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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狼情

2001-05-10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70年代初,在美国边远的阿拉斯加州的纽仑小镇,有位姑娘生下一个女儿,产后第二天,她把女儿丢弃在一条林间小道上。一天清晨,饥饿的婴儿被一只失去狼崽的母狼用狼奶喂饱后叼回到狼窝。

每当有狼欺负她时,母狼就挺身而出,不是竖眉瞪眼“训斥”对方,就是张牙舞爪“打骂”对方。因此,狼女在狼妈妈的精心管教看护下,不仅没有遭受过伤害,而且愉愉快快地健康成长。女婴与母狼形影不离整整8年。一天狼女因追赶羚羊与狼群走失,被一名护林员生擒活捉,回到人间。

狼女被取名为劳拉。18年后,劳拉已具备了文明人的特征。

一天,劳拉和丈夫爱德华返回到她生活过8年的地方。

“呜-呜-呜”,劳拉用狼的语言嗥叫,音调长长的、柔柔的,带着几分凄怆。大概过了10分钟,她侧身细听后对爱德华说:“你站着别动,我的母亲就来了,它还活着,我的兄弟姐妹和朋友也一起来了!”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霎时间,没顶的草丛中响起“沙沙沙、沙沙沙”的摩擦声,一群26只狼来到劳拉夫妇跟前。狼群中有只苍老脱毛呆滞滞的老狼,劳拉一见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它的前肢,不停地“呜呜、呜呜”,音调悲切似哭似泣。她回头对爱德华说:“这就是狼妈妈。我告诉它,你是我的丈夫,我们是专程来看望它的。”

劳拉挨个地与兄弟姐妹和曾相识的伙伴拥抱、磨擦、互舔身体。但是,另外有十多只年轻力壮的狼,伸长着舌头,远远地呆坐着,瞪大双眼露出好奇的目光。劳拉脱去鞋袜,裸露双脚,四肢落地爬过去,挨个地和它们碰碰头,表示友好。接着,她和狼群一起发出低沉的“呜呜呜”叫声。

“它们是我离开狼群后出生的亲族。”劳拉对丈夫说,“你知道我有多么高兴,在你的陪同下看到了妈妈。但是,我又非常难受,妈妈已到狼的晚年,牙齿掉了,走路也一瘸一拐了,我想报恩,我想尽孝,但不知用什么方法。”

这时,爱德华也感动得流下眼泪,他壮大了胆,走到狼妈妈眼前,抚摸着它的头。

1996年10月下旬,劳拉夫妇又回到了这片曾养育劳拉的土地。

劳拉再次用狼嗥呼唤。不久,狼群来了。根据气息她辨别出,其中有狼妈妈的儿女,但是根据狼的年龄,它们都是暮年。她问狼妹狼弟“妈妈为什么不来?”它们“呜呜”地悲鸣几声后,转身就走。

“爱德华,妈妈生病了!”劳拉挽起丈夫跟着狼群走去。就在不远处,以前劳拉居住过的一棵大树下的狼窝里,狼妈妈奄奄一息。她忙上去拥抱,狼妈妈使尽全力张嘴伸舌、舔着她的手。当她把脸凑上去时,它已闭上双眼,死了。劳拉撕心碎肝地嚎叫大哭,群狼也都“呜呜呜、呜呜呜”哭泣。

(《北京晚报》20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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