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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疽恐怖笼罩美国

“9·11”灾难余惊未消炭疽菌毒剂又显魅影
2001-10-12 来源:生活时报 本报驻华盛顿记者余晓葵本报特约记者任逸 我有话说

正当美国对阿富汗发动空袭之际,美国本土再度被恐怖气氛所笼罩:联邦调查局在佛罗里达州西棕榈滩一个名叫博卡·莱顿的小城市发现了3起炭疽热细菌感染事件,而且第一例患者已经于10月5日死亡!这立刻引起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高度重视,立即派人对这起炭疽恐怖发生的背景进行调查。

情书邮包寄炭疽菌

美国当地时间10月8日上午,一队经过特别训练专查生化武器的美国联邦密探,悄悄抵达佛州《太阳报》所属的美国传媒集团的办公大楼,他们的任务听起来便透着恐怖:侦查该集团两名员工相继感染炭疽菌的原因。

据美国有线新闻网(CNN)报道说,办公楼曾收过一封内含奇怪粉末的信件,调查人员怀疑有人用信件邮包撒播炭疽菌。因此调查的目标现已锁定在一名曾在集团大楼当过暑假工的中东裔青年身上。

美国卫生部官员在8日晚向刑事调查员表示,根据两名患者发病的症状推断,病毒相信是在“9·11恐怖袭击”前后传入该幢大楼的。调查人员现正检查《太阳报》订户的名字,看看是否有人跟“9·11”劫机者的名字相近,并查看那些劫机者的遗物,是否带有用来繁殖炭疽菌的细菌。调查员相信,两起炭疽病个案都是有人暗施的诡计,只是他们还没有搞清楚病菌是怎样传入大厦的。

来自美国传媒集团的消息人士说,联邦密探曾向公司员工查问,公司及其属下报纸有没有什么仇人、最近是否收过任何可疑或不寻常的信件或包裹等。结果一些员工都记起一封在“9·11”恐怖袭击前数天寄抵公司的信。

消息人士透露,那是一封寄给女歌星珍妮佛·洛佩兹的古怪情书,除了书信内容用字极其古怪之外,还有一些“呈现泡沫的粉末状物质”,以及一枚粗劣的以色列“大卫之星”。那封信像往常一样由公司联合邮件室送上来,两名发病者史蒂文斯和布兰科均曾接触和保管过。

布兰科负责送递邮件到公司每个角落,包括在大厦二楼工作的图片编辑史蒂文斯。调查员在史蒂文斯所用的电脑键盘上,也发现有炭疽菌痕迹!史蒂文斯和布兰科互不认识。史蒂文斯9月底前往北加州旅行后发病,但佛州州立传染病专家不相信他是在旅行期间染病的,因为炭疽病潜伏期一般为6至45日,而史蒂文斯在这段时间并无外出旅游,倒是因为作为一名图片编辑要负责多篇报道,没有离开过办公大厦。

《新闻周刊》则获悉,联邦探员也在侦查一名怀疑涉案、来自佛州大西洋大学的暑期工博尔顿。这名暑期工曾向公司所有员工发出过一封奇怪的电子邮件。邮件上他感谢员工们的帮助,但指出并非要说再见,他说:“为了使你记得我,我给你留下了惊喜。哈哈!开玩笑的。”

在“9·11恐怖袭击”后3天,美国传媒公司曾收过炸弹恐吓。据媒体披露,美国传媒旗下的《太阳报》的报道向来以添油加醋和挑衅性著称,最近更是一连刊登多篇针对恐怖头子本·拉登的极尖酸刻薄的报道。

医生开抗生素“压惊”

美国《太阳报》这次遭遇的炭疽菌恐怖阴影,比起平日该报骇人听闻的报道显得更为惊险万分。尽管美国卫生官员一再呼吁该报员工保持冷静,但生化武器恐怖袭击的阴影却不断扩张,所有员工都必须到诊所接受检查和抗生素注射。

其中一名受影响的员工是员工星座专栏作者摩根,他说:“我感到很害怕。我从来也没想过我们在美国也要跟炭疽对抗。”卫生官员证实,如果再有《太阳报》员工感染炭疽菌,当局将立即封闭美国传媒总社,并下令该公司的300名员工立即接受炭疽测试。其中一名员工说:“这简直是一场噩梦。当官员称第一名受感染员工纯属个别事件后,大家都感到松了一口气,但现在又发生这件事。没有人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在午夜收到电话说要到诊所检验,但他们每次只能替4个人进行检验,结果我们有些人呆了一整晚。”

在同一大厦工作的海斯说:“我感到精神紧张。我很替每个人担心。”检验结果需数日甚至数周,为安抚员工,卫生官员和医生给每名员工开出了可服用15天的抗生素。一名在美国传媒总社附近的高尔夫球场工作的教练梅雷迪思也十分忧虑。他说:“我很担心,因我就在那边教高尔夫球,今后我会尽量远离这座大厦。”

同时染病的机会很少

美国在短期内相继出现多起炭疽病案例,多位医学专家都认为这一事件确实极不寻常。佛州卫生部病菌控制中心主管克罗克特博士说:“同时发生两起炭疽病的机会,是十亿分之一。”

得克萨斯州西南大学生物医学发明中心主管约翰逊博士指出,有三大原因支持“这可能是人为事件”,第一是吸入性炭疽病异常罕见,第二是事发地点接近劫机犯曾生活的地点,第三是病发在“9·11恐怖袭击”之后。约翰逊继续说:“假如这是故意散布,作恶者很可能已免疫。”他建议测试那些可疑者是否免疫,作为追查线索。

匹兹堡大学的紧急医疗专家奥斯韦德博士也认为,发现的炭疽菌“极其可疑”。他说:“炭疽菌通常是生存在没有氧气的土壤中的,在大厦中出现是很罕见的,何况佛州竟在同一座大厦发生两人染病的事……除非有别的证明,否则这是故意散布的。”

炭疽菌平常是通过动物尸体或受污染泥土传播的,上个世纪美国本土仅发现18例,而最近病发身亡的人是25年来的第一人。而作为牲口病,炭疽菌在佛州也很少见。幸运的是,这次发现的那一种炭疽菌,仍能用抗生素医治。

令人恐怖的生物武器

由于美国已经对塔利班开战,美国本土又发生了炭疽事件,难道生物战真的要降临到美国人头上?

