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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文代会的亲切记忆

2009-09-07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本报记者 李韵整理 我有话说

人物简介贺敬之,当代诗人。1924年出生于山东峄县(现枣庄市)一个贫农家庭。抗战爆发,1938年初流亡到湖北,入国立湖北中学读书,参加抗日救亡活

动。次年随校赴四川,1940年到延安,参加军队,入鲁迅艺术学院文学系学习。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2年与丁毅等同志集体创作了歌剧《白毛女》。抗战胜利后在华北联合大学文学院工作。1947年参加了青沧战役,立功受奖。1949年参加第一次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被选为中国戏剧工作者协会和中国文学工作者协会理事,在中央戏剧学院创作室工作。后被选为中国作家协会和戏剧家协会理事,任《剧本》、《诗刊》编委,中国戏剧家协会书记处书记等职。文化大革命中受到林彪、“四人帮”的迫害。1976年10月,发表了长诗《中国的十月》。主要作品:《回延安》、《放声歌唱》、《十年颂歌》、《雷锋之歌》、《回答今日的世界》、《八一之歌》等诗,《栽树》、《秦洛正》等秧歌剧,出版有诗集《乡村的夜》、《朝阳花开》。

1948年底,北平外围解放,我到石景山参加接管工作;1949年初,北平城里解放,我随部队进城。那一年,25岁的我有幸成为第一次全国文代会代表,还参加了中华全国第一次青年代表大会。

在第一次文代会正式开始前,突然接到周扬同志的通知,要我和诗人阮章竞等到北京饭店的一个小会议室去。到了后我才知道,是周恩来同志准备接见几位解放区和国统区来的作家。

周恩来同志进来以后,跟大家打过招呼,又过来和我讲话。他亲切地问:“你不是已经到青年团那边去了吗?”我说:“我还在华北联大,做团的工作。”周恩来同志说:“那很好啊。”我当时心里想,虽然我在延安鲁艺时听过周恩来同志讲话,但他并不认识我;后来搞秧歌运动、创作了《白毛女》,可能是因为这个他记住了我的名字,但没料到若干年后,他居然知道我到了青年团。那个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他有超常的记忆力,脑子里记的人真多。

7月2日,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正式召开,我参加了开幕式。会议期间,我亲眼目睹毛主席到场、周恩来同志作报告、周扬同志讲话,内心非常激动。毛主席的讲话很简短,却让艺术家们,不管是国统区还是解放区来的文艺界代表,鼓掌欢呼,由衷地激动。周恩来同志的报告给我印象很深,尤其是其中有一段,他说:“旧社会对于旧文艺的态度是又爱好又侮辱。他们爱好旧内容旧形式的艺术,但是他们又瞧不起旧艺人,总是侮辱他们。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了,我们应当尊重一切受群众爱好的旧艺人,尊重他们方能改造他们。”他把旧社会被很多人瞧不起的艺人看作人民艺术家。使我们感到,在新中国,艺术家的地位得到了提升。

会上另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感觉到了文艺有强大的力量。

我有幸在会议期间聆听了郭沫若、茅盾同志的讲话。那时候解放区的人,对郭沫若、茅盾都非常崇敬。延安整风时期,郭沫若写的《甲申三百年祭》是我们的整风文献。我们在鲁艺时还学习过他的长诗《女神》、《凤凰涅?》,所以很崇拜他。茅盾去过延安,在鲁艺给我们讲过《中国市民文学史》,他的作品在延安也有很多人读过。所以郭沫若、茅盾在我们心中都有很高的位置。那个时候在作家之中,我很崇敬的还有艾青、赵树理、柳青等,在第一次文代会上我都见到了他们。另外,解放区许多优秀的文艺家,像鲁艺的院长周扬同志、鲁艺文学系主任何其芳同志都参加了会议。在那个时候,我感觉革命文艺队伍很强大,有那么多杰出的人才。作为他们的学生,我很自豪。这些革命文学前辈的功绩,一直鼓舞着我们。

回忆60年前的第一次文代会,那时的感觉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推翻了三座大山,眼看着新中国就要成立,胜利在望,有了这样的成果,作为参加过革命斗争的文艺工作者,能参与这次会议,感觉很骄傲。第一次文代会也是一次会师的大会,走向新的胜利的大会,为我们民族的历史、为文艺工作翻开了新的一页。来自解放区和国统区的两支文艺大军胜利会师,不管文艺思想有着怎样的差异,但在大的政治方向、文艺方针上,取得了一致的看法。从五四以来鲁迅精神的发展到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大家对毛泽东文艺思想取得了共识。

60年过去了,经过各种思潮的激荡再来看革命文艺的前辈们,我觉得他们并非没有局限性,但至少在我的心目中,他们的文艺成就是不可动摇的,他们的传统应该传下去。一次文代会的精神,对中国革命文艺、社会主义文艺的发展意义重大。事实也表明,在此后的文艺发展中,第一次文代会的基本精神还是继承和发展下来了。60年来,党的文艺方针不管做了多少调整,但总的依据还是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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