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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金

2002-09-13 来源:生活时报  我有话说


我父亲埃迪在1918年他18岁那年从俄国来到美国。从他踏上爱丽丝岛的那天起,他就爱上了美国这片土地。事实上,父亲的爱国热忱可从他在二战爆发后马上报名参军一事中得到印证。但那时他已40出头,军队不招募40岁以上的公民入伍。

我和父亲亲密无间。父亲在我出生前一年失去了一个儿子,因此我俩之间更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联系。我的童年时代十分幸福还因为我们家十分和睦温馨。父亲和母亲彼此真诚相爱,他俩相互拥抱、依偎、亲吻。犹太人通常这样热情奔放!在偶尔发生意见分歧时,他们就改用依地语交谈,不让我和弟弟知道他们在为什么争论。

父亲教导我的信念之一是要为人诚实。每天我在学校放学后还要上希伯莱学校。有一天,我不想去了,想和小伙伴一起玩。父亲下班后发现我逃学了。父亲遇见了我的一个伙伴,问他希伯莱学校的学习情况,小伙伴对他说我今天没去上学。晚上吃饭时,他平静地问我:“今天希伯莱学校上课怎样?”我回答说:“很好。”我还没明白过来究竟是什么东西打在我身上,却已摔到了屋子的另一端。父亲用手背把我打得飞了出去,他却仍然端坐在桌边喝汤。母亲奔到我身边,父亲俯身看着我,大声说道:“永远不要撒谎。”他用活生生的事例教导我什么是诚实。

1943年6月9日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那是个星期六,早上我从图书馆回到家中。那时我才9岁半。我回到我家居住的公寓楼前时,看见门口停着三辆警车。我马上想到一定是出事了。我向屋子跑去,手中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撒了一地。这时我听见了母亲的尖叫声。刚踏进公寓门厅时正好有个警察从楼上下来,他抱起我,把我放在警车里,开车在外面转悠了一整天。他告诉我说父亲去世了。父亲那时才43岁,他是在从车站乘汽车去新泽西州卡内市的军工厂上班途中突然发病去世的。

为此我还对父亲有点恼火。我那时还不懂什么叫去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们。我甚至没去参加他的葬礼。我记得当时自己对父亲离开我们很是生气,很是失望。

一个孩子在这样的岁数没有父亲、靠自己长大真是件很艰难的事。父亲的作用是极其巨大的。在我长大成人期间,我没能有这种父爱。我对我所有那些有父亲的朋友忌妒得要命。在邻居中,我总是被叫做“没爹的孩子”。

我自己有了孩子后,我想,我当时一定是下意识地决心一定要做个对自己孩子体贴入微的父亲。

我对自己的孩子倾注着关爱之情。虽然有段时期我没能和孩子们住在一起,但我总是告诫他们,我会全力支持他们的。即使婚姻对我来说并不顺心,但父爱却永远不会改变。我确实很珍惜作为父亲在一家中的地位。美满的婚姻是每个人都渴望的,但婚姻不顺心并不意味着就不能做个好父亲。事实上,作为父亲,可能会因此做得更好些,更加明确地意识到自己的责任。

在我经历的所有重大事件中,我所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当上了父亲。我体会到了父亲的天性,意识到了父亲对于孩子的重要性。也可能因为我从小丧失父亲,现在更是倍感真切。父亲在我一生中都占据着绝对和崇高的地位。

摘自《伟大的父亲》
(美)J.P.戴克编著
秦维杜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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