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因为悲剧愈发美丽：一个17岁的女孩爱鹤、护鹤，后来为了救鹤跃入水中，不幸随水逝去。陈铎委员听后赶紧告诉赵青委员。于是有了一出关于女孩和鹤的美丽动人的舞剧。
多好的舞剧呵！陈铎说，他那头银发激动得抖动起来。陈铎是慈善大使、环保大使，这个故事就成了他的心事。他说昨晚他写提案写到凌晨1点。我想仓促的提案一定非常慈善非常环保。他的头发是30岁那年变成全白的，那时国运衰，命运衰。原来又细又软的黑发，变成了又粗又硬的白发。后来，国运盛，命运顺，他的银发又变得细而软。一如他的心地。怎么办？他说，赵青一直没有找到投资。
怎么办？我去问赵青。她还拄着单拐，说：大家努力吧。她拄着拐一动不动地站着，平淡地，但是自信地、坚定地。
大家努力吧。我说。好像这是一个联络暗号。联络所有爱护动物、爱护环境的人。
我在会上最多联络的是王成喜委员。前晚电梯里碰到他，我说上你屋去，他说不不，今晚他得写提案。今晚电梯里碰到他，我说上我屋来。他说不不，他得写提案。感觉里他好像从梅花大师改行职业写提案了。
成喜永远穿一件大老农民穿的对襟袄。在餐厅里常常看到他一手端饺子，一手端青菜镘头。挺好的自助餐到他那里愣吃成农家饭了。我真觉得他大概一生出来就是一个王老汉。
八届全会时，王蒙委员作了建立文化大国的发言。成喜听了就踊跃地觉得文化大国应该是我国的基本国策之一。去年政协会上，王蒙鼓励他作小组发言。可是王老汉从来最认真地听每一个人的发言，又从来最不相信自己会发言。我说你应该在联组会上发个言。他说：哪轮得到我呀！我说你跟李瑞环主席出访亚非三国都去了，怎么就轮不上你？他说咱说不清话呀。
他每晚关门写提案。我拿起他关于文化大国的一行行小楷，他一脸认真地说：这事儿我想了三年了。又笑，自嘲地：王老汉想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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