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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另一种方式实现自由

2009-12-09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王小风 我有话说

《生而为囚》的故事,很自然地让人联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赎》和《越狱》。

杰弗里・阿切尔的小说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就是基本上都是通过一个善恶交战的故事来构架小说,小说主人公的命运和生活往往会因为邪恶的存在而变得曲折和艰辛,但是生活对于每一个无辜的人来说都充满了希望!杰弗里・阿切尔对于生

活的肯定都完完全全融入到了自己小说的叙述中。他的《天之骄子》被形容为“塑造了现代小说史上最坏的恶棍”,对坏人艾略特极尽笔墨,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一大动力。《生而为囚》也不例外,在小说里,作为反面角色的斯宾塞是处于社会上层的高级律师,拥有大笔财富和极高的社会声望,熟知法律条文,他的朋友们,从物业公司最年轻的合伙人到拥有极高人气的电视剧演员,都毕业于剑桥大学,无一不处在社会金字塔的顶端。而小说主人公丹尼,出生在混乱的东区,只接受了简单的学校教育,是一个普通的汽修工人。这两方对立的人物关系,从一开始就呈现出倾斜的态势:善良无辜的丹尼被推上了审判席,但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庭审中处于劣势,最后不得不接受22年的刑期惩罚,而真正的凶手却一直逍遥法外――愤怒和不公强烈地冲击着读者的心理,极易激发读者的共鸣。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人物对立关系,丹尼最后的结局也许只不过是在监狱中终老,与贝丝有情人难成眷属,又何谈生活的希望?倾斜的态势被打破,在于善良的一方有外力介入,正义感强烈的年轻律师亚历克斯,聪明优雅的退伍军人尼克,沉稳老成的芒罗先生――这些正直宽厚充满爱心的好人,让丹尼重新看到了希望!

可以说,尼克是丹尼得以获救和复仇的关键人物,而且他们短暂的同狱之谊,甚至让尼克愿意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给丹尼,用他的话说,“他比我更有权利享受自由”。丹尼学习语言,学习知识,学习礼仪,蜕变成一个全新的绅士,和尼克就像孪生兄弟一般,而这恰恰又成为他得以冒充尼克假释出狱并成功复仇的前提。丹尼并没有接受很正统的教育,但是他在数学和经济方面拥有极高的天赋,再加上尼克的有效引导和教育,丹尼的智慧被最大程度地发挥。他后来的复仇不动声色又设局精巧,比真刀真枪的正面冲突来得更精彩和绝妙!

回到关于赢得自由的方式,如果讲得实在一些,丹尼的出狱是不那么磊落的,尼克因为被人误认为丹尼而被杀人灭口,丹尼从那以后一直以尼克的身份生活,获得假释取得家族财富然后开始复仇,但是他并没有沉迷于贵族的身份和生活,他甚至冒着重新入狱的风险,用有限的自由来换取事实的真相,正如芒罗先生所说,“他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与一个更大的不公正的待遇抗争”。丹尼在出狱后,总是小心翼翼,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甚至生活习惯和行为举止,他都竭力从尼克的角度出发,生怕不小心就露出马脚,使自己的复仇计划功亏一篑。他用超越黑白界限的方式设了一个局,介于违法与合法之间,却能直接地实现自己的目的。当然,这也成为他再次走上审判席的直接导火索,不过与小说开始那场审

判相比,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这回他有了几个重量级的帮手,他不再处于劣势,反而扭转了整个形势。

《生而为囚》是作家杰弗里・阿切尔出狱后的新作,小说的主人公就是以他的一个狱友为原型,而那个优雅又聪明的尼克,也可以隐约看到阿切尔自己的影子。整个故事说起来巧合实在多了一些,但这并不影响故事的精彩和吸引力。小说既有英国传统的对于贵族的推崇和复杂专业的法庭审判场面,却也不乏时髦的酒吧文化、高科技道具和足球文化,全书情节从一场餐厅里的求婚开始,以一场迟到的蜜月旅行结束,呈现了丹尼和贝丝在爱情上的圆满。同样,小说从一场法庭审判开始,再以一场法庭审判结束,形成了一个完全的环形结构,用循环反复的方式阐述了善恶有报的观点――坏人难逃法律制裁,好人终沉冤得雪,可以说,这是中国人最喜欢的大团圆结局,皆大欢喜!

《生而为囚》[英]杰弗里・阿切尔著文化艺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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