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普京曾想开的士

普京在一本名为《弗拉基米尔·普京——通往权力之路》的新书中袒露心迹,为了养家糊口——
2002-09-06 来源:生活时报 本报驻莫斯科记者 杨政 我有话说

普京得闲时亲手制作陶艺


《弗拉基米尔·普京——通往权力之路》的一书于本月初问世。该书详细讲述了1975年6月至1999年12月期间的普京和其家庭的生活状况。读者可从中了解到普京此前的平民生活,普京是如何走上俄罗斯权力之巅的。

该书作者布罗茨基的愿望是:向广大读者展示普京夫妇作为普通公民的新视角,以此来证明普京夫妇来自人民大众。

8月30日出版的《共青团真理报》摘登了该书的有关章节。普京讲述了当年决心离开克格勃的原因——“离开克格勃,还是留下?当时,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异常痛苦的选择。对我来说,那个时期的确是一非常艰难的时期——这是第一个,同时又是严重的突变时期。从1975年我到克格勃工作,到我从德国回到列宁格勒,克格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时,苏联作为统一国家的功能已经停止运行了。

如果让我说实话,离开情报部门的想法是在早些时候产生的,而且与当时的政局无关,尽管当时局势已十分复杂。我离开克格勃却是由于其他一些原因。当时,我任列宁格勒市主管对外经贸工作的副市长,市长是索布恰克。副市长的位置虽不关键,但很重要。因为经我手要解决触及许多商业集团和公司利益的问题。

长期在克格勃所受的教育告诉我,不能为了某些集团或公司的利益去解决问题。我总是为了国家和市里的利益去处理事务。当然,我可能在某件事上做得不对,甚至会出错,但我的确是在秉公办事。为了不让索布恰克受到诬陷和诽谤,在列市苏维埃工作之初,我不得不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开始时,无人知晓我是克格勃军官,因为当时我的掩护单位和身份是列宁格勒大学校长的外事助理。一般来说,这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因为索布恰克就是列大的教授。大家都会想,我是索布恰克从列大带出来的干部。

首先我清楚,秘密迟早会被曝光,一旦公开,有人就会借此攻击和诋毁索布恰克。其次是,当时已有人开始以此对我进行讹诈,正是因为在商界圈内有人泄露了我的真正身份。于是,就有人开始找上门来,要求我帮助某些公司解决问题。甚至还有人公开威胁我,说我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做,他们就把我的真实身份说出去。这些人对我说,‘如果你做出有利于我们公司的决定,我们将尽最大努力,不让这一消息泄露出去’。

简言之,已有人开始公开对我进行讹诈了。他们甚至还通过列市苏维埃的人民代表向我施压,这也不足为奇,因为当时商界的影响已渗透到了市苏维埃的人民代表。在当时,这已司空见惯。因此,我并未感到恼火。我只是记住这些事实,并开始思虑对策,适时做出决定。

我认为,已经到了当机立断的时候了:或彻底离开列市苏维埃,远离讹诈,或者留在那里,开始新生活,即离开情报部门。我面临艰难抉择。

当时,克格勃的处境也有许多不确定性。我搞不清楚,克格勃到底能否继续存在?如存在,将处于什么地位?我开始倾向于离开情报部门。此时,我的动机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过平民生活的想法在我的心中成熟了,想在这方面再体验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特别是1991年的‘8·19政变’事件发生以后——

当时,我既是安全局的现役军官,又是列市苏维埃的官员。那时的局势很可能会发展到武装冲突,我的处境将十分困难。可以设想,如安全局领导命令我要干什么时,作为一名军官,我必须执行命令。如不执行命令,就意味着我背叛了当年加入克格勃时的誓言。如果执行了命令,就会破坏我到列市苏维埃工作时承担的道德责任。当时我的出发点就是道德责任应该高于形式上的责任。最后这就成为了我决心离开克格勃的主要理由。

我的离职报告就是在政变第二天(1991年8月20日)写的。我为什么这样做?那是因为出现了现实的危险性,这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这里有几个理由。我现在可以说了,主要的理由是,有人在当时的局势下可能会利用我来解决内部的政治问题,甚至有可能把我当作政治斗争的工具。而我当时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样做的!我是为祖国、人民和国家服务来的,来完成具体任务的,而绝不是被当成进行内部争斗的工具。

当时,我十分客观地考虑了一切。比如,一旦更换了列宁格勒安全局的领导。在那种情况下,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在当时的条件下,上级有可能命令我采取一些行动。而我认为,从道德的角度出发,我无权执行任何反对列市领导的命令,况且我也是市领导成员之一。

当我明白了必须在道德责任和形式责任之间做出抉择时,我迈出了先发制人的一步。第一,我做出了有利于道德责任的选择。第二,我先发制人的一步可以排除出现以上情况的可能。

应该对我的前任领导做出正确评价:现在看来,在很大程度上我的担心是徒劳的,所担心的情况并未发生。安全局领导的表现是非常正派的。其实,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变化,我也未退出苏共。苏联共产党自己停止了存在,我成了无党派人士。

‘8·19政变’之初,我的感情十分复杂。非常复杂!第一,我不同意后来的事态发展,在我看来,那些后来成为了国家、地区和城市第一把手的人们的公开言论都是错误的,他们的纲领是错误的。

我曾研究过外交政策,不管怎样,我是在情报部门工作过的人。对我来说,显而易见的是:我们单方面裁军不会给自己带来好的结果。我们同那些不久前的地缘政治的对手过密交往应有个尺度。而那些当时负责外交的人根本不知这个尺度是何物。这对我来说是显而易见的。

我离开情报部门距退休的时间只差一年零几个月。我没有服役到法定退休年龄,当时没分到房子。我再重复一遍:‘8·19政变’是一个非常严峻的时刻,很难预测事件下一步会如何发展,在那些日子里,谁也不知道对抗的后果是什么。

而我有妻子和两个女儿。正因如此,我做出的是非常艰难的决定。我当时都想过:如果政变者成功了,如果我没有被关进监狱,我今后将如何养家糊口呢?

如果让我说实话,我当时的确想到了去开的士,就用我从德国买的那辆伏尔加轿车。因为我十分清楚,如果政变者胜利了,我将会失业:列大回不去,哪也去不了。我肯定会被开除公职,哪儿也不会要我上班,这一点我是十分清楚的。我惟一担心的是:孩子们今后怎么办?如何安排她们的前途——”

 

手机光明网

光明网版权所有

光明日报社概况 | 关于光明网 | 报网动态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 光明网邮箱 | 网站地图

光明网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