无数学人“为往圣继绝学”的信念从未改变,“为万世开太平”的雄心永存。

从今天起,本报与国家图书馆联合推出“纪念国家图书馆建馆百年征文”栏目,邀请各界人士畅谈发生在“我”与国家图书馆之间的亲历故事。

 

今年,是国家图书馆建馆一百周年。呵,它比我还老了三十年!说起老馆,我只知道文津街,可听说还有一个更老的地方。

作为一个从十七岁起就生活在北京的读书人,不可能不和图书馆打交道。那时候无论学生还是年轻老师,生活都很清贫,买书是有点奢侈的事。读书主要是向学校图书馆借,藏书量最大的国家图书馆是我们向往的圣地。哲学系学制五年不算短,但刨去各种政治运动,剩下时间也不多了。再说大学时我也不是个很用功的学生,那时借书的具体情景已不记得,但带点干粮去图书馆坐一天(人大到国图也不远),是北京许多大学生难忘的青春记忆。去图书馆不仅因为能借到书,还喜欢那里的阅读气氛:这里永远静悄悄。多浮躁的心到那里也会沉静下来。

再后来的“大好青春”是在刷大字报、上街游行、接受工农兵再教育以及人人自危的惶恐中度过的,读书是偷偷摸摸的事。这一段和国图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改革开放时我已青春不再,学习的劲头倒是很足。深知要成为哲学家是太难太难的事,能教好哲学就不错了。为了教好书拼命扩大知识面,了解新学科。这个时候,我在国图办了个证,好像押金要200元呢!记得比较清楚的是,我在学习心理学的同时对传播学很有兴趣,但校图书馆缺这方面的书。我就是在国图把国内所有的传播学的书都看了,还复印了一些。那时传播学的书也不是很多,那几位作者现在是中国传播学界的元老。而我对传播学的兴趣一直延续至今。

以后的日子收入不断提高,满足了我凡心爱的书希望自己拥有的愿望(其实是不可能的),加上如今买书足不出户上网就能搞定,随着年华无可避免地老去,我的购书量不降反升。现在读书的方式是喜欢“枕上读”,自然不会再像年轻人一样带点干粮去图书馆坐一天了。

但并不等于我没有去国图的冲动和“昔日重来”的念想。

记得一天看到新闻报道国图拥有世界级的数字图书馆,心里就特别想去看个究竟。还有就是想去看看文艺片、听听讲座。因为图书馆早已不是光借书的地方,它已成了多方位立体化传递知识、传播文化的好去处。也正由于国图的的许多新功能,促成了我和国图的新缘分。

近六七年我所在的两个学会(社会心理学会和美学研究会)组织了科普演讲,我很乐意参加这项工作,积极报题目。一方面“老有所为”为北京市的文化建设加块小石子;另外也是督促自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读书更有了目标和主题。几年来我们的演讲到过不少城郊区的图书馆和街道办事处。但令人难忘的是,我的第一场演讲被安排在国图。记得是在国图的老区的多功能教室,题目是《体验经济时代的审美快乐》,是一个美学讲座。这是一个有点绕的题目,却吸引了不少听众。两个半小时过去了,年轻人还在和我热烈讨论。

我常说,我的科普演讲,是从国图出发;我退休后的新事业也从国图出发。后来几年在北京市转来转去,到过别的图书馆、图书大厦。但国图听众的认真和热情令我难忘。我想大概因为经常来国图的人,一定是求知好学之人。2008年我又转回到国图。奥运之年,社会心理学会在这里开讲。是年秋季,我在国图讲了《提升个人魅力改善人际关系》的心理学题目。而这次演讲是在国图新建北区的多功能大厅。北区的灰色建筑设计独特,大气沉稳。阶梯式的多功能厅容量大,且高大舒适、设备齐全,放PPT课件十分清楚。真是今非昔比啦!在这个地方演讲,打个比方,就好像小沈阳登上了春晚的舞台。负责此事的工作人员工作细致认真,摄像、录音、照相都有存档,为我们的后续工作(如出书、投稿等)提供了方便。2009年我又在此地讲了另一个题目。每次演讲,我也许给听者提供了一点知识或思路,但热情的听众回馈给我的是多方面:不仅仅是让我在互动中了解自己的不足;更重要的是,让我感到退休后的人生同样有意义、让我体味成功的快乐、让我的心理永远年轻。

国家图书馆,我的吉祥之地。

(朱青君,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北京美学会副会长、北京社会心理学会常务理事、新闻与传播心理学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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