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的电影，他很少作具体的评价，假如真要姜文说点什么，首先他会肯定我，然后会以一种探讨的语气跟我说：如果他是我，他会怎样怎样。我拍的《美丽新世界》和《洗澡》，他边看边笑，看完以后，他说他觉得我在《洗澡》里演的那个傻子傻得很可爱，有时候还很淘气。他对这两部电影的评价是：“还真是不错。”
有人很羡慕我有姜文这样一个哥哥，我当然也感到很自豪，但我并没想过要依赖他。而姜文也是有意锻炼我，他认识那么多好导演，可他从来都不给我推荐戏。他认为在很多方面，每个人都得靠自己去努力。
姜文是个很勤奋的人。如果我拍戏回来太累了，很可能就睡了，或者喝点酒以解除疲劳，可他却一定是在灯光下看书。即使是去上厕所，他也要拿着书。所以听他说话，你能感觉自己在长学问，会感觉茅塞顿开。
有人问我：你哥对你有多大的影响？我想说：他对我的影响很大，起码他让我知道应该怎样对待艺术。姜文常常对我说：人要能耐得住寂寞。他说到了也做到了。在姜文最走红的时候，他能做到两年不拍戏。但他在思考，在学习。（《文汇报》2001.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