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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播出的故事

2001-05-27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打架王”、“渔夫”、“狮子吼”

我于1951年7月出生。父亲李泽霖早年毕业于中国大学法律系和京华美术学院音乐系,与著名指挥家李德伦和著名作曲家雷振邦是同学。母亲张?琴也曾在京华美术学院西画系学习油画。父亲和母亲在这所学校里相识。

在我印象中,父亲会吹拉六七种乐器,所以我从小就喜欢音乐,唱歌伴随着我一生。在电视片中,我曾高歌一曲《我的太阳》,有的观众怀疑那不是我唱的,认为是放的录音。其实,那就是我的真实水平。

如果说我喜爱音乐,是受了父亲的影响;那么我爱画画,完全是得益于母亲的遗传。我最爱画的是马和虎。

父母和奶奶常对我说,咱们李家祖辈是书香世家,希望你不要给家里丢脸,将来也要上大学,做个

有学问的人。由于受了这样的启蒙教育,从小我心里就埋下了上大学的种子。

上小学的时候,每次发新课本,我都迫不及待地把它们从头到尾看上好几遍。到了深夜,怕影响爸爸妈妈睡觉,我就躲在床上打着电筒看。由于我很快就学会了课本的内容,所以老师讲课的时候,我常常三心二意,不专心听讲,甚至逃学。有时到玉渊潭河边钓小鱼,或者到住家附近的桃园里捉蜻蜓、逮蛐蛐。

学校里有一种游戏叫打群架。每方少则五六人,多则十几人,我每次都被推选为一方的主帅。我身先士卒,勇猛无比,每次都把对方主帅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每次都是我方获胜。我因此成了学校有名的“打架王”。我家姐弟四人,一个姐姐,两个弟弟,数我最顽皮。

1964年7月的一天,我参加小学升初中的数学考试,时间是50分钟。我下笔如飞,只花了20多分钟就把所有的题都做完了,又花了4分钟把每道题检查了一遍。还剩下20多分钟时间,怎么捱过去啊?我拿出几张白纸,开始叠手枪、上衣、裤子之类。校长走过来飞快溜了一眼我的试卷,笑眯眯地走开了。

两个月后,我升入北京第34中学初一。班主任

说:“咱们班数学最好的是李仲生,他获得了一百分,也是全班唯一的一百分。”老师来家访,对我父母亲说:“李仲生在小学的时候经常打架、逃学。但他非常聪明,功课蛮好。如果不把这个孩子管好,我这个新班就没法教了。”老师接着问我:“你爱好什么?”我说:“我的爱好很多,喜欢音乐、画画。”老师说:“我希望你担任一个科目的课代表。你对什么感兴趣?语文、数学、历史、地理或者英语。”我说:“英语我从没有学过,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我当上了英语课代表。

同学们彼此熟悉起来,大家根据每个人的特征都起了一个绰号。我当时头发有点卷曲,而且说话、唱歌声音特别大,于是同学叫我“狮子吼”。

开始时,我还守规矩,特别是英文课,我很注意听,成绩很好。不久,我旧病复发,又经常旷课,去玉渊潭摸鱼。同学们又给我起了一个“渔夫”的绰号。我是班里惟一有三个绰号的人。

应该说,我的童年是幸福的,我感谢生活的赐予。

(《没有播出的故事》李仲生著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出版)(连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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