拆信只是一件日常小事,但恐怖分子却利用大家不会、也不能提防的日常小事施毒。因为拆信时一阵风就可以把致命的炭疽病菌送入肺内,或通过皮肤传染。用一封信施毒的确是防不胜防的,但若能及早诊断出病源,还是有办法治疗的。

炭疽菌属杆菌类,病菌藏在厚硬的孢子内,即使缺水也不会死掉,生命力十分顽强,杀伤力也很惊人。炭疽病若通过皮肤接触,会出现关节痛,皮肤会出现红肿及瘀黑;若通过空气传染,病症会类似患上感冒,发高烧;若通过食物感染会腹泻、腹痛,严重时甚至会导致肺炎、出血及休克。

传统炭疽菌疫苗是以已死的炭疽菌研制,但哈佛科学家正研究一种特殊基因。炭疽菌在美国已经制有疫苗,据了解约有40万左右的美军人员接种;但除了军人与部分可能直接接触病例的医护人员外,由于不能确定可能感染的对象,即使在美国当地民间也没有进行疫苗施打。

生物战制剂被称为是生物原子弹,国际间目前认为可能被用作生物战剂的病原,包括炭疽菌(An th rax)、肉毒杆菌(Bo tu lism)、天花及鼠疫等4种为主,其中又以“炭疽菌”最厉害,所引发的炭疽病是一种急性病,致死率高达25%至60%。

肉毒杆菌则是最具潜力的致死物,已有几个国家有能力将其制成生物战制剂。它是一种会造成肌肉麻痹的神经毒素,食入毒素后6小时至2周内会产生复视、视觉模糊、眼睑下垂、发音模糊、吞咽困难、口干、肌肉无力、呼吸肌肉麻痹导致窒息等症状,最后则因呼吸衰竭致死。

天花则于1977年被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全球根除。天花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若爆发流行,包括一般性与非常严重且具致命性两种,致死率约1%至30%,死亡情形常发生在发病后一至二周内。

鼠疫的致病因子是鼠疫杆菌,会以肺炎形式呈现造成流行。若发生生物恐怖行动攻击事件,首先即发生肺炎个案,接着在一至六天中会有一般性的暴露,而后造成接触者第二波的流行。

让历史提醒现在

1979年4月,俄罗斯斯弗罗夫斯克市有数百名居民染病,出现流行性感冒症状,约66人死亡。13年后,哈佛大学生物学家梅塞尔森追踪这些死者工作过的地点,并在地图上标出,结果他发现可以画一条直线把这些地点全连起来。

位于这条线的上风处是一座生产炭疽战剂的生物武器厂。最后,梅塞尔森在距该厂30英里处找到传出动物病死案例的村庄。

此一案例显示,调查与预测炭疽病散布路径面临极复杂的问题。炭疽病是否会致命牵涉很多因素,从人员处理炭疽病的科学知识到纯属偶然,都可能产生影响。针对斯弗罗夫斯克的案例,梅塞尔森估计可能有多达一克的炭疽战剂(约一兆个孢子)从该生物武器设施意外释出。而当时风刚好把这些孢子吹往同一方向。要是风向改变,这些孢子就可能在这座120万人的城市散布更广泛,反而会造成较少人病死。

科学家认为,人吸入数千个炭疽孢子才会染病。从1990年到1993年,奥姆真理教在日本释放炭疽孢子达4次,但未造成任何人死亡。这些恐怖分子可能是把炭疽战剂散布得太广,或是因为未把炭疽战剂混合妥当,才导致行动失败。

据信有数个国家在研制炭疽战剂,可能已有存货。其中有些国家已研发出变种炭疽战剂,会对一般抗生素与盘尼西林疗法产生抗性。

吃一堑,长一智

日本曾经有过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的经验,因此对于恐怖集团可能采用生物武器以及化学武器相当有戒心。

日本专门出售各种防身用具的公司最近供不应求,现在新宿附近一家专门店,单单防毒面罩便已经预订了200个。除了面罩型面具之外,还有小型金属探知机以及防弹背心等在日本也开始销路大增;此外有关在家中建防核避难所的咨询也大增,避难所设计为一种30厘米厚的水泥壁以及装置有瑞士制的空气过滤器设备,可以防止人遭放射线以及毒气的攻击,此外简易型的也很受欢迎。对于这些生化武器应如何对应?日本军事专家锻冶俊树表示,这些恐怖分子自己完全不怕死,以过去的例子来看,使用生化武器的人,举动一定有可疑之处,在日本社会与美国不同,这种人物相当显眼,平日一定会被警方盯梢,所以事前大概均可以察觉。此外市民的通报也很重要,对市民而言,最重要的是凡事冷静,不要陷入恐慌状态,对于地下水与井水的保护也须注意。此外自卫队内也必须及早设立专门部署,但是一般人是不可能每天拿着防毒面罩等生活,具体的对策是从平日便注意比人更容易感染的宠物以及家畜等的健康状态,这是对付生化恐怖活动最有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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