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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避讳

2002-04-09 来源:生活时报 陈章 我有话说

避讳,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产物。那时候,臣民要避君主之讳,后辈要避长辈之讳,否则就是大逆不道。为避汉文帝刘恒之讳,月里妲娥改为嫦娥;唐太宗叫李世民,柳宗元《封建论》国民的民字需以“人”字代之。《红楼梦》里林黛玉写到“敏”字时,总要故意少写一笔,因为她母亲名叫贾敏。广东陆丰有座玄山古寺,清初,为避康熙(玄烨)之讳,改称“元山寺”。同样原因,常与生地配伍的中药玄参,也改叫元参了。不知当时《四体千字文》中的“天地玄黄”如何改法,若改成“天地元黄”,就不是千字文了。中唐诗人李贺,准备参加省试考进士,被身边的文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了个人功名,竟敢冒犯父讳——李贺的父亲名晋肃,“晋”与进士的“进”字同音。同时代思想较为开放的韩愈先生曾为之大抱不平,在《讳辩》中愤然写道:若其父名“仁”,其子不得为人乎!

传说有个叫贾良臣的人,要求家人对自己的名字必须严格避讳。他的儿子很乖巧,一天读到《孟子》里“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就大声朗诵道:“今之所谓爹爹,古之所谓民贼也。”气得他老头子干瞪眼。有个学生在私塾里读书,因他父亲名谷,每遇到“谷”字时,也都要改读为“爹”。如读到《管子·牧民》“积于不涸之仓者,务五谷也”,“五谷”念成“五爹”。读到刘禹锡《上杜司徒书》“百谷之仰膏雨”,“百谷”念成“百爹”。同窗听了,取笑他道:“你一会儿‘五爹’,一会儿‘百爹’,到底有多少个爹啊?”

更为有趣的是,古代常州每年元宵要大放花灯,以示歌舞升平。有一任太守名田登,其名与“灯”字谐音,为避此讳,只得将元宵前夕的告示写成“本州照例放火三天”。结果,老百姓讥之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文革期间,京剧《智取威虎山》中有句少剑波赞扬杨子荣的唱词:“擒栾平,逮胡标,活捉野狼嚎。”这里的胡标在《林海雪原》中原为胡彪;野狼嚎原为“一撮毛”。彪、毛二字在当时犯了大忌,故该剧为避讳作了改动。

敝处古镇,直到最新重放演电影《女篮五号》时,许多观众还大惑不解:影片中的主角林洁,她的女儿怎么能叫做林小洁呢?中国的封建幽灵很难荡涤尽净,于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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