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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负的文强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2009-10-15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杨涛 我有话说

10月12日起,重庆市黑恶团伙的首犯、喽罗以及保护伞在重庆五个中级法院逐一接受公审。而在9月21日,重庆市委党校一个处级干部培训班上播放了一段视频资料,学员们从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身影之一是原重庆市司法局局长、原重庆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文强。这个昔日作风强硬的官员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招供了自己的

罪行,并写下《悔过书》请求组织的原谅。而此前还很自负的他,如今很快就显现出一个纸老虎的本质。

提起文强这位重庆市黑社会“保护伞”,我们一定不会陌生,就在一个月前,他在面对专案组人员审问时,表现很“硬气”,他向办案人员叫嚣:别想通过审问从我口中获得更多的东西!你们审问我的方法,是我以前审问罪犯的方法!他说这话当然是有凭借的,因为,想当年,横行一时的张君犯罪团伙,就是他亲自拿下的口供,他当然熟悉办案人员的审讯方式,他自以为这些审讯方式对他来说是无效的。

其实,有着文强这样致命自负的前执法者、反腐者不在少数,比如原江苏省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韩建林,曾经因为查办“慕马大案”而闻名天下,当他因为涉嫌受贿被查处时,起先也是硬挺着,原因大概也是“你们审问我的方法,是我以前审问罪犯的方法”;原江西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丁鑫发,也是查处了多起大要案,当他被中纪委带走时,也是不愿意交待问题,原因也不外乎“你们审问我的方法,是我以前审问罪犯的方法”。但是,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以前曾经风云一时的执法者、反腐者,当自己涉案被查处后,他们最终还是如实将自己罪行向办案人员进行了供述,后悔莫及。文强先硬后软的戏剧性变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文强们的叫嚣背后,昭示了他们致命的自负,他们认为他们当年查处犯罪团伙头目也好,查处腐败分子也罢,是凭借他们的个人之勇、个人之谋,是他们的个人之勇、个人之谋才将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拿下,因此,凭着他们的个人之勇、个人之谋,他们也能挺过今天对他们的审讯。然而,审讯和让犯罪嫌疑人认罪服法,离不开侦查人员个人的智慧,但更重要的是侦查人员背后所凭借的强大的国家力量,是国家司法机关的威严和强大的资源,是集体力量和智慧的结晶。换句话说,犯罪嫌疑人最终认罪服法,主要是因慑于国家司法机关的威严,也是许许多多的侦查人员在动用国家资源调查取证的结果。

今天,当文强自己面临着执法机关审讯时,他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面临的不是办案人员个人,而是办案人员背后的国家司法机关的威严,这是一种不可藐视的威严,一种让犯罪嫌疑人胆颤心惊的威严,他也面对着审讯他的办案人员的集体的智慧和工作,众多的其他办案人员在搜集他的犯罪的铁证。这些绝对不是自以为有胆有识的文强所能承受的,他可以耍一时聪明,却无法面临国家司法机关威严的压力和铁的证据,在强大的国家和集体力量面前,恶迹斑斑的他焉有不哭哭啼啼之理?

文强们先硬后软,由叫嚣“别想通过审问从我口中获得更多的东西”到哭哭啼啼的样子,揭示了那些执法违法者所凭借的不过是一种致命的自负,是一种纸糊的自信,在面临反腐大潮的时候,这种自负轰然倒塌。因此,文强们的表现再次提醒那些仍然在位的执法者,别以为自身拥有的侦查和反侦查能力就可以肆意妄为,你过去的业绩,很大程度上凭借了国家的威严和资源,一旦你站在了国家和民众的反面,你过去的业绩和侦查能力并不足以让你对抗国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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