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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的壳下娱乐的蛋

2002-08-09 来源:生活时报 本报记者 颛孙宏鸽 我有话说

近期的国内电影市场成了科幻片的天下,从带有魔幻色彩的《哈里·波特》、《指环王》到科幻大片《E·T外星人》、《星战前传2》,还有刚刚上演的《蜘蛛侠》,一部部接踵而至,波及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首先受惠的是图书市场,不管是原著还是根据电影改编的作品,这类图书非常畅销;再就是根据电影改编的游戏,这已经成了玩家们的新宠;有意思的是,随着这些科幻片的流行,一些能抱、能玩、能戴、能挂的“科幻实物”也在流行……

科幻只是一个壳

在许多科幻片中,科幻已不再是惟一的或最重要的题材元素,而是跟其他元素融合在一起,形成以科幻为表层的政治阴谋片、社会问题片、儿童亲情片、道德伦理片等;从风格类型上看,科幻片除了少数偏文艺片的正剧,多数是商业片,将动作、惊竦、幽默做形形色色的排列组合,做到借科幻之壳生娱乐之蛋的目的。

纯粹(或称狭义)的科幻影片不仅在题材上借助某些科学幻想的概念,在命题上往往会涉及时间空间的概念或人跟机器的关系。《外星人》中虽然ET是主角,但片中几乎没有科学的成分,而幻想也只是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而《发条橘子》仅仅具有外景的未来色彩罢了,科幻的成分非常微弱。我们这里提到的基本上属于“以科幻为核心”的作品,无论是艺术片还是娱乐片,科幻都是其主要卖点。

科学使人害怕

“科学将把我们带向敌托邦(乌托邦的反面)”是早年科幻片的一条主线。主流的西方文艺工作者对科学改造世界基本上持否定态度,认为这只能带来灾难。至今为止,我们还没见过一部宣扬“人定胜天”、“创造完美机器人新世界”的作品。

借“科”喻今是编导们常用的技巧。罗伯特·怀斯(《音乐之声》导演)早在1951年推出了一部叫做《地球静止的日子》的科幻片,讲一个外星人的宇宙飞船来到地球,降落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想和地球人进行“友好邦交”,结果遭到地球人的追杀。这显然是好莱坞人士对麦卡锡主义的抗议。1956年的《身体更换者入侵》讲美国某个地方的人被外星人换了脑,邻居全然没觉察,清醒者拼命呼救,但他们处于越来越孤立的状态。这个故事妙就妙在麦卡锡主义的反对者和支持者都能认同,因为他们都把对方当作给群众洗脑的精神毒品。还有,在1931年的《魔鬼博士》中,由死尸缝制成的魔鬼既伤害无辜,也遭到人类的迫害。有一场戏中,盲人不知真相,款待了他,令他深为感动,因为看不到他恐怖外表的盲人没有歧视他,使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这与其说是对人造人的恐惧,不如说是对人类社会不公的谴责。

穿梭时空展开想象

时空穿梭是科幻片又一个永恒的主线。威尔斯的经典名著《时间机器》早在1960年就已搬上了银幕,今年又推出了新版。该片通过主人公“快进”几十万年的旅程,让我们“预览”一下科学发达后人类反而回到原始社会的惨状。泽米基斯编导的《回到未来》系列,其视角瞄准了一个家庭,让我们看到同样人物在不同时代的模样和行为举止,充满了谐趣。《骇客帝国》的构思要复杂得多,它既有多维时空任驰骋的意象,又有人和机器的角逐,因此它两条主线左右逢源。

机器人有好有坏

1956年的《禁止的行星》中出现了一个名叫罗比的机器人,它比人聪明,但像一个忠实的仆人那样任劳任怨为人类服务。罗比开创的可爱机器人雏形后来演变成《星球大战》的C3PO和R2D2、《短路》系列电影中的“约翰5号”、《外星人》中的ET、《人工智能》中的大卫等等。这些给机器人一个好名声的影片,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把机器人当作敌对势力的科幻传统,形成了机器人有好有坏的双面性人物路线。

人们通过科幻作品,探讨人性和机器性的异同,比如人的亲情、人的排他性、机器的机械性、机器对人的帮助等等,但没有人希望未来世界完全掌控在机器手中,即便那些机器非常聪明、非常精确。科幻作家一而再再而三地表达对机器控制世界的畏惧,甚至到了杞人忧天的地步。他们把抗拒机器奴役人类当作科幻创作的座右铭,实际上反映了一种对人类自身价值及在进化链上地位的怀疑。正因为如此,模糊人性和机器性的作品尤为可贵。当机器人完全受人类支配、只能按部就班做某种工作,它其实不能对人类产生实质性的威胁;只有当机器具有人的某些特性,如感情(《AI》中的依恋、《2001》中的嫉妒),它们才能成为旗鼓相当的人类对手,也才能成为发人深思的艺术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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