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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杰辜鸿铭的另一面

2002-10-13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辜鸿铭是清末民初的名人,“精通西学而极端保守”,以“古怪”著称于世,清朝覆亡后仍拖着一条辫子,对人们公认的“国渣”,如小脚、辫子、纳妾、八股文等都不同程度加以赞赏或辩护。因为留给世人这样一种印象,似乎要举出近代中国最顽固落后的文化人,也就非辜鸿铭莫属。其实这是片面的,不是辜鸿铭的全貌。

辜鸿铭虽然思想保守,但从他的著述的内容看,并没有顽固到对中国的一切都加以维护的程度,也不是对西方的一切都盲目排斥。他对被认为是“排外思想家”,感到懊恼。晚年在日本讲演时,他曾一再申明说:“有人问我为什么这样讨厌西方文明,我在这里公开申明一下,我讨厌的东西不是现代西方文明,而是今日的西方人士滥用他们的文明利器这点。”的确,辜鸿铭并不简单笼统地排斥西方文明,他不仅赞赏古希腊文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至18世纪理性时代的自由主义、浪漫主义思潮等,也不反对对现代西方物质文明的成果加以一定限度的吸收。他赞赏中国传统文化,但主要是孔孟的儒学,对宋明理学则大加批评。他认为,“中国自宋朝以来,那些可以称作孔教禁欲主义者的宋代理学家们把孔教弄窄了,使其变得狭隘和僵化。”

辜鸿铭一方面讥嘲那些前倨后恭的崇洋媚外者,另一方面又讽刺那些盲目自大、不了解外国文明的冬烘先生。如果我们不对辜氏的著述进行广泛的阅读和全面的了解,就难以认识他的思想全貌。即使他那保守的文化思想,也不是没有蕴含着一些合理的因素或有价值的见解。(《北京日报》2002.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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